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高攀不上呢!往後到了幽王府跟前,不知該備什麼樣的禮兒才不叫那看門的瞧扁了,”梨花說著打了個哈欠,趴在元胤背上閤眼道,“不說了,我先眯一會兒,太困了。”
“睡吧。”元胤輕聲細語地說道。
梨花很快在元胤背上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甜,還微微起了酣。到了家元胤也沒叫醒她,只是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了床上,替她攏好被子後才出了房門。
嚴琥珀早已等候在外,說道:“主子,那三人已經放下來了,就關在院子的柴房裡,您看怎麼處置?”
“青易呢?”
“已經醒了,屬下另外把他關在一間房裡。”
元胤冷冽一笑道:“他估摸著也沒想到就這麼輕易地落在了我手裡。青易?他這名字取得真好,要他的命果真是很輕易啊!”
“主子是要今晚處決了他嗎?照理說,他是朝廷重犯,就地處決是理所應當的。主子捧了他的人頭去給新帝登基道賀,倒是一份別緻的禮兒!”
“還是別嚇著新帝了,姑且留著他的命,另有用處。你派幾個老成的好好看著他,他混跡江湖多年,必定有無數逃脫的伎倆,小心為上!”
“是!那另外三人呢?”
“跟著青芽兒的那姑娘是誰?似乎不常在江湖中露面。”
“屬下起初也不知她是青月堂何人,不過後來聽青芽兒叫她喬鳶姐姐,便明白了。”
“你認識?”
嚴琥珀笑道:“我倒不認識,昭荀哥卻是熟識。上回昭荀出城時就遇著過她,聽說她也是醫師,頗有些本事。昭荀哥與她鬥過一回,結果是平分秋色。”
元胤眉梢一挑,說道:“跟昭荀能打成平手?是昭荀手軟讓她,還是真有本事呢?”
“聽昭荀哥說她當真是有些本事的。主子,不妨先留著她,正好夫人身上的毒未全清,多一個醫師,那自然多一份希望。”
元胤輕輕地點點頭道:“行,留著吧,至於那個曹梅枝,好好審審,我想知道她跟青月堂到底有什麼干係。”
“是!”
“下去吧!”
嚴琥珀自行離開了。元胤在院子裡略站了片刻後,便轉身往自己房裡走去。快走到房門口時,袁氏開門出來了。他抬頭問了一句:“海堂醒了嗎?”
袁氏含笑道:“剛才醒過一回,這會兒又睡著了。虧得嚴兄弟送來的那藥,他瞧著臉色也紅潤了,不似剛抬回來那陣子慘白了。東家,您要吃宵夜嗎?我這會兒要去給紅菱煮兩雞蛋。”
“不必了,好生看顧著他們。”
“那是自然,東家您放心好了!”袁氏點了點頭,徑直往伙房去了。元胤剛推開門,忽然聽到紅菱房間裡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心裡忽然有種憐愛之情湧起。今天回來得匆忙,又正好遇著梨花這事,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那孩子。說實話,他是極喜歡孩子的,又特別是自己的孩子。
回到房間後,元胤在梨花身邊躺下了。梨花估摸著在做什麼美夢,嘴角勾起一絲甜甜的笑意,嘟囔了一聲後,翻了個身又睡去了。元胤含笑替她攏了攏被子,像哄小孩兒似的輕輕地拍了兩下,撐著腦袋自言自語道:“要儘快替你清了毒才行,那樣,我們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梨花在睡夢裡根本沒聽見,累了一天了,她這覺睡得特別地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她才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地醒了過來,嘴裡嘟囔道:“誰家小孩這麼吵呀?一大清早的,是餓著了嗎?我還沒睡夠呢!”
嘮叨完這些話後,她忽然清醒了過來,急急忙忙地從床上跳下來,七手八腳地開始穿衣裳。元胤正好推門進來,見她穿衣裳那樣兒,忍不住笑問道:“又沒地震又沒刺客,你忙什麼呢?”
“去看紅菱的孩子呀!”梨花一邊穿一邊說道,“昨天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呢!紅菱和海堂長得都不賴,他們的孩子一準是個大帥哥呢!哎,你去瞧過了嗎?”
“月子房裡不許男人進,你不知道這規矩嗎?”
“哦,我又沒生過孩子,上哪兒知道去?一會兒我抱出來給你瞧瞧!”
“小孩沒足月不能抱出來的,你別給紅菱涼著了。”
“你又知道?”梨花坐在梳妝檯前,一邊梳頭一邊轉過身笑問道,“趙元胤,莫非你生過孩子?又或者班那鏡臺替你生過孩子?”
“說哪兒去了?她怎麼可能替我生過孩子?”
“那唐萱容呢?”
“唐……”元胤忽然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