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藥。若非是看在她掌握仙農洞府陣法的份上,怎麼輪到她,可她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土人就是土人。
不過這個女修恢復得還真快,透過陣法,范筱梵看到張瀟晗一直持續不斷地為那隻妖獸輸送靈力,靈力枯竭了,立刻修煉,即便在修煉的時候,一隻手也一直在那個妖獸的身上。
那個妖獸的修為明明高過女修很多。
又沒有簽訂什麼契約。范筱梵相信他的判斷。妖獸既不是女修的契約奴僕,女修也沒有受到妖獸的控制,妖獸憑什麼要全力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讓女修有機會逃跑?
而那個女修也更奇怪。明明有躲藏逃跑的機會竟然不用。一頭撞進來。就是為了營救這個妖獸。
手不由自主動了一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出現在手裡,足夠精巧。
這個面具對女修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她都帶在臉上了,就是說她已經準備跑了。
他將面具翻來調去看了幾眼,下意識放在面頰旁,彷彿一股淡淡的幽香湧進鼻端,他輕輕嗅了一下。
這個面具雖然能隱身,於他卻並非必須之物——這個面具能隱去身形,可是隱不去身上的氣味,熱度,在他這樣修為的修士看來,這個東西形同雞肋。
還不如斂息術,一翻手收起了面具。
難道是因為妖獸化形了?
范筱梵突然生出嫉妒來,任誰親眼見證了這樣的生死與共都會嫉妒的。
難道是這個女修和那個妖獸之間……
范筱梵並不認為他的想法有什麼不合理之處,靈武大陸的妖修多的很,化形為人是所有妖修第一目標,妖修和人類修士結為道侶的也不是沒有。
這些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修士們從來不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他們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興趣,他也沒有聽說過那個妖獸和修士之間會這般生死與共。
只有互相簽訂了主僕契約的才會這般奮不顧身,因為作為主人的一方如果隕落了,作為僕從的那也只有灰飛煙滅一個下場。
范筱梵站在張瀟晗的門口好一會,終於再次放棄了進去的想法,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外面修士進來的時間了,范筱梵忽然發覺他忘記了一個問題。
仙農洞府的陣法開啟該是人為操作的,那麼,裡面的那兩位一個昏睡著,一個忙著救助,是不是說這個陣法就不會開啟了?
范筱梵還不敢確定。
陣法是可以提前設定的,在特定的時間突然出現,他不想問張瀟晗做沒有做過,直覺他覺得張瀟晗不會回答他的,當然,他完全可以用那個妖獸來威脅。
天終於亮了。
仙農洞府外的爭執在五天之前就以玄真派的退讓結束了。
宋辰砂已經留在仙農洞府內,上官東良還多少了解了一部分陣法的內容,燕道沒有理由馬上就與王城決戰。
況且,他更心焦那些被王城抓了的元嬰期修士。
再有宋辰砂進入到仙農洞府裡,他這邊的實力就打了一個折扣,劍陣的指揮還要靠宋辰砂才能進行。
王城沒有那個實力永遠包下仙農洞府的,而一旦王城的精銳進入仙農洞府,那麼將王城抓在手心裡就容易多了。
燕道的計劃被打亂了,他不得不做了退讓。
仙農洞府外圍重新成為散修的的聚集地。
歐陽歐重新組建散修聯盟的事宜再次被提上日程,在三位護法的支援下,歐陽歐做出承諾,加入散修聯盟的修士將受到王城的保護。
就是說他們不用擔心離開的安全了。
五天本來很短,可是五天能做的事情也很多,仙農洞府外安靜了沒有幾天,就再一次聚集了眾多的修士。
歐陽歐用心良苦。
他猜出了玄真派的用意,也猜出了玄真派對王城的虎視眈眈,誰都沒有想到歐陽歐這千塊玉符的分配方案。
竟然同仙農洞府一致。
玄黃大陸各大家族按照實力與人數,分別是一塊或兩塊不等的玉符。
然後才是王城。
王城並沒有損失什麼,也沒有因為派出修士進入到仙農洞府降低實力。反而因為散修聯盟這個名頭和進入仙農洞府的玉符,實力大增。
五天,短短的五天,仙農洞府外再一次熱鬧非凡起來,聚集的修士比五天前的人數還要多,而王城的聲望也空前高漲起來。
歐陽歐和三位護法站在一起。
仙農洞府雖好,歐陽歐和三位護法卻不打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