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天順二年的二月二,龍抬頭。
一大早,李小忍再次上門拜訪。
“王爺,太后他們快到了,讓我來問問你,接下來是個什麼章程。”
朱七牛激動的搓了搓手,就像當年的太祖高皇帝那樣。
“接下來啊,我給你一塊王府的令牌,你拿去調一個團,護著太后他們直接去奉天殿即可。”
“是。”
李小忍走後,朱七牛快步來至在了臥房。
黃月英、藍桉、尚靈兒這會兒都在臥房裡做刺繡。
見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黃月英問道:“怎麼了,老大家的孫媳婦兒要生了?”
老大家的孫媳婦兒,並不是老大朱仁忠他自己的孫媳婦兒,而是朱七牛的孫媳婦兒,也就是他孫子的媳婦兒。
前不久,朱七牛的大孫子也成婚了,並很快讓媳婦兒懷孕了,這孩子若是出生,朱七牛可就是太爺爺了。
可惜爺爺朱象和朱獅都不在了,不然朱七牛家那也是六代同堂。
“不是,孫媳婦兒我把過脈了,距離生產怎麼也還得十天左右,沒那麼快。”朱七牛擺了擺手,直奔衣櫃而去。
翻啊翻,翻啊翻,朱七牛從衣櫃裡找出了一件有些褪色和毛刺的袞龍袍。
黃月英她們三個一看這衣服,立刻意識到發生了大事。
“這不是當年高宗武皇帝賜給你的第一件袞龍袍嗎?你怎麼把它翻出來了?你可是有年頭沒穿過這件衣服了。”藍桉問道。
朱七牛面露回憶,淡笑道:“是啊,有年頭沒穿過了,雄英他地下有靈,等得太久了。”
“不說了,你們在家好好的吧,家裡的小崽子們誰在外頭野的,都給喊回來,不久之後將有大事發生。”
說罷,朱七牛脫了外套,換上了袞龍袍。
來至在院中,朱七牛大聲喊道:“牽我的開疆馬來。”
自有家丁去把開疆馬牽了過來。
此開疆馬,非是朱七牛原先那匹開疆馬。
最早的那匹開疆今年都快六十歲了,相當於人類快一百歲了,早已馱不動人。
朱七牛也不想它辛苦,早在宣德年間就讓它告老了,就養在王府寬敞的後院裡。
如今的開疆馬,一如第一代開疆那樣一身白毛,威風凜凜,神采風揚,膘肥體壯。
其乃是第一代開疆馬的孫子,是朱七牛的第三代馬匹坐騎。
其朱七牛第二代坐騎的父親如今都四十多了,因年老乏力而去後院陪親爹玩耍了。
興奮的拍了拍開疆馬的馬頭,朱七牛隨即翻身上馬,打馬直奔皇宮。
不多時,朱七牛來到了皇宮宮城之外。
見是他來了,守衛計程車兵不敢阻攔,一路放行。
朱七牛騎馬來至在奉天殿外,也不刻意去請旨,直接進入大殿,面朝大門而立。
看守大殿的太監不明白這位爺的意思,只得一路跟隨,見他站在那兒就不動了,疑惑問道:“八千歲,您這是要幹嘛呀?這裡是奉天殿,按理說除了我等看守打掃太監外,其他人沒有皇帝允許,是不能擅自進入的。”
朱七牛白了太監一眼:“這話說的,我能不知道這些嗎?”
“那您這是……?”
“我算是其他人嗎?”
“這……。”
“別廢話了,去,傳我的王命,讓在京所有五品以上官員來奉天殿參加臨時朝會,再把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都請過來,我有事情要說。”
“哎,奴婢這就去。”
說是這就去,這太監卻很是不老實,不僅沒去通知,反而一溜煙跑去了張太皇太后那裡告狀。
張太皇太后衡量再三後,雖然意識到了不對,但礙於朱七牛的崇高地位,也不敢擅自否決朱七牛的命令,便還是讓這太監去傳話了。
不多時,八大輔政大臣及在京親王、郡王、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各大國公、國侯、國伯、宗人府宗人令、左右宗正、三公、三孤、五軍都督府左右都督、各部尚書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史、五寺卿、翰林院一干學士、國子監祭酒……應天府尹及同知等等各部門高官紛紛到場,一肚子疑惑的思索著老王爺今日單開朝會的用意。
又過了片刻,張太皇太后、孫太后和皇帝朱祁鎮也過來了。
眾臣連忙向三位天家貴人行禮。
朱七牛則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諸位愛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