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就在她收拾東西要離開時,左徽來了。左徽讓她暫時留在左家,等玉家的案子查清楚後再說。她一再婉拒,但左徽始終不肯放她出左府。
原本計劃去法光寺的想法不得不擱置了。這兩天,兮兮滿耳朵聽到的都是玉家的事,不禁有些為元胤擔心,不知道元胤能不能真的遮掩過去。
那天,幫左徽說親的兩個媒婆又來了。兮兮照舊陪著左老夫人跟她們聊天。閒聊之時,鳳絹帶著竹君來了。經左天和左徽說和,左老夫人總算是肯見鳳絹了。
兩人是來給左老夫人請安的,她們前腳來,安氏後腳也來了。安氏一見到那兩個媒婆便明白了她們的來意,坐下後笑道:“真是辛苦兩位了,為了左徽納妾的事兒跑前跑後,回頭得了好姑娘,一準拿大紅包答謝你們呢!”
兩位媒婆忙起身謝了安氏。一旁坐著鳳絹臉色不怎麼好看,斜眼瞪了瞪身邊站著的竹君,似乎在怪她不爭氣,沒把左徽給拴住。
“來,李班主,你來瞧瞧,這姑娘面相可好?”左老夫人遞過一張畫像給兮兮笑道。兮兮接過去,隨便看了兩眼,連連點頭道:“巴錯滴。”
“嗯……我也瞧著不錯,模樣小小巧巧,有點玉簪花的味道。曾媒婆,這是哪戶的啊?”
那曾媒婆忙起身應道:“是城裡康莊橋那邊的,家裡是做文房買賣的,身家清白著呢!老夫人真好眼光,這個算是我薦的裡頭最好的了!”
“是嗎?”左老夫人笑吟吟地看著那畫像說道,“我說呢,原來是最好的,怪不得我看她眉宇間有股旺夫的樣兒。”
“老夫人,您要瞧好了,我手裡有她的生辰八字,現成就能叫人去合了來!”
“好啊!還是曾媒婆做事有譜兒,不愧是老冰人了,樣樣都想得周到呢!鳳絹,”左老夫人瞥了一眼鳳絹道,“現成寫個左徽的八字出來,讓李班主合計合計,看到底是不是旺左徽的。這回可要算仔細了,別像上回那樣什麼都還沒弄明白就整*上去了!”
那江竹君的臉霎時羞了通紅!“整*上”三個字像千針萬針紮在她臉上似的,讓她恨不得立刻撞死在這兒。可旁邊那幾個呢,除了兮兮和鳳絹,都是一臉嘲諷的笑容,特別是安氏。
鳳絹極力地穩著自己閨秀的風範,緊了緊牙齦,對左老夫人笑道:“奶奶,又給左徽納妾嗎?有我和竹君就足夠了,太多了,只怕耽誤左徽精神呢!您是知道的,最近他那麼忙,連我和竹君屋子裡都沒怎麼去過,再納一個怕是不妥,要不然問問他的意思再說?”
左老夫人白了鳳絹一眼,指著竹君說道:“是左徽太忙不肯去她屋子裡嗎?我親自問過左徽了,說不怎麼喜歡她,不愛往她屋子裡去。怎麼了?現下我們左家是娶不起妾了還是怎麼了?別說再納一個,就算再納十個,我們左徽也是受得起的!難不成非得天天對著個不喜歡的嗎?”
這番話一字一句地都紮在了江竹君的臉上和心裡。她情緒有些失控了,忍不住當著左老夫人的面兒掉起了眼淚珠子。她哪兒知道這是左老夫人的大忌,當場就給左老夫人呵斥道:“滾出去哭!在這兒嚎什麼喪?我死了嗎?一大清早的到我跟前哭,你安的什麼心?”
鳳絹忙轉身拽了江竹君一下,沉下臉來說道:“你怎麼回事?敢當著***面哭,真是沒規矩!趕緊出去,別在這兒添晦氣了!”
那江竹君被呵斥地面紅耳赤,含淚轉身快步地走了出去。左老夫人指著她的背影跟兩位媒婆說道:“瞧瞧,就這樣的,擱我們左徽屋子裡不是添堵嗎?訓兩聲就開哭,晦氣得要死!說到底都是沒合八字兒的過!”說罷她又蔑了鳳絹一眼道:“不是叫你寫嗎?還不想寫了?”
鳳絹咬了咬牙,心裡恨著江竹君上不得檯盤,想捧都捧不起來,無奈之下,只好把左徽的八字寫了出來。左老夫人讓兮兮合一合,兮兮能合出什麼結果呢?左右不過就是好唄!難道誰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左老夫人添堵嗎?
聽見兮兮說好,左老夫人開心地笑了起來,指著曾媒婆道:“就這個了!我瞧著中意,想來左徽也會喜歡。等回頭我拿給他瞧了,再派人去告訴你。”
“好嘞!”曾媒婆忙笑道,“那小的就在家裡候著了!但凡大少爺中意,其他的都交給小的打點,保準風光又體面。”
“好好好,就這麼辦!”
左老夫人是樂意,可那鳳絹已經氣得臉色發青了。臨走前,她還狠狠地瞪了兮兮一眼,好像在怪兮兮剛才說了個好字。兮兮無奈地聳聳肩心想:我也沒辦法啊!難道真往槍口上撞?你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