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控制的了。
“史處長,只是兩盒茶葉,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就別讓我再拿回去了吧。”盛雅文急得直跺腳,看到史益勇說走就走,人都已經走出了包廂,就準備追上去。
這個時候宋菱的聰明勁上來了,她走過去把盛雅文的袋子拿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盛總,你出去送送史處長,我馬上出來。”
看到宋菱把茶葉裡的錢拿出來塞到酒桌上的空茅臺酒盒子裡,盛雅文滿眼的疑惑馬上轉變為驚喜,她把袋子交給宋菱,自己快步追了出去。盛雅文跟史益勇在外面還沒說兩句話,宋菱就跑了出來,她手裡拿著一個裝茅臺酒的盒子,隔著老遠就對史益勇亦嗔亦惱的說道:
“史處長,中午你沒喝好酒,這讓我很是過意不去,剩下的這點酒,麻煩史處長帶回去。喝不喝是你的問題,反正我的心意必須要送到。”說完宋菱也不理會史益勇,就把那瓶茅臺酒放到史益勇的車上。
“盛總,那我先走一步了。”史益勇對宋菱這近乎無理取鬧的做法實在無可奈何,如果再跟他糾纏的話,恐怕一時三刻又會走不了。他參加過的酒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回了,什麼時候會把沒喝完酒的帶走?
回到公司之後,史益勇都忘記了那瓶茅臺酒的存在,倒是他的司機很細心,在史益勇下車之後,特意檢查了一下,剛開啟,就見裡面都是眼花繚亂的人民幣。司機也很機靈,他知道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不能直白的告訴史益勇,拿起酒就到了史益勇的辦公室,看到史益勇在裡面,特意把酒放在他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這才轉身離開。
史益勇下午是要出去,摸排情況的,他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對全市所有的水管系統做一個全面的瞭解,並且在專家學者的協助下,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案。其實在史益勇心裡,還有一個更大的目標,除了要對全市的自來水管進行改造升級之外,還想像木川那樣,將焦遂的地下排水系統一步到位搞起來。
中午他只喝了幾杯酒,宴會的時間大大縮短,可以在辦公室稍微休息一會。看到司機鄭重其事的把酒拿上來,聰明的史益勇也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宋菱既然是盛雅文的公關小姐,怎麼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呢。等司機一走,馬上就拆開了茅臺酒的外包裝。
看到這些刺眼的錢,史益勇腦海裡馬上湧現出一個場面,那是他堂姐,也是市紀委書記史麗蓉在得知他要到水務集團擔任董事長之後,語重心長對他講的:“你到水務集團是要做事還是賺錢?如果是前者,那就踏踏實實埋頭苦幹,我相信天道酬勤。但如果是後者,不用別人來查,我第一個就要把你拉下馬!”
到現在史益勇還記得堂姐眼中的堅毅,他相信只要自己真的有腐化墮落行為,史麗蓉第一個放不過的就是自己。史益勇上任之後,其實也沒有從那方面想,水務集團這幾年都會大搞建設,涉及到的金錢數以億計,他早就做好了經受考驗的準備。
“姐,我是益勇,有人給我送錢了。”史益勇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史麗蓉的電話,他知道堂姐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
“看來你這個董事長還是很吃香的嘛,這麼快就有人給你送錢了。這事你讓水務集團的紀檢人員處理就可以了。去年最高法院和最高檢察院出臺了《關於在辦理受賄犯罪大要案的同時要嚴肅查處嚴重行賄犯罪分子的通知》的規定,行賄罪最嚴重的可判處無期徒刑。”史麗蓉說道,她的眼裡可是揉不得沙子的,既然史益勇主動交代了問題,自然就要嚴厲打擊行賄者的囂張氣焰。
“姐,沒有這麼誇張吧。”史益勇苦笑著說,堂姐還真的是疾惡如仇,怪不得市裡的幹部一說到她就談虎色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張膽的給你送錢吧?如果不下重手遏制這種情況,以後給你送錢的人會絡繹不絕,到時會搞得你煩不勝煩。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是斷了自己的財路,那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史麗蓉淡淡的說道,她雖然剛正不阿,但並不代表一點也不通人情世故,史益勇現在的職務雖然不高,但非常重要。
“可是”史益勇覺得堂姐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必須要顧忌盛雅文跟朱代東的關係啊,“姐,給我送錢的這個人跟朱書記好像認識。”
“我辦的案子,涉案人員幾乎都認識朱書記,難道就不用查案了?”史麗蓉柳眉倒豎,美眸圓睜,怒斥道。
史麗蓉說是這樣說,在聽取史益勇的詳細彙報之後,她還是向朱代東彙報了盛雅文行賄的事。近幾十年來,我國對於行賄的處理一向比較輕微,雖然對行賄的定性以及法律條文比較多,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