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怕……所以決定召你迴天庭。結果犬仙君不肯回去,五公主才會請下天雷來召你。”
“貓日的,沒道理,沒道理啊。”陳叔平苦惱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怎麼也想不出自家少爺為什麼會突然犯了失心瘋,反出天庭。
天庭第一戰力反出天庭,這事兒實在是太大條了,難怪五公主會急著讓人下界來殺狗。
小易朱在旁冷冷看著,發現這個似乎沒什麼人類情感的陳狗狗,對於自己的主子,那個二郎神還是頗為關切,情意不似作偽,不免有些意外。
他拿著勃郎寧手槍,在自己的腮邊撓了撓,一邊摳癢一邊隨意說道:“狗狗啊,別想太多了,說不定二郎神只過在天上呆的有些膩了,所以造造反,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咯。”
陳叔平和蔣雄二人同時愣住,然後給了他一個白眼,心想真是孩子話,誰會有事兒沒事兒把造反當遊戲玩,更何況是造天庭的反。
其實小易朱從降生在這個人間後,便經常和人間的那位第一戰力大妖相處,最瞭解這些至高強者的心情,老猴被困在歸元寺裡天天唱小曲,也是給自己找事情做。如果老猴沒有被困,而是在天庭當官,估摸著也會隔個幾十年就造一次反來玩。
強者的定義便是,強大到足夠把造反當作遊戲。
老猴如此,二郎神亦如此。
所以他的這句無心之語,反而可能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那一種猜測。
北京城的居民發現今天城市的空氣有些異樣,本是肅殺清秋,卻被明顯增加的武裝力量帶動的凝重起來。不過畢竟是首善之地,居民們見多識廣,不知經歷了共和國曆史上的諸多大事,所以也並不顯得緊張。只是計程車司機們正在不停地打聽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便自己在機場回京的路上,好和外地或是外國來的遊客侃一侃。
最近沒有什麼大會,也沒聽說過哪個重要人物的來訪,正是政治平和期,也不可能出現什麼風波。
但京城的氣氛就是顯得與往常不一樣,細心的人們發現,往常在夏天於北戴河開的會議,今年又加開了一場,很突兀的,很多重要的領導人離開了京城。
此時的京城,顯得像一個被嚴密保護著地“空”城。
西山療養中心也已經人去樓空,四松泉旁的小屋裡,有一位中年人正好整以暇地飲著杯中清茶。屋外龍泉靜靜流淌,秋日水少,聲勢不如春夏之時。而泉旁那四株青松一如百年來那般,靜靜拱衛著。
秦臨川啜了一口茶,然後緩緩將茶杯放下,看著空曠無人的西山,一股有些蒼然的笑容浮上面頰。此地是六處的根基,一樹一木,一房一室,都是緣於二十年前他的一個大膽的決定。
修士究竟應該如何在現代的社會中生存?是上承虛無縹緲的天旨,還是應該入世與政府合作?
他選擇了後者。所以將上三天中的浩然天獨立出來,交給了政府,然後雙方設立了一整套複雜的監督機制,為了避嫌,他沒有出任理事會的理事長,而是讓給了佛宗那位德高望重的趙大居士。
當初做出這個選擇,就知道會和清靜天的長老們翻臉,但秦臨川城府極深,實際上並不怎麼把清靜天放在眼裡,當初秦梓兒妄入歸元寺,其實這代表著一種試探,如果梓兒做不到,那秦臨川便迫不得已,必須和清靜天翻臉了。
憑藉著易天行的幫助,秦臨川領著直屬的吉祥天殺上崑崙,一舉毀了清靜天總壇。從此上三天再也不存在,剩的只有六處和他身邊一些精於煉器的老修士。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修士也是人間的一分子。
畢竟已經有四百多年沒有人成仙了,那修行的目的就應該轉變一下。
毫無疑問,秦臨川不是修行門四百年來修為最高的一位,但絕對是最有魄力的一位改革家。
改革自然要冒風險,馬克思說過,什麼東西都要螺旋著升。
秦臨川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預估過風險,最大的問題,不外乎是來自天庭的威脅,但數百年來的記錄秘辛,六處科研部門的研究讓他放鬆了警惕,下界的仙人太少,一般要十幾二十年才會下來一個。他在猜想著,是不是天庭已經遺忘了這個人間?
很悲哀的是,秦琪兒從省城發回來的訊息讓他知道,人間並沒有被天庭遺忘。
天庭已經派了仙人下界,為的就是要誅殺叛徒,而叛徒,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自己這個上三天的門主。
他微微笑了一下,拾起透明的玻璃水壺,往茶杯裡傾去,玻璃水壺裡是八十度的水溫,正好合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