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是一定會支援的;對貴國有利而對我國無害的事情,我也不會反對;但如果對我國有害的事情,無論對貴國多麼有利,我肯定不會允許。”孫綱說道,“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關於稅率一事,還請先生多多費心,如果能達到對貴國和我國都有利,將是我最願意看到的。”
“我明白,請閣下放心吧,我會盡力的。”赫德說道,“我知道這個問題如果不盡早解決,也許會給中國和所有的友好國家都帶來不小的麻煩,我現在其實已經有些感覺到了。”
“哦?你能說的具體些嗎?”孫綱看他這麼說,立刻追問道,
赫德說,這些天在上海和一些別的大城市,經常有一些富戶去外國銀行和錢莊票號提取存款,以後就再也不出現了,這些“重要客戶”的流失引起了這些金融機構的注意,他們曾經派人尋訪,卻發現這些人常常是全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座宅院,而周圍鄰居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由於沒有人去官府報案,所以也沒有人去管這些事。但這些人取走的存款卻給金融機構尤其是外國銀行造成了不小的損失,讓人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赫德對此事也有所耳聞,正好孫綱是負責國家安全事務的,赫德就把這個情況和孫綱說了,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注意到中國的局勢正日趨穩定。但這些事情,閣下也應當引起相當的注意,”赫德說道,“畢竟,連人帶錢一起失蹤是一件很容易引起民眾恐慌地事,不知道會不會屬於閣下您剛才對我說的那種情況,我希望這只是個別現象,不會影響到整個中國的局勢。”
“竟會有這樣的事,我還沒有得到警務部的相關報告。不過,我會密切關注的。”孫綱說道,“請您放心好了。中國目前地和平局面來之不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一
“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赫德答道。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赫德起身告辭,孫綱送走他後,回來,看了看一個抽屜裡的秘密報告,嘴角現出了一絲冷笑。
這些“失蹤”的“客戶”,除了安全總署的人,就只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果赫德能看到孫綱這個笑容地話。晚上弄不好就會做一場大大地惡夢。
“赫德這個傢伙很狡猾地。”孫綱和愛妻馬談起和赫德地會面。說道。“他總想要我把海外匯款地事交給滙豐銀行。還說他也可以幫我在英國和德國發行公債。哼。其心可誅。想讓我吐口。沒門!”
“不過。他從你這裡為英國阿姆斯特朗造船廠爭取到了戰列艦地訂單。弄到了這麼大地一筆生意。也算沒白來一趟。”馬說道。“進口關稅稅率地事沒談成?”
“是。他說他本人沒意見。只是怕各國都不同意。”孫綱說道。“這也算是句實話。不過。我已經警告他了可能會出現什麼後果。嘿嘿。先君子後小人。咱們走著瞧好了。”
“海外匯款地事我和公主殿下已經商量妥了。我們在上海設立北洋實業銀行地分行。倫敦地羅斯徹爾德銀行在上海也設立辦事處。和咱們地上海分行在一起。專門負責匯款事宜。”馬說道。“給南洋地款項就交給盛老爺子地通商銀行存匯收解。這樣他們也能好過一些。”
“有了自己家地銀行。辦起事來是方便。”孫綱點點頭說道。“我已經下令軍情總處在海關安排人手了。防備赫德那傢伙搗亂。他今天沒能從我這裡拿到海外匯款這塊肥肉。肯定不甘心。只不準和咱們玩什麼花樣呢。”
“我猜他不一定敢,”馬笑了笑,說道,“你打仗打多了,習慣於軍人的思考方式,不瞭解整天和錢打交道的人心裡是怎麼想地。他今天沒敢堅持,其實也是怕得罪你,失去了手中現有的東西。別忘了你現在的權勢,是盛老爺子他們比不了的,他背後的大英帝國再強,可現官不如現管,在中國的地頭,咱們說了算。你要是一旦翻臉,他沒有不怕的。”
“對這個人,我還得再想想辦法,一方面讓他繼續好好的為咱們管著海關,另一方面還得把他手裡的一些權力拿回來。”孫綱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人是中國通,很熟悉中國官場地運作方式,但即使這樣,有些陰謀和陽謀,他還是不會知道的,哼哼。”
“你剛才這個笑容很邪惡,”馬看著他,調侃似的說道,“我倒沒什麼,可最好別讓孩子看見。”
“他不會看見的,”孫綱說道,“你不在的時候,把他送哪去了?”
“我弄了個幼兒園,收養在戰爭中犧牲的將士的遺孤,”馬說道,“我聘了幾個老師教他們,有的還是羅家小公主推薦的,由內務部隊派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