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我那是對一般人而言,昨天晚上那個朱書記簡直就是酒神轉世,天生就是個酒桶,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把酒換成了水。”宋菱把門關上之後,說道。她知道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原本還盼望能跟朱代東發生點什麼關係,可現在連對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清楚。
“昨天晚上是你自己給他倒的酒吧?”盛雅文冷笑道,宋菱並不是她公司的常任職員,只是臨時請來救場的。在她的圈子裡,原本宋菱還算是號人物,很多商人都願意出一筆錢請她出馬,為的就是一次就搞定需要搞定的人。盛雅文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但顯然她的算盤打錯了。
“盛總,你放心,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宋菱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挫折,從小她就顯露出了能喝酒的天賦,一直到昨天為止,她在酒桌上不敢說難逢對手,至少在別人沒倒下之前,她還沒倒下過。可是所有的這一切榮譽,在昨天晚上全部化為泡影。
“不必了,你今天要不要休息一下,這次換了個人。”盛雅文擺擺手,說道。她又不是錢飛虎,朱代東豈是那麼好約的,昨天她已經把上次的人情用完了,如果再次邀請朱代東,肯定會碰壁。唯今之計,只能繞開朱代東,直接從下面入手,只要把朱代東的旗子打出來,誰還敢不開綠燈?
“只要不是那個朱書記,這次不管什麼人,保證給你拿下!”宋菱斬釘截鐵的說道,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灌倒,雖然讓她的自信心頗受打擊,但對於其他人,她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那好,今天就看你的了。”盛雅文說道,她不相信焦遂的幹部個個都有朱代東這麼能喝,而且宋菱的真正強項其實不是在酒桌上,而是在床上。只不過昨天晚上朱代東沒有給她機會展示,否則盛雅文相信現在一點也不用擔心公司的建材打不進焦遂市場了。
盛雅文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在中國,生意最好做,也最賺錢的,自然是跟政府部門的生意。再說以盛雅文跟錢飛虎的關係,她現在也不屑於再去做其他行業的生意。盛雅文這幾年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她的胃口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這次來焦遂,主要是有兩個目的:焦遂市的下水管以及焦遂新建醫院的建材以及利潤最高的裝潢。一棟房子,或許建起來只要幾十萬,但如果裝潢講究的話,恐怕就得幾百萬。這其中的利潤,是外人所想像不到的。
昨天晚上朱代東不停的跟宋菱拼酒,剛開始的時候盛雅文心中暗喜,可是隨後她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自己連來焦遂的目的都沒有跟朱代東提起來。可那個時候,已經不適宜再說什麼生意上的事了,她只是拼著醉倒也要助宋菱一臂之力,結果不但沒把朱代東拿下,自己兩人拚命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你先收拾好,中午還在這裡。”盛雅文說道,沒有必要提前告之宋菱接待的物件,對宋菱而言,只要是男人,就是她攻克的目標。
盛雅文中午要宴請的人是新任焦遂水務集團的董事長史益勇,她公司想要拿下焦遂的下水管供應,史益勇是必須要拿下來的人物。對史益勇,盛雅文也做過一些瞭解,原來是焦遂市建設局排水管理處處長,這次焦遂新成立水務集團,史益勇被朱代東看中,成為第一任董事長。
接到盛雅文的電話,史益勇剛開始不以為意,焦遂市要在一年內讓所有人都喝上直飲水,同時要對全市所有的自來水管道進行改造升級,他的工作千頭萬緒。而且光是市裡的任務還不算什麼,按照朱書記的要求,全市除了城區、鄉鎮之外,農村也要在兩年內實現家家通自來水和直飲水,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史益勇在堂姐面前立過軍令狀,一定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這就促使他每一天都不能浪費。
“盛總,實在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要去出去,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裡溝通好嗎?”史益勇說道,自從市裡確定要對全市的下水管道改造升級,以及重新鋪設直飲水管道之後,他每天都要接到好些建材商人打來的電話,無非都是請客吃飯,同時千方百計要拿到他的家庭地址,好晚上單獨進行“溝通”。
“史處長,不管到哪裡去,飯總要吃的嘛。昨天晚上我跟代東書記在一起吃飯,他可沒說焦遂的幹部忙得連飯都吃不成吧。”盛雅文笑吟吟的說道,隨口就把昨天晚上跟朱代東一起吃飯的訊息透露給了史益勇。
果然,史益勇一聽盛雅文竟然是朱書記的座上客,馬上就猶豫起來,這樣的事情他沒辦法向朱代東求證,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還是答應了盛雅文的宴請。
“對不起盛總,我中午不能喝酒,下午還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