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跟朱七牛正對飲著呢,後廚的夥計端著一盤才出鍋的醬香餅過來了。
“斌王爺,快嚐嚐吧,剛出爐的,知道您愛吃辣椒,特意刷了不少辣椒油。”
朱七牛笑著點頭:“有勞你了李師傅,一起吃點?”
李師傅笑道:“謝王爺,我就不吃了,早上起得早,我想回家去補補覺。”
“行,那你去吧。”
李師傅‘誒’了一聲,放下盤子,解掉圍裙,打著哈欠回家去了。
朱七牛夾起一塊菱形醬香餅,輕輕一咬,滿口生香,餅渣‘咔咔’往嘴裡掉。
“行,還是這麼好的味道,不錯,李師傅的廚藝沒的說。”又輕輕抿了口酒,朱七牛笑著誇讚道。
店老闆可愛聽這話了,痛快的也幹了一碗酒。
二人正一邊說笑一邊吃著呢,從後廚又走出來一個大廚。
“斌王爺吃著呢。”
朱七牛點點頭:“黃師傅啊,忙完了?你這是也要回去睡會兒?”
黃師傅道:“今天我是午班和晚班,才來店裡沒多久。”
朱七牛常來,知道這家店生意不錯,從早到晚都有生意,因此分作早班、午班、晚班和通宵班,早班即是負責早飯這個點,午班負責午飯,晚班負責晚飯,通宵班負責夜宵。
客人雖然一天下來不帶斷的,廚子卻受不了啊,因此店老闆把大廚的班給排了一下,輪流負責,即有人負責早班、午班,有人負責早班、晚班,有人負責午班、晚班,有人負責通宵班。
又因為過了子時客人會少很多,沒那麼多夜貓子,因此負責通宵班的人並不像其他班那麼忙碌,若是大家拿一樣的工錢難免有人有意見,其在店裡的時間也就最長,要從月上中天一直幹到早班的人來接班兒。
“這樣啊,那你一起吃點?”朱七牛邀請道。
黃師傅笑道:“我就不吃了,剛才在後廚吃過了。斌王,我出來是想麻煩您一件事。”
“哦?什麼事兒?”
“最近京城流行用九層塔做菜,您作為老饕,應該早就嘗過相關菜品了吧?我這兩天也在琢磨把九層塔加進醬香餅裡,剛才還試做了一些,您要不要嚐嚐看?”
朱七牛眼睛一亮:“九層塔啊,味道挺特別的,本王喜歡吃,快端來試試。”
店老闆有些為難的說道:“王爺,這是我們店裡還沒推出的新品,端出來被客人看見了不好。”
“少了期待感是吧?”
“對對對。”
朱七牛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行,走,去你們的後廚。”
“王爺請。”
三人一起來至後廚。
在進門的那一剎,三人的神色齊刷刷變了。
朱七牛熟門熟路的來至在後廚存放麵粉的庫門前。
店老闆扭了下庫門上的梅花把手,只聽‘蹬’的一聲。
老闆隨即將庫門推開了,卻見僅有一門之隔的庫房地面上郝然有一個向下的正方形出入口。
黃師傅麻利的點燃了一根火把,當先走了進去。
朱七牛緊隨其後。
等他二人進去,店老闆又把庫門關了,重新扭了下梅花把手,庫房裡的地面立刻閉合上了,看起來就跟普通地面沒有區別。
提著個茶壺不緊不慢的小口喝著,店老闆一邊走到了後廚門口,往凳子上一坐,把起了風。
卻說朱七牛二人順著出入口下方的臺階一路來至在了一處一丈多高的暗道。
這暗道及其狹長,每隔一二丈遠就會出現一條橫向暗道,也不知通向哪裡。
二人沒有多做觀察,徑直往前走去,並於第三條橫向暗道處向右拐彎,又百八十步後,停在了一處鐵門前。
黃師傅敲了下門,裡面立刻響起一道朱七牛有些熟悉的聲音。
“誰?”
“毛大人,是屬下,斌王殿下來了。”
鐵門開啟。
一個朱七牛非常熟悉但近一二十年都沒咋接觸過的人出現在了門後。
前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毛鑲!
恭敬抱拳,毛鑲平淡說道:“見過斌王殿下。”
“大家都是老熟人,不必多禮了毛大人,我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
“是,殿下請。”
朱七牛邁步而入。
毛鑲關上鐵門,鐵門臨關閉前吩咐道:“看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黃師傅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