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大人解惑。”
“不用了吧。”楊廷和神情更是恬淡,甚至帶著不屑的表情。
那個叫道華的聲音大起來:“楊大人,同問本期北直隸的主考,下官可有權力過問此事?”
“你沒權力。”楊廷和現在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翰林院學士,可成日在天子身邊參贊政務,手握機要,已經初具後來身為內閣首輔天下一人的氣勢,這一句話回答得充滿了威嚴。
說完,就閉上嘴,將身體靠在椅悲上。
抿起嘴角,一張國字臉在燈光搖曳中顯得稜角分明,又剛毅堅定。
“你!”那個叫道華的副主考被楊廷和刺激得滿面通紅,就要發作。
另外一個副主考見勢不妙,忙一把拉住他:“道華,道華,楊主考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說完,就低聲下氣地問楊廷和:“楊主考,是不是有什麼理由?”
“沒有任何理由,只是不喜歡這份卷子罷了。”楊廷和一揮手,“此卷一味在玩弄辭藻文筆,亂花迷眼,不是正道。君子當訥言謹行,文章當以氣為先,字句達意即可,此人卻有賣弄嫌疑。”
說著話,他就將眼睛眯了起來。
“牽強,牽強!”那個叫道華的副主考冷笑:“照楊大人這麼說,文字好反倒是錯了?”
楊廷和依舊閉著眼睛:“掄才大典,首重要在德。若是單就文字好壞來取士,當初李白早就應該身居宰相之位了。唐宋時的科舉,以詩取士,可文字好的,未必就有治國之才。所以,我大明這才以聖人之言朱子批註八股文章為準,取的就是考生對聖人大義的掌握程度。否則,依你說來,文筆好就應該中,這科舉也不用舉行了。只需每年辦幾場詩會,詩寫得好就有官做。“
他說得不緩不急,口氣中竟帶著一絲教訓的味道。
那個叫道華的副主考終於爆發出來:“楊廷和,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就看不上這份卷子。如此才華橫溢的卷子,就因為你莫須有的理由名落孫山,以至使其十年寒窗毀於一旦,荒謬,荒謬。我定會上奏朝廷,彈劾於你!”
楊廷和慢慢睜開眼睛:“可以,這也是你的職責所在,但這份卷子卻不能取,就這樣吧!”
“你……”那個叫道華的副主考“你”了半天,一拂袖:“我去寫摺子,當將今日情形據實上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