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張嘴把滿滿的一勺粥吞到嘴裡。
少婦吹著冒著熱氣的蓮子粥,沒有任何的思索,直接道:“天行集團方面傳來的訊息,給人的感覺似乎一切都在王蕭的掌握之中。”
錢飛沉默了,在王蕭的面前,他從來就沒有佔到過便宜,內心深處對他還是有點戒備的。
“這就是你不同意我的策略的原因之一?”錢飛搖頭拒絕了少婦再次放到他嘴邊的蓮子粥,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比平時多吃了小半碗。
少婦拿回勺子,點了點頭,道:“現在的江浙局太亂,混水摸魚是好的,可是,以王蕭的精明,他會讓別人佔了他的肉嗎?”
“你的意思呢?”錢飛幽幽的嘆了口氣,他何從不知道其中的風險,如果真的想要勝過王蕭,這絕對是一個契機,不過這個契機太過危險罷了。
任何人都知道,王蕭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錢飛,原因只是為震懾清明會。
誰也不能保證王蕭什麼時候都會有個好心情。
少婦和華子都是從錢飛的安全形度思考問題的,這裡不是S市更不是雲南,王蕭行事也像百里南一樣退進有度。
說王蕭是行事低調的,實則是內斂的張狂,另類的年少輕狂。
沉默了許久的錢飛抬頭看著一直未曾離去的少婦,鄭重道:“那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少婦心喜,錢開給她指標只要錢飛能好好的活著。
此時此刻,天行保全大廈前各色衣著的人比比皆是,每人的腰間都彆著傢伙。
人數之多直逼兩千,再加上外圍的五百多警察,即使天行保全廈前再寬闊,也顯得擁擠了。
不安的氣氛在這裡瀰漫著,這些人的安靜有序讓這裡更加透著絲絲的詭異。
警察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些人可都是惹事祖宗,偏偏現在又動不得。
這些警察來的時候,宋連生只說了一句話,‘保護江浙的安定是咱們的責任’。
警察們都是老油條了,哪裡能不知道這句話淺臺詞呢,如今江浙正是動亂之際,警察們不光不能出手還不能給這些人出手的機會。
一時間,雙方據有互相威脅的意思,互相的制約著。
天行保全大廈裡,王蕭和譚小江的爺爺下著圍棋,一盤棋,一黑一白兩條大龍盤臥著,靜謐中透著千絲萬縷的殺機。
譚小江泡在一旁的藥桶裡,溫熱的水中飄浮的草藥正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觀棋不語,譚小江也看不出這盤棋到底是誰佔了上峰,似乎是雙雄鼎立,又感覺隱藏的殺機讓人不安。
好難的一盤棋啊。譚小江感嘆著,坐在桶裡的他舒服的閉上眼睛。
百合會館裡,野百合坐在辦公室裡,不自覺的點上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嫋嫋的煙霧在辦公里瀰漫著,散發著淡淡的煙香。
迷濛的野百合直到別人敲門時才回過神來。
“進來。”野百合捻滅了煙,靜靜的等著敲門之人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婦,戴著一幅黑鏡框的眼鏡,遮住不少的春光。
搖曳的身姿讓不少女人自慚,腳下的水晶高根鞋更顯她高調的身材,頗有化龍點睛的意思。
“小何啊。”看到這個女人,野百合站起來,來到她的身邊,拉著她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百合姐,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小何擔憂的說著,今天的百合會館裡客人出奇的少,這太不正常了。
聽著小何的話,野百合不禁收頭一皺,她知道小何對百合會館的情況比自己更加了解,當下道:“怎麼了?”
“常來的幾位熟客這幾天就一直沒有來過。”
聽了這樣的話,野百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些人都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食而知其味的她們幾乎每隔兩到三天就會來一次,這還讓這裡‘公子’們抱怨三天兩頭的吃藥身體受不了。
如今,這些能代表著一方勢力一半力量的娘們都不來了,這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了。
“外面有什麼變化嗎?”野百合的表情沒有放鬆的意思,她知道江浙的冬天要來了。
小何不知道野百合具體指的是什麼,隨意道:“外面倒沒有什麼變化,到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天行保全大廈前站滿各方勢力的人馬。”
“我是說有沒有人來找我或者找會館的麻煩。”野百合也知道小何理解錯誤。
“噢……”小何秀媚微逗,道,“沒有發現有不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