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進來,謝樂迪進門一看這情勢,心裡明白了幾分,說:“縣長,我們局要趁暑假搞教師培訓,需要一些資金,可報告遞交上去,夏局長總說沒錢,這樣我們沒法開展工作啊。”
“你要多少?”
謝樂迪一聽,說:“二十萬。”
這時一個老幹部插話說:“縣裡最近不是有錢了嗎?那些錢都去哪了?怎麼老是沒錢沒錢的。”
古方謹不禁的皺了眉,心說你們這真是會給縣長出難題,教育局的可以來縣長這裡,你們老幹部局的老同志完全可以去蔣書記那裡鬧嘛,你們來找縣長,縣長不還得問夏言冰,可是夏言冰就那麼聽話?
就算是夏言冰聽話,但也未必全部的聽,還不知道能答應給多少錢呢。
屋裡的人都看著馮,馮沉默了一下,對古方謹說,通知工商局、土地局、城建局、廣播電視局、公安局、審計局、監察局這七個部門的一把手半個小時內到縣裡開會。
屋裡人都不知道馮這是要幹什麼,馮吩咐完了卻和兩名老幹部以及謝樂迪塗宣愈說起了別的話。
一會古方謹進來說通知的七個局的人都到了,只有工商局的一把手沒來,來了一個副局長。
馮沒吭聲,帶著謝樂迪塗宣愈和兩名老幹部到了會議室,坐下之後,他先問工商局的副局長,你們局長為什麼沒來?
這副局長說:“局長在開會,說縣長一定是想聽我們局這一段的工作彙報,我呢,是管業務的,所以我們局長就叫我來了。”
馮面無表情的說:“好,你給你們局長打電話。”
這副局長一聽要起身出去,馮讓他坐著在會議室裡打,並且讓他將擴音開啟。
手機嘟嘟了幾聲,裡面傳出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怎麼回事?”
屋裡的人都聽到了那邊傳來的觥籌交錯的喝酒聲,工商局的副局長一臉的難堪,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馮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將手機關了,說:“大家都有事,都很忙,我簡單一點,縣裡財政沒錢,但是縣裡這會急需用錢,所以叫你們這些大領導來,就是為了籌錢。”
“說籌錢是好聽的,說難聽的,是討錢,就跟大街上要飯的要錢一個樣。”
聽馮這樣說,眾人都面面相覷,馮掃視了一下眾人的臉,繼續說:“你們一定想,縣裡這麼多局、委、辦,怎麼光讓你們來,我說明一下,不包括老幹局和教育局以及審計局監察局,就你們五家,從現在開始,半個小時內每人往這裡拿二十萬。”
“二十萬,多不多?似乎很多,但也不多,為什麼找你們,原因很簡單,你們都有小金庫,或者說你們這幾個局的小金庫錢最多。”
馮說著看看時間:“我不想聽你們的解釋,也別跟我說你們沒有小金庫。你們誰說自己沒有小金庫,現在可以舉手離開,但是有一條,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讓審計局上門為你們審計財務,誰的小金庫沒錢,誰的局長繼續當,但假如誰的小金庫有錢,那就對不起了,監察局的盧煥生局長也在,你們就給盧局長解釋。”
馮說完,眾人都沒話,工商局的副局長囁囁了一下,說:“縣長,這事,我得給我們局長彙報一下。”
馮口氣很平和的說:“小古,我剛剛讓你通知這幾個局的什麼人來開會的?”
古方謹這會心裡都笑開了花,臉上卻一本正經的回答:“縣長,你剛剛讓我通知的是局長一把手來開會的。”
工商局的副局長一聽臉色更加難堪,屁股都坐不穩了,馮問:“你來了,你就是工商局的局長,你既然說你是管業務的,你告訴我,告訴在場的人,你們局小金庫有沒有錢?”
“……有。”
“有沒有二十萬?”
“……差不多。”
“那我說的錢,能拿來嗎?”
“能。”
馮說:“好,還有誰沒聽明白?”
眾人都回答說:“明白了。”
“好,我在這裡等著,審計局的和監察局的也在這裡等著。”
這幾個局的局長一離開縣府大樓,公安局局長郭世傑笑工商局的副局長:“局長大人,你該請客了,這二十萬花的值。”
工商局局長憋著臉,到了自己的車裡,才放聲笑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一百萬就放到了會議室的桌子上,馮讓田永璽分別給了謝樂迪和塗宣愈二十萬,塗宣愈說只要十萬,馮說老幹部們一張口,十萬哪裡夠,工作要做細緻,沒錢難為無米之炊,我這個縣長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