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代東趁機向竺必峰彙報了獅子山的教育工作,所有的學校經過修建後全部透過驗收,並投入使用,全鄉除了幾名隨父母外出打工的學生外,所在在鄉學生百分之百入學,中午學生的菜譜,朱代東的記憶力很好,一個星期每天的主菜都不一樣,肉、雞、魚、蛋輪番上,每道菜他都能說出來。還有教師工資,獅子山對教師的補貼讓人眼紅,上面撥下來多少教師工資,獅子山一分錢不扣,並且在此基礎上,再補發多少工資。也就是說,上面給獅子山的教師工資是三百元一個月,那麼獅子山財政再補發三百元。有的鄉鎮工資只能按七成發,這樣算起來,獅子山教師的工資差不多是其他地方的三倍。
竺必峰聽了也是連連點頭,獅子山的做法他早在上次就知道了,但是現在聽到朱代東彙報,所有的一切都落實到人,讓他倍感欣慰。要是全省所有鄉鎮都像獅子山這般重視教育,他這個督察室主任就能提前退休羅。
“朱代東同志,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獅子山的鄉親將會感激你一輩子,你做的這些事,關係百年大計,教育的投資回報很緩慢,可一旦產生回報,將非常驚人。”竺必峰說道。
“我自己也是教師出身,很能體會當教育工作的難處,感激不感激的我不在乎,為官一任能造福一方,我就知足了。”朱代東說,他之所以會做官,完全跟當初的理想背道而馳,人的理想會隨著時間和經歷不停的修正,當初朱代東誤打誤撞進了官場,現在他的理想也修正了許多,希望能有一個更大的舞臺,去實現自己的抱負。
“年輕人,好好幹,我很看好你,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你的,可以隨時來找我。”竺必峰激動的說,如果朱代東是教育系統的人,他一定會向省教委建議把他調到省裡來工作。
“這可是你說的喲,以後我來麻煩你,可不能嫌我煩。”朱代東笑了笑,能讓竺必峰說出這樣的話,自己也應該知足。
一到下班時間,嚴蕊靈馬上收拾好東西,等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時,發現朱代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很自然的,兩人的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像粘了強力膠似的,再也不能分開。先去吃飯,朱代東早就想好了,要把晚飯安排在楚都大酒店,在那裡吃飯,能做到公私兼顧。
嚴蕊靈卻嫌那裡太貴,朱代東的工資再高,也只有一千多,在那裡能吃兩頓飯就不錯了,小丫頭現在很替朱書記著想。但朱代東我意已決,他笑著說,自己也是拿工資的人了,第一次請女朋友吃飯,不能太隨便。
嚴蕊靈被女朋友這三個字擊昏,一切聽朱代東安排。但是才剛走出教育廳大門不遠,嚴蕊靈一個激靈,馬上又清醒過來,因為她看到自己母親正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媽,你怎麼來了?”嚴蕊靈有些驚慌的問,兩人之間的強力膠迅速融解,到最後強力膠失去效力。
“我說你沒出差怎麼就不回家吃飯了,原來是找了朋友。”甘士梅冷冰冰的說,目光注視著可以牽著女兒手的這位年輕人。
“伯母你好,我叫朱代東,是蕊靈的朋友。”朱代東連忙微微躬身行禮,微笑著說。
“你是哪裡人?”甘士梅問。
“沙常市芙蓉縣黃土嶺鄉。”朱代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未來丈母孃要查戶口,只能盡力配合。
“你是農村人?”甘士梅眼睛一眯,如刀的視線立刻變得殺氣騰騰。
“是的。”朱代東從不認為自己農村出身的身份有何不妥,不卑不亢的說道。
“在哪個單位上班?”甘士梅又問。
“沙常市雨花縣獅子山鄉政府。”朱代東淡淡的說。
“你在雨花縣的鄉下,我女兒在省城,你覺得你們合適嗎?你們在一起能有將來嗎?”甘士梅冷笑著說。
“當然,這是毋庸置疑的,我們不但有將來,而且還會有美好的將來。”朱代東微笑著說,要不是對面站的是嚴蕊靈她媽,他早就拂袖而去。
“這件事我不同意!”甘士梅冷聲說道。
“新中國成立三十五年了,還興包辦婚姻麼?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事,何況還是在省城這樣的地方?”朱代東眉頭微蹙,做思索狀。
“你!!!”甘士梅沒想到朱代東敢針鋒相對的回答,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蕊靈,跟我回家。”
“媽,你不瞭解代東是什麼樣的人,求你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嗎?”嚴蕊靈苦惱的說。
“還代東,我還代西呢,不許你再跟這樣的農村人來往,我給你介紹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