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懼張瀟晗,只要他靈力未盡,身上的長袍防禦就不會消失,只要他神識指揮的寶器不被電弧攻擊,他就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張瀟晗奪去他的黑磁峰,成功地激怒了他,他全身靈力提到了極致,憤怒的視線和張瀟晗相對。
就是這時候,張瀟晗迎著苗雲蘇的目光,神識彙整合一點,突然襲擊過去。
神識攻擊,就在於無聲無息,在於突然,苗雲蘇只覺得識海一痛,意識裡瞬間一片空白。
一道白色光柱從張瀟晗手中的鏡子照射出去,多久了,張瀟晗一直沒有親自手持仙鏡收取誰的元神,一直是利用神識分身,但這一次,她沒有祭出神識分身,這一次,她迎著半空中飛來的苗雲蘇,再上前邁出一步。
仙鏡白色光柱筆直地落在苗雲蘇的頭上,將他整個頭顱全籠罩住。眉心正中,是仙鏡光柱的中心。
一個明亮的光球從苗雲蘇的眉心溢了出來,沒有半分掙扎。
苗雲蘇的身體隨著慣性向前衝著,身上忽然躥出火苗來,火狐手中幡旗一揚,火蟒離開了苗雲蘇的身體,眼看著青色長袍之內的身軀化為一團灰燼。
趙長天目瞪口呆地望著張瀟晗,身上忽然打了一個寒戰,他忽然知道了張濤為什麼肯做張瀟晗靈魂奴僕了,若是苗雲蘇的身體還在。他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火狐收了火蟒。笑嘻嘻地飛過去,從地上拎起那件長袍,接著又撈起一個儲物戒指:“主人,這個長袍的防禦蠻不錯的。主人重新煉製了。正合適呢。”說著將長袍和儲物戒指遞到張瀟晗的手裡。
張瀟晗接過長袍。先收起來,揮手招過來雷電紫靈藤,將黑磁峰在手裡顛顛。這才神識向儲物戒指裡瞄了一下:“玲瓏,你和小寶先看看,挑有用的給我就可以了。”
將儲物戒指扔給火狐,然後才望向趙長天:“趙道友,接下來,我們還要打一場麼?”
張瀟晗體內的靈力已經有所損耗了,她毫不在意地摸出一粒靈丹扔到嘴裡,當著趙長天的面緩緩煉化著。
趙長天神色複雜地望著張瀟晗,他只和張濤交手了幾息,彼此出手都不狠,可是看著倬凡塵和苗雲蘇就在他面前隕落,他再也提不起迎戰的念頭來。
“張道友,我……”他遲疑了,此時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已經可以預見到他的命運,離開?就算張瀟晗肯放他離開,他憑藉著一己之力,又怎麼可以度過雷劫飛昇呢?
可是認張瀟晗為主,這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張瀟晗微微一笑,伸手打出一個靈魂契約來,趙長天望著靈魂契約,嘆了口氣,逼出自己的精血和神識出來。
又收了一個靈魂奴僕,張瀟晗也沒有覺得怎麼高興,除了不用擔心趙長天的殺心之外,張瀟晗實在不知道要這麼些靈魂奴僕幹什麼用。
還是那句話,她不想做宗主,不想弄一個自己的勢力出來,她只想安安穩穩地,隨意地生活,但是現在,她手下開始有小弟了,還一個一個都看起來那麼牛叉的,讓這些小弟安安穩穩的,可能嗎?
一個張濤,就挑唆著小寶勸她奪了無極宗宗主的位置,再加上一個趙長天,不用說,估計黃袍加身這事都能幹出來。
“恭喜主人啊,又收了一個契約僕人,不過主人怎麼看著不那麼高興啊。”火狐笑眯眯的,帶著詫異。
聽到契約僕人幾個字,趙長天的心裡湧出些難堪出來,也忽然後悔起來,就算拼個一死,死也就死了,最起碼還有個尊嚴,可是現在竟然成了契約奴僕。
張瀟晗聳聳肩:“我是在想,我手裡的東西還夠我們飛昇,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我不是擔心這事嘛。”
趙長天聽了,後悔的心又是一變,張瀟晗真的有飛昇資源?真的可以保證他飛昇?他不由側頭向張濤望過去,張濤面色中一點點激動都沒有,好像理所當然一般,再看看小寶,小寶也面無表情。
若是這樣……
這麼一會的時間,趙長天的心裡就不斷經歷著大起大落,患得患失,他不知道他現在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
“趙道友,這邊的事情了了,我總得回去看看宗門那邊的情況,你看看,你是跟著我,還是避一避。”張瀟晗知道趙長天心裡不會馬上就轉過彎的,所以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趙長天瞧著張瀟晗,慢慢嘆口氣:“我已經是張道友的契約奴僕了,自然沒有躲在一旁的道理。”
契約奴僕四個字他說得有些艱難,但是心一橫,說出口也就說出口了,張瀟晗的話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