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無節奏的氣息再次落下,容煙只覺得腦袋懵懵。
偌大的衣帽間裡安靜得只剩下呼吸的聲音,時而響起一兩聲女孩子細碎的聲音。
溫景初心裡的火氣已經無法壓制。
目光掠過漂亮細膩的鎖骨,男人聲音低啞,「溫太太,可以加深瞭解嗎?」
容煙抿唇不語。
他又不疾不徐的追著問道,「可以麼?」
溫景初極力剋制著,儘可能的給她溫柔。
「只這樣就行。」
再深程度的就不行了。
男人明顯的不樂意,繼續親她,耳磨廝鬢。
煩人得厲害。
容煙忍不住的插n了下,低眸,只看到男人烏黑的短髮。
她推了推,「溫景初,我經期剛結束,還得再過兩三天才可以。」
溫景初額頭上都是細汗,嗓音沙啞,「我知道,你幫我。」
話落,他便抬手,指尖滑過斜襟上的珍珠盤扣。
她不想做秒懂女孩,可一聽便明白什麼意思。
趙暖說的是對的,就算不到最後一步,也有很多種法子「加深瞭解」。
容煙從醫,對正常的生理現象最懂不過,火都起來了,突然要他停下那便不太可能。
她聲音微-顫,「我下午得出門,你……別在我脖子上留痕跡。」
聞言,男人胸膛輕震,低沉磁性的輕笑聲幾乎要將她的耳朵灼傷。
容煙只覺臉上滾燙,順從他的胡鬧。
片刻,肩-帶滑落。
頭頂的燈光刺目亮眼,睨著弧-度漂亮的雪白,溫景初嗓音帶笑,「老婆,你真美。」
容煙:「……」
她咬著唇,忍無可忍,「你閉嘴。」
這話惹得溫景初發笑,他將人抱起便往隔壁浴室走去。
淺色長裙已經松鬆散散,烏黑亮麗的長髮垂落肩頭。
而他身上的黑色西裝依舊整齊筆挺,內裡的白襯衣卻只有領口上有略微褶皺。
裙擺輕飄飄的劃過男人黑色西褲,與她臉上緊張羞赫不同,他仍舊一派淡然。
但額前的細汗與眼尾的猩紅卻出賣了他。
這一鬧便是兩個小時後。
先生太太進了主臥兩個多小時沒有出來,樓下向姨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中午一點了,還沒見人出來。
按照先生的吩咐廚房燉了湯,午飯也準備好了。
房間裡,剛沾到柔軟的大床,容煙就將臉埋在被窩,肚子餓,身體累。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看了眼,男人從衣帽間走出,白衣黑褲,垂眸整理腕錶,神清氣爽,跟她又累又餓的疲憊狀態完全不同。
溫景初走到床邊坐下,抬起手,輕輕撥了撥她的長髮,語調溫和,「累了?要不要把飯端到房間裡吃?」
容煙想罵他說的是廢話,能不累嗎?
她脾氣一向很好,難得的對溫景初沒有了好脾氣,伸手嫌棄的推了推他,「不用,你先去吃,我先休息一會,別吵我。」
晚點還得去靈山寺給他求平安符。
上靈山寺還要爬那麼多級臺階,真要她老命!
溫景初見她氣鼓鼓的趴著睡,故意扭頭面向另一側,他也湊了過去,大手輕輕的揉著她的頭安撫,「老婆,生氣了?」
「抱歉,讓你受累了。」
「幾點了?我想睡一會再吃飯。」,她嗡著聲音問。
聞言,溫景初抬手看了眼腕錶,「一點十分。」
一點十分。
從家裡到靈山寺要四十分鐘,最晚四點左右要到那裡。
吃完午飯休息一個多小時再出發,到靈山寺也差不多這個時間。
容煙翻過身與他面對面的,入眼就是男人這張引人犯罪的俊臉,她往後退了些,「我就任性這麼一次,你幫我把飯端到房間裡來吧。」
從小到大,也就生病嚴重的時候會在房間裡吃飯。
溫景初輕笑一聲,「好,我去幫你端來。」
臨時走還在她臉上親了下。
容煙望著他離開臥室的背影,深深嘆了嘆。
為什麼男女精力這麼懸殊。
明明他出的力氣更多,為什麼她就抬抬手都覺得累,而溫景初就像吃了活力仙丹一樣。
她看了看自已的手,在浴室裡,手心的滾燙彷彿還在。
不敢再回想那些旖旎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