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邊對面一個大漢接著洪亮喊道:“縱——橫——無——敵!”
在右邊對面又另一個大議應道:”‘殺—一人——如——麻!”
這三聲響亮震耳的口令喊過,蹄聲大作,十八鐵騎一齊移動,均是向前推進。但他們的速度有快有慢,霎時間快老越快,但見從不同的角度各有一騎超前衝出,齊齊向核心中的兩人迅疾殺去。長柏大刀以及鑲著精鋼的盾牌閃閃生光,配上雷動的蹄聲,使得這陣衝殺的威勢更是令人震懾。
但見這六騎一衝近單、李二人,各施槍矛刀斧,凌厲攻擊了一記,便各各錯開,繼續向前馳出。這時頭一批的六騎已等如各自向不同方向散開,也就是說。他們乃是在中心點交會之時,向單、李二人攻擊了一招,便又繼續向前,變成了散開的陣勢。
然而第二批六騎,緊接著又從四方八面衝到。他們使的均是長兵刃,各自在中心交會之際,向單、李二人狠狠一擊,便又錯開了。
現在輪到第三批攻擊,蹄聲宛如息鼓雷鳴,刀槍如狂風暴雨殺將上去。這第三批方一錯開,第一批人馬再度回頭攻到,成為第四度的攻擊波次。如此第五波第六波一直不停地攻擊,喝叱聲、鐵蹄聲、馬嘶聲以及金鐵交鳴聲,還有那千百道耀眼的精光,只殺得核心中的單、李二人汗流泱背,氣喘吁吁。這等強大的合圍硬攻的情勢,老練如單、李二人,六七波下來,已知道今日萬萬逃不過劫數了。
第八章 履險如夷
單行健一想不妙,情知挨下去,徒然落得筋疲力盡而死,倒不如趁現在尚未力竭,拼上一下。他這邊心念方決、振臂暴喝撲起之時,耳中也聽到李公岱大喝之聲。
雷鳴般的蹄聲挾著刀光槍影一衝而過,兩名騎士分別翻身跌墜馬下。突然之間,所有的人馬一齊停歇,都不移動,一切聲響倏然沉寂。但見單行健鐵杖拄地,李公岱則屈下一膝,半跪地上。這兩位武林名手身上都現出不少血跡。
李公岱首先栽倒地上,不再動彈。
單行健轉眼一望,目光首先掠過李公岱的軀體,接著掠過地上兩個騎士的屍首。這兩人都是在同時之;司被他和李公岱擊殺的,只是當他們擊殺敵人之後的一剎那間,各人身上數處要害也遭敵人刺劈。單行健嘆一口氣,搖搖頭道:“憑我和李兄,只換回兩條性命,唉!”
屋內行出一人,大步走入廣場,穿過那些鐵騎,一徑走到單行健身旁。那燕雲十八鐵騎的領袖居然沒有加以攔阻,亦沒有發令攻擊。
這個人正是年少翩翩的公孫元波,他眼見這十八鐵騎的精妙圍殺之術,想到堡外地勢,情知自己只要一逃出堡外,立刻會被四角碉樓的樁哨發現。這時燕雲十八鐵騎聞訊追擊。在那平曠遼闊的地方,適足使這十八鐵騎發揮出更強的威力。故此他寧可現身出來。當然他已打算過如何抵禦之法,不過也許不用動手,假如應付得好的話。他一看單行健這等模樣,已知命在須臾,當下道:“單前輩,你們能夠反擊,殺了他們兩人,已經太不容易了。”
單行健道:“公孫兄何故不逃?”
公孫元波道:“晚輩親眼看見燕雲十八鐵騎的武功和精妙騎術,還有這些坐騎都是萬中選一的上佳名駒,自知萬萬逃不掉!”
單行健道:“這話也是”
他突然一陣劇痛,痛得停了口,過了一陣,才緩過這一口氣。
公孫元波道:“單前輩可有什麼遺言麼?”
單行健苦笑一下,道:“公孫兄除非是與他們一夥的,不然的話,你只怕再難以逃生,在下縱有遺言,說了也等於沒說。”
公孫元波道:“晚輩不但不是與他們同黨,甚至還是第一次聽到燕雲十八鐵騎之名,只不知這話前輩信不信?”
單行健道:“你既然不是與他們同黨,又不是江湖之人,則沒有聽過燕雲十八鐵騎之名不足為奇,事實上他們的行蹤飄忽,手段狠毒,所以惡名還未昭彰!”
他突然抬頭一笑,道:“但從今以後,燕雲十八鐵騎只好改為十六騎啦!”
一直沒有作聲的方面大漢,突然介面道:“那也不見得!”
他跟著高聲喝道:“候補之人何在?速速披掛上馬!”
霎時間兩名大漢應聲奔出,拾起了地上的兵刃和盾牌,翻身上馬,登時又恢復了十八騎之數。
這時又有幾名腳伕過來,將屍體搬走,只剩下了單行健和公孫元波在當中。
單行健訝愕地睜大雙極,掃視那一十八鐵騎一眼,才賴然道:“原來這十八鐵騎隨時有人補充,無怪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