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局,雖然維護了法紀,但馬平安一輩子都不會再對焦遂有好感。這不是公事,如果是工作上的失誤,或許領導還會原諒,但這是私事,馬平安以後對朱代東永遠都不會有好臉色。
“我們要相信馬省長的胸懷,他是個公私分明的領導。”費旭裕淡淡的說,雖然他心裡也贊同金振國的觀點,但嘴裡是萬萬不會承認的。
費旭裕回到家的時候,費小滿很難得的也在家,他看了兒子一眼,沒有說話,換了鞋子之後,就進了書房。直到有人給他送茶進來,他才發現,是費小滿。
“什麼事?”費旭裕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看也沒看他一眼,問。
“爸,會所我已經關了。”費小滿說道,雖然他放出風想要低價轉讓,但有財力接手隨緣會所的,跟市裡的領導多少都有些關係。隨緣會所涉及到市委書記,誰敢輕易接手?哪怕費小滿開的價格再低,也沒有人敢有興趣。
“關了就關了吧。”費旭裕眉頭微微舒展開來,這是他這幾天來聽到的最好一個訊息。
“爸,下午我去看了馬創英。”費小滿又說道,他到了看守所才知道,馬創英哪怕在看守所都很忙,甚至他去看望的時候,都還要排隊。
“他沒什麼事吧?”費旭裕問,原本他還想交待兒子去看守所跑一趟,看來不用多此一舉了。馬創英作為副省長的兒子,在焦遂進了看守所,他這個市長也是有一定責任的。得知訊息之後,他也向馬平安解釋過,但馬平安不陰不陽的態度,讓他心裡沒底。
“好著呢,去看他的人絡繹不絕,連我都要排隊。”費小滿說道,現在馬創英算是焦遂的名人,看他在看守所裡,好像比外面還風光。
“是嗎?”費旭裕愕然的說,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看來民心可用啊。
“爸,跟馬創英來的還有一個做鋁合金的老闆,叫賀山谷,他想在高新區搞塊地。”費小滿說道,賀山谷這段時間一直跟他在一起,賀山谷答應他,如果自己能到焦遂來投資,他可以買下隨緣會所。同時暗示他,就算買下隨緣會所,也會給費小滿一半的乾股,他動心了。
“我知道了。”費旭裕沒有馬上答應,這個賀山谷是跟馬創英一起來的,讓他來投資並沒有什麼關係,他相信朱代東目光不會這麼短淺,但要想給賀山谷太多的照顧,也是不可能的。至少,暫時是不可能的。
費小滿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就算再問,老爺子也不會多說什麼。而且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在政治上也成熟了很多。從表面上看,朱代東跟他差不多,但朱代東性格謙和、辦事沉穩,馬創英想搞臭他,剛出招自己就進了局子。如果不是他見機得快,恐怕此時也跟馬創英作伴。但就算是這樣,隨緣會所還是被罰了一筆鉅款。
陽署光在得知看守所探視馬創英的人要排隊之後,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他馬上到市委向朱代東彙報了這件事。看守所的制度,是不允許馬創英一天見這麼多人的,但這個時候能見到馬創英的,都是有些能量的人。馬創英哪裡是關在看守所,簡直就像在接見焦遂各方面的人,除了晚上回去睡覺之外,他一天幾乎都待在會見室裡。
“朱書記,這太不像話了,明天我親自去看守所,看誰還敢去探視他。”陽署光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時候去探視馬創英,簡直就是打朱代東的臉嘛。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朱代東淡淡的說道,去看馬創英的人,表面上是看馬創英,實際上是在向馬平安表明態度。
“這是看守所今天的探訪名單。”陽署光拿了一份影印的名單遞給朱代東。
“人不少嘛。”朱代東掃了一眼,他看到排在首位的竟然是金振國,這讓他的眉頭一跳。
“這是我的工作失職,請朱書記批評。”陽署光慚愧的說。
“我批評你幹什麼,這是人之常情嘛。這樣吧,既然這麼多人關注馬創英的事情,是不是讓媒體記者也去探訪一下。”朱代東說道。
“媒體記者?”陽署光眼睛一亮,這絕對是個好主意,他現在已經跟朱代東站在一條船上,不管馬創英的後臺有多硬,他也只能依靠朱代東。
當天晚上,焦遂電視臺就播放了某高幹子弟在焦遂*、賭博、吸毒的新聞,不但給了馬創英多個特定,而且還把他在看守所裡的生活片段播了出來。第二天早上,焦遂日報也在醒目位置發表了重磅新聞,詳細介紹了公安局打擊隨緣會所這個**穢場合的行動。而馬創英、賀山谷的名字都有幸出現其中。
焦遂電視臺的新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