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怪鳥的神識攻擊和自己的神識攻擊還不是完全一樣的,不然,只要怪鳥怪叫幾聲,它針對的對手神識就馬上被摧毀了,這個荒蕪之地還不就是這種怪鳥的天下了?
還有三天,大概還能恢復兩成的神識,可遠遠不夠。
魂球雖然能吸收神識——她眉頭一皺,那次是不是隻是運氣?
心念一動,正在修煉恢復靈力的分身不動聲色地釋放出神識來。
好一會,張瀟晗才在心裡搖搖頭,自己真是傻,祭煉了魂球,放著分身火狐還有小寶,卻沒有嘗試一下,怎樣徹底掌握魂球。
剛剛分身釋放出神識,才讓她徹底明白魂球是怎樣吸收神識的。
怎麼說呢,只要神識掃射的位置中不包含眉心的魂球,魂球就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只要有一點點神識落到眉心處,那麼,作用在身上任何位置的神識就會全都被魂球吸收了。
比如說剛剛分身釋放出來的神識,經過魂球的一剎那,立刻就無影無蹤了,分身的感覺裡,神識什麼也沒有發現,而且神識很是怪異地不見了。
這個很難用言語解釋出來,若是把神識比作視線,怎麼解釋視線不見了呢?
但就是這個意思,絕對可以引起修士的警覺。
若是神識攻擊還好說,畢竟神識攻擊的時候,神識是整個被釋放出來的,屬於離開修士的身體,離開的瞬間,修士就無法掌握了,神識攻擊奏不奏效,也是看對手的表現。
但是也要保證魂球正對著對手,可神識攻擊不見得就要面對面的, 而且,只要修士的神識足夠強大,就好像自己,她很有把握,她若是在神識未受損的情況下,那隻怪鳥的神識攻擊絕對不會讓她失去對神識的控制。
張瀟晗想了一會,又把思緒轉移到眼前要面對的事情上。
《修魂》一直沒有停止運轉,不斷地溫養著神識,頭雖然還在痛,卻不是無法忍受的了,思考也是可以的了。
眼下怎麼辦,或者說三天之後陣法維持不住怎麼辦。
天知道荒蕪之地怎麼還有這樣的怪鳥。
山洞外不斷傳來轟鳴的聲音,那兩隻或者更多的怪鳥鍥而不捨,范筱梵的眉頭緊鎖著,李飄雪也沉著臉,巫行雲就呆呆地坐著。
就算魂球能吸收她身上的神識攻擊,可是依靠她自己的實力可能逃脫嗎?那個怪鳥龐大的威壓她並沒有忘記。
“沒有辦法了嗎?”張瀟晗好像是自言自語,也好像在詢問。
“我可以把怪鳥拉入我的幻境,但是隻能是一隻。”小寶淡淡地道,好像並沒有那麼擔憂:“不過那隻怪鳥的神識太龐大了,我不敢保證時間。”
張瀟晗心裡一喜,小寶的幻境她可是見識到的,小寶說能做到就是能做到,不敢保證時間也可以的,只要有一瞬該足夠了。
“一息的時間就夠了,還有一隻呢?”范筱梵的視線望過來,望著張瀟晗
張瀟晗搖搖頭,別說她的神識連一半都恢復不到,就是全都恢復了,她也根本不敢再釋放一次神識攻擊,小寶已經暗中告訴她了,那隻怪鳥的神識深不可測。
“我是說鏡子。”范筱梵頓了一下道。
仙鏡?張瀟晗還是搖搖頭,分身的神識太弱了,在對方神識的攻擊之下,很難發揮出仙鏡的作用,與其說讓分身對怪鳥使用仙鏡,莫不如先下手為強,先釋放神識攻擊保靠些,只是若是那樣,一不見得會成功——分身的神識和怪鳥是不能比的,二嘛,大概自己以後還要重新送過去一份神識了。
山洞又靜默了。
張瀟晗垂下眼簾,儘量抑制住不去看李飄雪,李飄雪不也是魂修嗎?他怎麼一點也不為所動?
李飄雪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魂修,只是修習了一個特別的功法,可以加強他的任何一個法術,張瀟晗並不知道這一點,也無法詢問。
“唉,可惜我的功法。”范筱梵悠悠地嘆口氣:“我感覺若是再煉化一層舍利,也許就可以不懼神識攻擊了。”
見到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范筱梵搖著頭說:“你們知道我是佛修,修煉的是佛族的功法,佛族的功法雖然無法提升神識,但是卻最是考驗心性,在我接受的傳承中說,佛族的大能修煉到最後,可以做到真正的無喜無悲,而要想做到無喜無悲,心性上就要無比堅韌,據說心性堅韌到最後,固守神識,不懼任何神識攻擊。”
這番話范筱梵早就知道,一直隱藏在心裡,可是幾天來,他反反覆覆思索了,考慮了任何離開的可能,最後,到現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