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之後,大家怎麼避開天劫還是麻煩。
多數時間張瀟晗還是用在修煉和研究禁制上,她不習慣把安危寄託在別人身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每一次參詳了禁制之後再修煉煉神術,神識就更為凝鍊些,增長的速度也快一些,雖然,參詳禁制之後的那種頭暈煩躁噁心的感覺很不好,但是神識過度消耗帶來的不適也正在被適應。
屈浩召集史道友幾人商議過,沒有瞞著張瀟晗,張瀟晗沒有參加也知道他們商議的內容,她並不介意,只要有時間,就是修煉、參詳禁制。
禁制的一切小寶都沒有隱瞞姊旖,甚至連張瀟晗和屈浩對煉虛與合體之間的討論,姊旖意外地沉默,但姊旖越是沉默,張瀟晗心中越不著急。
修士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張瀟晗覺得她越來越有耐心了。
禁止內時間久了,是分不清時間。張瀟晗覺得也就過了兩個十幾天,可是看看自身的修為,煉神術的長進,卻彷彿過了十幾年一樣,這還是張瀟晗知道了百倍的修煉效率之後的感覺,若是不考慮這個因素,時間就彷彿過了更久。
就如天眼觀察到的禁制靈力線條一樣,看起來雖然繁雜也似乎有規律可循,可真要細細參詳,卻茫然混亂毫無頭緒。
很多時候彷彿找到了規律。可真的順著規律捋下去。卻發現先前以為的規律根本就禁不起推敲,推敲的後果就會更加混亂。
知道禁制內感覺到的時間與外邊世界時間的差距巨大,張瀟晗心中並不著急,她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但屈浩終於再一次找上來。這一次。是將她找到了上邊。確切的說,是請到了上邊。
五位合體期修士,三位合體中期。兩位合體後期,屈浩在其中只能算作是修為居中,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真正處於領導地位的就是屈浩。
張瀟晗與五人拱手施禮,兩位合體後期修士臉上全是皺紋,眉毛都白了,眼皮耷拉著,眼神也渾濁不清,顯示的就是垂暮老人的姿態,屈浩稱其為王老和鄭老。
另外兩位合體中期修士看起來就正常多了,相貌平平,神色平和,一位自稱葛徵,一位是李灝。
打過招呼,六人團坐,屈浩布上禁制道:“張道友最近似乎在參詳禁制,可找到離開的方法?”
雖說知道商議的會是離開的方法,但如此開門見山,張瀟晗還是微微一愣,思忖了一下,竟然說不好是有還是沒有。
若說沒有,最近參詳禁制,隱約發現些規律,雖然之後都被一一否了,但是畢竟也初窺門道,但若就此說有,又有些過了。
張瀟晗的猶豫,看在幾人的眼裡,他們都專注地望著張瀟晗,生怕漏掉張瀟晗的表情。
張瀟晗想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暫時還沒有把握,若是再多些時間,大概可以找到禁制的薄弱之處,但是破開破不開不好說。”
幾人聞言眼神俱是一亮,連兩位耄耋老者的眼睛裡都射出精光來,沒有等他們追問,張瀟晗就接著說道:“大概再有我進來的這些時間,我該能找到禁制的薄弱之處,但是破開禁制,不會是我們十幾個人能做到的。”
幾人聞言俱都沉思了一下,然後互相看了看,微不足道地點點頭,似乎先前猶豫不決的事情就定下來一樣,張瀟晗靜靜地等了一會。
屈浩微微點頭道:“有幾成把握?”
“找到禁制的弱點把握八成,破開,五成。”張瀟晗道。
屈浩再想了一下:“需要什麼樣的修士,多少人?”
張瀟晗皺皺眉:“現在不敢說,再給我點時間。”
沉默了一會,屈浩慢慢說道:“可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張瀟晗一直在等這句話,相信屈浩也知道她在等著,屈浩也必然不願意由他提出來。
表面上,這句話的詢問是在問破開禁制需要的合作,實際上,張瀟晗和屈浩都心知肚明,知道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同樣的事情,在不同的人提起來效果是不一樣的,若是張瀟晗沉不住氣先說出來,就是張瀟晗在提要求,屈浩答應了,兩邊就互相不欠誰什麼了,可若是由屈浩提出來,就代表著屈浩欠張瀟晗一份人情,不論張瀟晗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合理不合理,他都要盡力答應。
這與張瀟晗帶著他們出去不出去是沒有關係的,沒有張瀟晗,他們大不了把希望放到易厚明身上,也還有一線希望,但是沒有他們,張瀟晗也不一定能離開,或者,在這裡再過個幾千年,張瀟晗的修為到了大乘後期巔峰,或者再進階到什麼程度,她就可以憑藉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