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屈浩羞辱教訓,他心下已經發現不對了,怎麼會有那樣的禁制呢,帶著某種目的只壓制某些人的修為?
若是禁制之內所有修士的修為都被壓制一個層次,他還相信,但只有他,什麼只要不是在禁制內進階就會被壓制一個層次,全是鬼話。
但他的修為確實被壓制了,只能說明一點,就是他進入了一個特別的幻象裡。
若是別人,大概就束手無策了,可是他不同,他修煉的是歲月功法。
世間萬物,誰能抵禦歲月之力?只要知道是幻象了,他隨時可以破開,包括這個禁制,他未必沒有破開之力。
眼皮略微抬了一點,白錦繡和卓無暇還在不遠,他睜開眼睛,微微蹙眉,然後站起來。
白錦繡果然和卓無暇望過來,易厚明微一猶豫走過去,白錦繡和卓無暇笑著迎過來。
“又要打擾二位道友了。”易厚明帶著微微的躊躇。
“哪裡話,易道友看得起我們二人。”白錦繡笑呵呵的:“易道友但說無妨。”
易厚明嘆口氣,先佈下一個禁制——這幾天每一次有求於他們二人,他都佈下禁制,兩人已經習慣了——再從儲物手鐲內拿出兩株靈植,分別遞給了白錦繡和卓無暇,兩個靈植的年份有很大不同,遞給白錦繡的藥效要差一些。
卓無暇看到遞到手裡的靈植笑了,拿在手裡欣賞了一下,白錦繡略微愕然,低頭瞧了一眼手裡的靈植,再看一眼卓無暇,然後愕然地抬頭。
易厚明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白錦繡一抬頭的瞬間,二人的眼眸對視,易厚明的雙眼內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白錦繡的心神一下子被漩渦攝入。
此時,卓無暇的視線才從手中的靈植移開,抬起頭笑著望過來,易厚明的眼神已經移過來,兩團黝黑的漩渦同樣讓卓無暇迷失了一瞬,易厚明的雙掌已經分別按在的兩人的胸口,靈力一吐,截斷了兩人的經脈內的靈力。
白錦繡和卓無暇一下子從迷失中清醒過來,身上靈力被截斷,受控於易厚明,二人不能言語不能動,臉色霎時就變了。
易厚明的笑容那樣慈祥和善,可是眼神裡卻全是殺意。二人的心一下子就冰冷下去。
易厚明的右手從卓無暇的胸口移到他的頭頂,卓無暇的眼神裡剎那間露出痛苦,面色全是掙扎,白錦繡不能言不能動,卻也感覺到易厚明正在做什麼,他的眼神裡慢慢露出了絕望。
十幾息之後,易厚明鬆開了右手,卓無暇神情呆滯地站著,接著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白錦繡的身上,然後。易厚明鬆開手。面上浮現出冷笑,接著雙眼中各飛出兩個光點,分別沒入到白錦繡和卓無暇的額頭內。
兩人瞬間活了過來,神情分別調整了一會。就如同假人一樣。易厚明笑了。這一次是真正的笑起來:“白道友,卓道友,以後就要依靠二位了。”
白錦繡和卓無暇也都笑著。笑容裡帶著些狡詐:“好說,好說。”
易厚明還是等了一會才驅散了禁制,三人分別回到各自原來的位置,這樣的事情這一段時間發生過幾次了,沒有引起誰的懷疑。
易厚明坐下來,將二人的記憶在神識裡仔細過了一遍,眼神一點點冰冷下來,不枉他佈置了幾日時間,原來如此。
同一時刻,屈浩離開了所在的位置,前往最中心的兩位大乘中期修士所在的修煉之處,破開禁制似乎是可能的了,他需要的是兩位大乘期修士的支援。
屈浩的離開被張瀟晗和易厚明全都捕捉到了,張瀟晗將神識重新集中在禁制上,易厚明面無表情。
彷彿過了很久,屈浩離開了禁制的中心,易厚明默默計算著時間,在屈浩布上禁制的一刻,白錦繡站起來,向禁制中屈浩剛剛離開所在飛過去。
史道友幾人馬上就發現了白錦繡的舉動,白錦繡的舉動很讓人意外,史道友立刻就飛過去,迎上白錦繡,白錦繡卻自顧加速,如此舉動在禁制之內立刻就引來不少神識。
史道友面色微變,白錦繡擅自做出離開的舉動,很不合常理,下意識注視著卓無暇那邊,易厚明還在修煉,卓無暇沉默著,史道友想想,做了個手勢,有兩人跟隨著白錦繡過去,他轉頭向卓無暇那邊飛過去。
“卓道友,白道友這是……”易厚明就在不遠,卓無暇還要維持“境”,史史道友神識傳音道。
卓無暇面色略微不渝:“易厚明拿了一株離魂草給白道友,白道友就趕著離開了。”
史道友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圓了:“離魂草?給了白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