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更有甚者,他養邪龍,投血食,殘害人命,令人髮指。如此惡人,佘夭若放過他,上對不起昭昭天地,下對不起被害的那累累白骨。”
幽幽客被他義正辭嚴的斥責,一時間面色煞白。精絕王世子道:“這麼說,先生是不可肯放過他了。”
佘夭咬牙道:“不錯。”佘夭知道,自己的拒絕,很可能引起兩方再度交戰,但是就此放過幽幽客,他絕對做不出來。
精絕王世子道:“幽幽先生,佘先生決意不放過你,你說怎麼辦?”
幽幽客道:“那邪龍不是我養的,以我的本領,哪裡駕馭的了一條龍?他本是北海神龍,因為做了錯事,這才逃出來,受天兵天將追趕,走投無路,逃入我的芥子珠。他要我幫他找血食,小人怎敢不依。到今天這一步,我也是受逼無奈,世子幫幫小人啊!”
精絕王世子呸的一聲,一口濃痰吐在他的身上:“逼得你?拐帶那些女子也是他逼的?笑話!”
精絕王世子返身對佘夭道:“佘先生,你看這樣好不好,一天,給我一天時間,讓他幫我練成藥物,我將籌金交到他手中,完成約定,我二人再無瓜葛。到時先生願意如何處置他,本世子絕不插手,你看如何?”
佘夭點頭:“好,就是如此。”
精絕王世子一拍手:“好,事情解決了。兩位,不,該說是三位。三位來到本世子這裡,都是客人,且請在這裡休息,明日此時,我必將此人交給三位。”
佘夭正有留下來的意思,他要監視那個幽幽客,防止他逃走了。
兩蛇一鬼進入營帳。娉婷看看四下無人,忽然低聲道:“小蛇哥哥,你真的相信他們麼?我現在又覺得有些不對,那精絕王世子當面說將人交給你,他不怕幽幽客不給他練藥麼?反正是一個死罷了,既然要死,何必給他練藥?”
佘夭不由暗贊娉婷心思細密,點了點頭。
娉婷變魔術一樣從懷裡取出一面小小銅鏡:“來,小蛇哥哥,我們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話說完,她的俏臉竟又有些紅了。當日在鬼域,佘夭曾用鏡靈之術探查鬼域大人鍾鑰的訊息,兩人在用鏡靈之術時,無意之間心靈相通,說不盡的酣暢甜美。此時娉婷提出,不知是單純為了看那精絕王世子的訊息,還在兼有其它目的。看她那紅紅的小臉,多半有後者的因素居多。
佘夭點頭,伸手把住那鏡子,握住娉婷的小手。娉婷鬼靈精怪的一雙大眼睛登時睜得大大的,半晌問道:“小,小蛇哥哥,你怎麼還不運功啊?”
佘夭一拍頭:“呀,我倒忘了,適才救你們之前,我已用過鏡靈之術了。”
娉婷大是失望,連聲埋怨。佘夭道:“若不是適才的鏡靈之術,我還沒有辦法發現你們被圍攻的事情。而且,在這裡有用鏡靈之術,只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你不知道,他們這裡有一個人,能破我的術法。”
娉婷一愣:“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佘夭道:“就是那個藏在人群后面,看起來特別骯髒特別猥褻的老頭兒。”
毒蛇血巖見兩人陷入困境,道:“我有辦法。”
兩人大喜:“什麼辦法?”
血巖道:“主人,您還是蛇呢,怎麼忘了咱們蛇類最基本的感覺器官是什麼了?咱們蛇類的視覺聽覺都不太靈敏,但是舌頭卻可以當眼睛當鼻子當耳朵的。”
佘夭抬腳就踢血巖:“那是你。我的舌頭現在除了說話,什麼事情都不做。”
血巖道:“那就看我的了。”
它把分叉的長舌不斷的吐出,在地上感覺著,似在探聽著什麼。然後他道:“主人,我能聽到。不過我聽的時候不能說,說的時候不能聽,怎麼辦?”
娉婷道:“你真笨,你用舌頭來聽,用尾巴把聽到的訊息寫出來,不就成了?”
血巖昂起身子歡快的舞動:“主母,不是,姑娘當真好本事,一下就把問題解決了。只不過,有一個小小的障礙。”
娉婷奇道:“什麼障礙?”
血巖苦著臉:“我不確定我能認識字。”
佘夭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娉婷也是一腳踢過去:“還是先聽吧你。”
血巖凝起全力,它的全身變得通紅,一個個光影圍著它閃動,它的舌頭閃電般探出縮回,把地面上每一絲細微的動靜收集起來。
佘夭和娉婷此時也收起了笑意,凝神看著它,看它是否真的能夠探聽到什麼訊息。
足有多時,血巖緩緩收功。
佘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