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歲數!還是那麼年輕!”
溫皙微微一嘆,道:“太后盡會哄臣妾玩,臣妾都是做瑪嬤的人了,還能年輕到哪兒去?”
太后嗯了一聲,“是了,鈕祜祿氏也是著姓大族,不但有你這個皇貴妃,還出了兩個皇子嫡福晉!果真不可限量!”
溫皙淺笑道:“太后過獎了,如今瓜爾佳氏有太子妃和胤祿的福晉,董鄂氏有三福晉和九福晉,鈕祜祿氏也不是頭一份兒,沒什麼大不了!”您老人家要忌憚,忌憚得過來嗎?
太后沒再說什麼,只招手換了侍立在一旁的一個長得模樣嬌俏的宮女過來,道:“哀家記得小十七還沒有房裡人吧?”
溫皙頓時明瞭了太后的意思,知道此事上瞞不過太后,只得道:“有幾個姿色不錯的,不過都是侍女,想來是他自己瞧不中吧!”其實是溫皙下了死命令,不許他亂碰身邊的宮女!胤禮似乎很聽話。暫時沒有碰哪個。溫皙吩咐了小刀子,胤禮房裡的愛往他兒子身上湊的,一律給打發了,故而如今剩下的應該都是老實的。
太后道:“這丫頭叫如意,長得標緻,又會彈奏琵琶、唱小曲。叫她去伺候小十七吧。”
溫皙起身,福了一福:“那臣妾就替胤禮多謝太后了。”漂亮有什麼用,胤禮身邊漂亮的宮女多了去了,溫皙不許他亂碰,這個也一樣!
溫皙便帶著這個叫如意的丫頭回去了,的確太后眼光好,是個水靈的,尤其是一雙手,素手纖纖。天生就是會彈奏的手。太后雖老,卻很懂得投其所好!太后賞賜的人,溫皙不能扣下了,當日便叫去阿哥所伺候了。
翌日胤禮過來請安的時候,一邊搓著自己的手一邊舔著臉,滿面討好的笑容:“額娘,那個許如意——”
“侍女!”溫皙嘴唇裡吐出二個字。
胤禮頓時如被潑了一頭冷水,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瞬間收斂了。木木地應了一聲:“兒子知道了。”
溫皙瞧著他那副失望的樣子,便有氣。忍不住訓道:“我再強調一遍,不許隨便亂碰身邊的侍女!要是爪子不老實,仔細了你的皮!”
胤禮急忙縮了縮脖子:“兒子不敢!”想想綠桐小產,他親哥哥被打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痕,胤禮就絕對不敢跟自己額娘對著幹了。
當初胤祿受傷,自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他好面子,不肯告訴旁人,當日離開承乾宮,披著厚厚的披風回去,也沒有叫太醫。只叫了自己親弟弟來偷偷給他擦藥,故而胤祿捱打的事兒沒有幾個人知道。
胤禮以自己的哥哥為前車之鑑,自然不敢妄為了!
溫皙語重心長地道:“不是我不讓你納妾!”
胤祿心裡暗暗道:您何止不讓我納妾,連個暖床通房的都沒有!看著自己親哥哥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他只能羨慕得乾瞪眼兒!
“等你大婚了再說吧!”溫皙道,這回她要做個好婆婆,起碼在姵兒嫁過來之前,別給她委屈受!
胤祿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婚期,還有一年多呢!頓時欲哭無淚。
“特別是太后賞賜給你的這個許如意!你好吃好喝供著,不許碰她!”溫皙特特強調道,隨即挑眉道:“若是太后問起,你知道怎麼回答吧?”
胤禮含淚點頭:“知道,兒子就說是自己不喜歡。”
“嗯!”溫皙非常滿意地頷首,這才是乖兒子!
溫皙選了個晴好的日子,請額娘舒舒覺羅氏帶著宛姵進宮來,結果額娘她老人家把惠寧也給帶來了。得,溫皙也不好給她臉色瞧,如今都定下婚事了,親上加親了,總要給額娘和姵兒面子。
只是當初惠寧罵胤禮是“殘廢”的話,溫皙一直無法忘懷。
惠寧今兒卻似乎格外會說話:“奴才和額娘早就想著遞牌子進宮磕頭了,只是怕打擾了皇貴妃!沒想到皇貴妃跟額娘想到一塊兒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她是弟妹、更是未來的親家,溫皙露出親和的微笑:“姵兒愈發端靜了,可見是出落成大姑娘了!”
宛姵臉上微微一紅,忙上前磕了個頭,含羞喚道:“姑姑!”
溫皙滿意地點點頭,不得不說,姵兒是個好姑娘,要不是近親結婚叫她有些憂心,姵兒的確是個很好的兒媳婦!叫竹兒去扶了她起身,溫皙褪下戴在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雙龍戲珠的手鐲,親手戴在宛姵的皓腕上。
宛姵急忙退卻道:“姑姑,這不合規制!”若是尋常紋飾的玉佩,就算質地再名貴,她也不會推辭,只是羊脂白玉上的雕龍,分明是五爪的龍,戴在她手腕上便是違了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