之處爬出。然而一旦暴露在嘯聲中,它們就立刻爆成一團團血粉。一條巨蟒也從樹洞中爬出,但只遊了一半,就趴下不動了。它的鱗片慢慢豎起,每片鱗下都在流著血。
男人的頭髮也慢慢豎了起來,病態的肌膚上迅速染上一層鮮豔的紅。他的瞳孔已經縮成了兩條細縫,死盯著某個方向!
在那裡,低矮的灌木突然爆成了綠霧,一柄重斧飛旋著穿林而出,破空斬來!斧刃上籠罩著濃濃的血色光芒,那是純粹用於破壞的狂暴能量,隨著飛旋而不斷髮出尖厲的嘯音,音波所過的地方,生機盡滅!
葉莉婕忽然尖叫一聲,拼命用手捂住耳朵,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滾著。老人也臉色慘白,緊緊抓住胸口,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不過,他們兩個居然沒死,倒是出乎男人的意料之外。但他這時已經顧不上老人和少女,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飛斬而來的重斧上。
他忽然發出一聲同樣銳利的尖嘯,全身縮成一團,周圍十米方圓內突然暗了下來,濃濃的黑暗象霧一樣擴散開來。隨後在黑暗中躍出了一個男人的影像,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撞上了飛旋斬來的重斧!
雨林中突然暗了一下,然後才恢復正常。
林間毀滅的尖嘯已經停止,重斧斧刃上血色光芒幾乎全部消失,反而有一絲絲黑氣纏繞。男人重新站直了身體,身周的黑暗已萎縮到了只有一米左右。他胸口的禮服緩緩裂開,胸膛上也相應出現一條切口,並且不斷延伸。翻開的皮肉同樣是慘白色,象被福爾馬林浸泡過的標本。而傷口中沒有血。
重斧旋飛而回,被蘇握住。他隨意地提著重斧,從雨林中走出,對男人說:“她可是我用過的女人,給你做妻子,你不覺得這是對她的侮辱嗎?你真是個自戀狂!”
蘇的話讓男人的眼皮狂跳了幾下,高貴的身份是他不容觸碰的逆鱗,卻被蘇準確而徹底地掀開。他死死地盯著蘇,蘇赤著的雙腳,鮮豔的寬腳褲,腰間鮮紅色的纏帶,赤裸且線條分明的上身,以及充滿力量與美感的重斧,都是帝國高階武士的象徵。蘇的氣勢凌厲而張揚,若夏日晴雷,也是典型高階武士的氣勢。如果不是知道高階武士中並沒有一個人是蘇這般容貌,他幾乎錯以為是面對著總督甚至是大公一級的人物。他盯著蘇看了好一會,才說:“帝國沒有綠色的眼睛。”
“我本來就不是帝國的人,我是來毀滅帝國的。”蘇微笑回答。
“毀滅帝國?就憑你嗎?”男人尖銳地笑了起來,笑聲中象是藏著無數吸血的蝙蝠。在病態的笑聲中,兩枚鋒利之極的無柄短刀從衣袖中滑到了手上。
刷刷刷!短刀幻化成兩團光影,然後驟然定在手中,在這個過程中,無數由能量構成的波紋四面散開,直至數米外方才消失。男人的身影變得模糊,然後完全隱沒。在他消失後,原本所站立的地方,許多樹枝草葉才無聲無息地掉落。原來那些能量波紋其實都極為鋒利,擁有非同尋常的切割力量。
蘇向前走了一步,剛好閃過了刺向後頸的一枚短刃。然後重斧似乎失去了全部重量,輕若羽毛般向後斬出。男人的身影突然在斧刃前浮現,他雙眼中閃過異色,迅速退後,間不容髮地閃過了巨斧的斬擊,然後又進入了隱身狀態。
森林中依然非常寂靜,如果閉上眼睛,根本聽不到任何戰鬥的聲音。蘇和男人間的戰鬥如同在放映一部無聲電影。
蘇的動作很簡單,偶爾的前進後退,卻總能恰到好處地閃過突然出現的短刀。而重斧的速度已快到不可思議,斧刃上凝聚的紅色光芒在空中拉出條條淡紅軌跡,圍繞著蘇飛舞著。男人的身影每每在重斧前浮現,又總能夠在千鈞一髮時閃開。
雙方的動作都快得讓人窒息,剎那間已不知道互相攻擊了多少次。重斧似海中巨鯊,遊弋不定,但每次揮砍都讓男人險之又險地避開。而短刀則更是詭異飄忽,如同突破了時空限制,在一個地方出現,然後隱沒,再在另一個地方浮現。
蘇和男人的對戰幾乎沒有帶起風聲,老人和葉莉婕卻站在原地不敢稍動。無數能量暗流擦著他們的身體而過,只要稍有動作,這些比刀刃還要鋒利的能量暗流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們的身體切成無數碎塊。能夠在能量暗流中保持毫髮無傷,他們都知道不是因為幸運,而是蘇剋意維護的結果。
也許是久攻不下,也許是對老人和葉莉婕看戲般的態度感到不滿,男人忽然閃現在兩人身前,兩把短刀分別切向二人的咽喉!
噹噹兩聲鐘鳴般的金屬敲擊聲響起,幾乎震破了老人和葉莉婕的耳膜。重斧及時擋下了兩把短刀,但是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