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又將筆落到長治盆地一帶,需要,潞州的政區圖也弄妥當了。
如此,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
等到吃飯的時候,蘇木眯著眼睛看了看自己畫得這個草圖,計算了一下比例,發現還是不那麼精確,但在目前這種條件之下,也只能這樣了。
午飯之後,蘇木又開始標準運城盆地的城市群,這是山西最繁華的地區之一,城鎮眾多,境內有三條河流,還有幾座湖泊,這個弄起來卻有些麻煩。
本來,蘇木是想隨便畫上幾筆,然後將遊戲規則告訴這姓朱的小子,然後讓他自個兒玩去。卻不想,這一畫就畫上了勁。
他現在也是閒得無聊,《紅樓夢》寫得也不順,若是強寫,質量堪憂,還如果將這個地圖畫完,權當休息。
畫著畫中,蘇木卻是心中一動,這種相比起明朝輿圖而言異常精確的地形圖,對古人來說就是一件寶貝。現在是弘治末年,在過一年正德皇帝就要登記,這個荒唐天子在政治上也沒有什麼建樹,可對外用兵卻獲得空前大捷,在明朝能打的皇帝中僅僅排在明成祖和朱元璋之後。
將來,正德皇帝對蒙古用兵好象就在山西大同一帶。行軍打仗,地圖這種東西可是為將者必備之物。
到時候,我畫的這張圖未必不能派上用場。即便不能為自己獲取好處,也算是一個穿越者對歷史力所能及的貢獻吧!
想到這裡,蘇木倒覺得自己所幹的這件事情非常有意義。
他甚至還想過,等把山西地圖畫完,有時間再憑記憶將蒙古地形圖也弄出來。
正畫得上勁,朱厚照卻叫了一聲:“不對,不對,這個地方畫錯了。”
說著話,手指就在夏縣和司鹽城上面各自點了點。
蘇木也不抬頭,問:“什麼地方錯了?”他畫的地圖也僅僅是憑著以前的記憶,很多地方也未必精確。所謂司鹽城其實就是後世的運城。從夏天縣城到運城這條路他也走過,公路正好貫通整個鹽湖北岸。
蘇木因為朱厚照自己鹽湖沒畫正確,心中也有些猶豫,鬼知道這個年代頭的鹽湖究竟有多寬水面呢?
朱厚照道:“兩座城市隔得近了,以我拿來的那張地圖來看,好遠的距離,起碼有一百多里路。”
蘇木這才知道怎麼想差了,撇撇嘴:“果然是沒見識的,兩座城市之間只相隔六十來裡地。你看看這裡……再算一算。”原來,蘇木為了拿準比例,再用黃河定位之後,已經在圖紙的四邊上用尺子畫上了距離,將整張地圖分割成幾大塊方面格,並標上數字。
戰棋遊戲對比例尺要求非常嚴格,如果不能做到準確,這遊戲也沒辦法玩了。
等到地圖完全畫號,這些方格還要進一部細分成十里路一格,變成一個棋盤。
朱厚照不服:“子喬你又不是鹽湖人,又知道兩城之間有多長路?”
正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幾下,回頭一看,卻是劉瑾。
朱厚照:“劉伴,你扯我做甚?”
“少……少爺,蘇公子說的是對的。”劉瑾臉色有些白。
“你說對就對啊?”朱厚照哼了一聲。
蘇木被他吵得頭疼,忍不住喝道:“就算我畫得不對也沒關係,也就是隨便弄個輿圖玩遊戲,至於嗎?要不,咱們還是養浩然之氣好了,上次我們學到《中庸》哪一節了?”
未來的正德皇帝大約也是前一段時間被蘇木忽悠來讀書,有些煩了,立即閉上了嘴巴,在一邊看。
蘇木將長治盆地的政區圖畫好之後,晉南算是搞定,又開始去畫太原地區。
未來正德看得好生無聊,不住地打著哈欠,就有些想離開。
回頭一看劉瑾,這傢伙的臉色更難看,雙腿竟有些微微發顫起來。
這讓朱厚照心中更是奇怪,踢了他一腳:“你這老奴抖什麼,打擺子啊?好沒意思,算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泛著淚花百無聊賴地出去了。
“真無趣,真無趣。”出了龍在的家,走在大街上,未來的正德皇帝滿臉的不快:“按說子喬也是個有意思的人,他以前讓我養浩然之氣,好歹也是真功夫。本宮如今神功大成,他卻不教更高明的武藝,卻說要弄這種遊戲。我都等了一天了,還沒搞好。算了,以後就不過來了。劉伴,你另外弄些有趣的玩意兒。天天出宮也不太好,須仔細被父皇知道了,又是一樁麻煩。”
蘇木並不知道這姓朱的小子就是未來的正德皇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