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一甩手中浮塵。道:“元奇師弟回來!此番乃是崑崙派和申師叔的前塵因果。天理迴圈,報應不爽。我等又是晚輩如何能管。還不速速退下!”
那元奇心裡那個恨,暗道:“哎!這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事,怎麼就都落到我地頭上啊!那醉道人、李元化誰不行啊!”
雖然心中不忿,但是元奇的動作卻不慢,他早就不願意面對著喜怒無常的申無垢了。誰知道這魔女哪口氣不順了。就拿你當出氣筒,揍上一頓啊!元奇不敢耽擱,趕緊退到了齊漱石身後。
只聽齊漱石道:“三百年前天下動亂,是是非非皆是天數。既有前世之因。必有今天之果。如今申師叔歸來,自然要和崑崙派做個了斷。我等外人,自然不敢橫加干涉,師叔自便就是。再者此東海仙島歸屬於誰尚待商榷,還非是我峨眉之地。剛剛師弟出言莽撞之處,還請朱梅道友見諒。”
朱梅也是面無表情,一甩浮塵,打揖手道:“道友處事甚善!”便再無言語了。
申無垢聞言掩口而笑,對著鍾先生的後腦勺,道:“你看人家都說你們崑崙派不義在先,理應有此報應。”
雖然申無垢依然是溫聲細語,笑顏如花,但是隨著鍾先生的右手也變成了麻花,那猙獰的面容和淒厲的慘叫之聲。在這強烈地反差之下竟產生了一種詭異的,類似美女與野獸地美感。
當年的奪家之恨,再加上之後又是綿延了兩百多年地無休無止的追殺,這種仇恨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那不過就是浪漫詩人的醉酒之言罷了。
如今一見到仇人就在眼前嘶吼嚎叫,陰素棠再也忍不住了,上步對著鍾先生地下巴就是一拳。雖然陰素棠的拳
,看上去還很嫩,但是那戛然而止的吼聲,和那清脆之聲,卻讓每個人都能清楚感受到,這一下絕不好受。
一見陰素棠過來,申無垢微微一笑,一鬆手如丟死狗一般,將鍾先生丟到了地上。道:“素棠,這些年你受地委屈,受的痛苦,就現在這人身上收點利息。用不了多久,咱們姐妹就讓那些霧隱峰上的狗東西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說罷申無垢又看了看地上的鐘先生,道:“別把腦袋弄壞了,完事讓人給他們送回去,權當咱們姐妹送給崑崙派的第一個禮物。”
陰素棠一聽也不答言,一臉狠戾揮手一道劍光,就將那鍾先生的雙腳斬了下來。只是此時這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崑崙派長老,此時卻已經呼不出一聲象樣的嚎叫了,只有“嗚嗚!”的悶哼之聲。
再看那陰素棠卻是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感,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口中唸叨著:“你麼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壇靈洞三十六名姐妹啊!枉你們還敢自稱名門正道,她們不過是平日做些零活的尋常弟子,你們……你們竟全都給殺了!……殺人滅口
雖然陰素棠哭聲連連,說話含糊,但是其中意思卻還能聽明白的。在場之人,自然有憤恨崑崙派人面獸心的;也有懷疑陰素棠無中生有的;更有無視生命,對於陰素棠如此小題大做嗤之以鼻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但是無論是持什麼看法的人。卻沒有一個出來為鍾先生說句話的。
哭罷多時,陰素棠素手再一出,就要再將鍾先生地小腿砍下來。就在此時,卻忽然聞聽有人斷喝一聲:“且慢動手!”雖然內容相同,但這一聲卻比剛剛元奇那一聲響亮多了,底氣十足。那陰素棠一愣,看了看同樣有些驚愕的申無垢,終於沒有出手,等著那人說話。
原來出言喝止的非是旁人。正是易玉。這下下面可是熱鬧起來了,此處皆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易玉和申無垢,兩人的的關係非比尋常。那麼此時易玉出言叫住正要報仇的陰素棠又是何意呢?此時已經有那些心懷惡意之徒,準備著看好戲了。
只見易玉緩步走到陰素棠面前,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也看著易玉。剛剛在‘極樂淨土’之內,申無垢已經告訴了陰素棠。她和易玉的關係了。因此此時陰素棠報仇心切,但是面對易玉的阻攔。雖然心中不忿,卻沒敢輕舉妄動。
易玉到了陰素棠面前。又微微地向前邁了一步。似乎不是有意的,竟踩到了那鍾先生的腿上,但是那隨之傳來的骨裂之聲卻是昭示著,易玉絕對是故意的。
易玉輕輕的抬起腳。看著陰素棠,道:“那樣砍掉就不疼了,這樣才疼。他們奪了你的家園,汙衊你地名聲。殺了你的姐妹,又追殺你三百年,得到這樣地懲罰不過分。放心吧,沒人會說你殘忍的。”
陰素棠看著易玉,狠狠地點了點頭,抬起秀足就狠狠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