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元波道:’‘當然不是。因為江洋大盜遲早會離開做案,一旦被捕,就可能供出這個地方,所以陸廷珍所窩藏的,勢必是不與江湖發生關係的人。”
李公岱道:“既不是犯有死罪、天下通緝的江洋大盜,在下可就想不通啦!”
單行健道:“在下也弄糊塗啦!但咱們還是先離開此堡為妙,縱然已落在陷講中,說不定尚有一線機會!”
公孫元波聳聳肩,道:“這倒不妨試試。”
他們一直奔出大廳,已不見冷於秋的蹤影。寬敞巨大的廳堂內,也沒有別的人出現。
李公岱衝口道:“也許咱們還來得及逃走。”
公孫元波道:“但願是晚輩瞧錯了。”他舉步行去,到了廳門,向外一望,便回頭拍手道:“兩位請過來瞧瞧!”
單、李二人連忙奔去,目光投出廳外,但見廣場上有人有馬匹和馬車等,熱鬧得很。在廣場的另一面,放置得有二三十個巨大的木箱,但都是散放地面,沒有相疊的。那些牲口和馬車,蹄輪都用草和布包扎著,怪不得如此浩蕩的隊伍,居然沒有一點聲息。
公孫元波低聲道:“以我估計,此地最少也有六七十個人。”
單行健道:“其中有十幾個是車伕,十幾個是管搬動的腳伕。真正能動我們的,只有一半!”
李公岱道:“一半就夠咱們受的啦!只不知那位大小姐躲在什麼地方。”
他們說到這裡,廣場上一個方面大漢洪聲道:“諸位請出來吧,躲在屋子裡終究不行的!”
那方面大漢的話聲雄勁清晰,傳入大廳之中。
單行健眉頭一皺,低聲道:“咱們的蹤跡已經洩露啦!”
李公岱道:“單兄可曾見過這批人馬?”
單行健道:“這個發言的大漢似是見過,一定是曾經夾雜在鎮北嫖局的大隊人馬當中,所以只留下模糊的印象。”
李公岱道:“兄弟倒是在鎮北源局押嫖的人馬中見過其中幾個,看來這些人馬皆是鎮北嫖局的精銳了。”
單行健道:“此堡四周皆是平曠之地,咱們若是不戰而逃,只怕仍難逃得過他們快馬追殺。”
李公岱慨然遭:“咱們豈能不戰而逃!但公孫兄卻不妨躲起來,覓機逃走。”
他們向公孫元波望去,只見他正在凝眸尋思,竟似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單行健碰他一下,道:“公孫兄,咱們要出去啦!”
公孫元波從沉思中醒來,道:“單前輩說什麼?”
單行健道:“敵人已知道我等匿藏大廳之中。在下和李兄勢須挺身應戰,故此請公孫兄準備一下,覓機逃走。”
公孫元被遣:“兩位前輩不可出戰。,’李公岱道;“敵眾我寡之勢,咱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一則此堡地形不利逃走;二則咱們在江湖中略有聲名,這面子也是不能丟的!”
公孫元波道;“但以晚輩看來,這幫人馬分明擅長合圍衝殺之術,若是到曠場中,正好被他們大顯身手。”
他停頓一下,又遭:“但前輩的話也沒有說錯,此堡地形實是不利逃走。看來今日的情況實是兇險萬分!”
單行健沉聲道:“然則公孫兄有何打算?”
公孫元波聳聳肩,道:“實不相瞞,晚輩不想介入江湖仇敵的漩渦中。”
單行健道;“既然公孫兄賜告實話,在下倒是有一件事相托。”
公孫元波本想推託不管,因為他的確沒有時間可以管這等事情,但話還未出口,只聽單行健已道:“公孫兄如果逃得出此堡,相煩把咱們的遭遇,派人告知雙龍或冀魯縹局。就是這麼一個口信相托。”
公孫元波一怔,心想這件事等如臨終的未了之願,豈能推託不管?當下頷首道:“只要晚輩能夠生還,一定為兩位辦妥此事。”
單行健和李公岱都向他抱拳答謝,接著大踏步走出廳堂。
他們在數十對目光注視之下走落場中,雖是談不上氣勢,但也步伐如常,已經算是難得了。
場中人移馬動,霎時間所有的車伕、腳伕和車馬等都避到遠遠的角落。廣場中還有十幾二十人,以及數目相等的馬匹。
單行健暗中一數,共是十八名勁裝大漢留在場中。他的目光掃過那些馬匹之時,但見馬匹皆是上佳名駒,雄駿異常。這十八匹矯健駿馬不但鞍路鮮明,而且被掛得有如戰馬,鞍邊都另有一件長兵器和盾牌,有的還多了一副弓箭。
單行健心頭大震,向李公岱掃瞥一眼,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