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又很有深度的修士,留在這裡真是屈才了,到大家族裡未見不能拼上去。”分身搖搖頭,“對了,我給自己起了名字,夜未央,以後稱呼我夜道友。”
“好的,夜道友,我們在這裡停留多久?”張瀟晗問道。
夜未央沉吟了會,似乎在做某種打算,然後道:“一路走來,我沒有大注意山林內野獸的蹤跡,木道友,”她轉頭瞧著木槿,“你幫我打聽一下這方面的訊息如何?”
木槿答應著站起來,撤下禁制便出去了,張瀟晗和夜無央也就沒有再布上禁制,兩個人對面坐著,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你想把梔雪收入麾下?”張瀟晗開口道。
夜未央旁顧左右:“這個地方很是偏僻,如果不利用一二,著實可惜。”
“梔雪可沒有招你惹你。”張瀟晗道。
“今天是沒有,可不代表明天后天沒有,張老闆在九域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不會連這麼淺顯表面的東西都看不出來?還是這種事情只有你張老闆能做,我這個分身就只能被欺侮到頭上了才能反抗。”夜未央睥睨著張瀟晗道。
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可夜未央這麼說了,張瀟晗也不想分辨。
夜未央出神了一會,張瀟晗瞧著夜未央,覺得無話可說——說什麼?彼此怎麼想的,只要稍微猜猜就猜到了,夜未央此時琢磨的是那個梔雪,難道她還會阻攔?
別說梔雪有可能在打夜未央的主意,就算梔雪沒有做,夜未央要收服了梔雪,她會阻攔?
夜未央在神界,就相當於她張瀟晗在人界,憑什麼自己做得,夜未央就做不得?
想她張瀟晗在人界,下界也好上界也罷,也沒有少做這種“打家劫舍”的事情,弱肉強食在哪裡都適用,就連跟過來的三隻白狼,不也是逼著簽訂了契約的?
兩個人都沉默著,似乎在沉默中就完成了交流,木槿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般詭異的場景。
“周邊妖獸不多,尋常野獸不少,村民中專門有獵人,修士只對妖獸出手,另外每隔一段時間,神修會對村民包括修士加持神光,有神光在身,不會受到妖獸也野獸攻擊。”木槿將瞭解到的簡單說了。
夜未央對待木槿的態度就和張瀟晗一樣隨意,她斜視著木槿,好像看到木槿心裡的想法一樣:“就這些?”
也是奇怪了,明明是同樣的面龐,夜未央如此的視線和表情就不會在木槿心中掀起半分波瀾,他平靜地道:“他們打聽了你,可有家族背景,可否……婚配。”
木槿說道婚配兩個字的時候,覺得有些好笑,他算是瞭解夜未央的了,比張瀟晗可能還了解多一點,招惹了張瀟晗,估計還可以講講理,招惹了夜未央,那是半分道理也不用講的了。
“他們是在這偏僻的地方呆得太久了?”夜未央撇撇嘴。
木槿瞧瞧張瀟晗:“我們還要在這裡停留嗎?”
張瀟晗想想,點點頭:“反正也不著急。”
木槿做出瞭然的表情,兩個人便都向自己的臥房走過去,將夜未央獨自留下。
站在門口,木槿歪了一下腦袋:“是什麼感覺?”
張瀟晗正要推開房門,聞言手停在半空:“很奇妙,其實想開了就好了,她是她,我是我。”
“不會成為你另一個羈絆嗎?畢竟她的身體內還有你一點元神。”木槿眼神裡帶著些不穩妥。
“我神魂不全,也就不差那點了。”張瀟晗搖搖頭,推開房門。
會客室內,夜未央安靜地坐著,修煉神族功法和信仰之力、或者是近萬年的孤獨歲月的原因,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極為安靜,表情也很是安詳,一雙眸子清澈如水,任誰也不會從她的表情和眼眸中看到她內心的情緒。
她早就知道她會有這一天的,她會得到自由的,即便張瀟晗那麼狠心地說要毀了她。
她真正懼怕的是木槿,從那天她試圖以張瀟晗的身份存在之後,她便知道,誰也無法替代張瀟晗在木槿心中的位置。
但她不會在木槿面前顯示出來的,即便是張瀟晗,也不會知道她這個想法的。
終於進入到神界了,變強,變得更強這個願望一直追隨著她,她不會放棄任何一點點可能和希望的,骨子裡,她和張瀟晗一樣,都不會在逆境中退縮,任何逆境都會成為她們奮發向上的動力。
等了一會,果然有修士過來邀請她與神修共進晚餐,夜未央安靜地跟隨著修士再進入神殿,這一次走的是側門,直接進入梔雪的後殿,他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