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哪怕是燕道的狡詐狠辣,夏晨曦的老謀深算,最後也都敗得很慘,只有你,貌似一直在吃虧,可是真正品起來,你卻是從沒有吃過虧的。”
張瀟晗側頭想想,覺得木槿的話多少有些道理。
“包括這一次小世界的開荒,我們十數人進去,都有收穫,甚至收穫都不菲,但收穫最大的還是你,不僅僅收穫了太陽真火,還有四位水域域內修士的友誼,為什麼?”
“因為你知道捨得。”木槿瞧著張瀟晗,意味深長道:“你常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這句話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你一直在做的就是舍,而舍了,才會得。”
張瀟晗愣愣地望著木槿,她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可是聽起來,她好像是一直在這麼做的。
“看起來你吃虧了,伴生靈蟲的妖晶多麼珍貴,你眼睛都不眨地就送出去一般,靈器的價值難以用仙石衡量,可你毫不猶豫就答應給所有人煉製,張老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呢?如果不是我認識你這麼些年了,我真會懷疑你一直在佈局,你的目的不純粹。”
“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吧。”張瀟晗遲疑了一句:“我好像不是故意的。”
“就因為你不是故意的呀,你以為雷聖和藍優看不出什麼是虛偽,什麼是秉性?”木槿道。
“機緣這個詞不能解釋一切,我承認你的機緣,但是如此機緣的並不僅僅是你吧,別人不說,就說你我都熟悉的范筱梵,在下界,范筱梵的機緣並不比你差,他進階化神的時間要你比早得早,也早早就到了玄黃大陸,據說你的仙農洞府之內曾經有數不清的萬年靈藥,這個機緣,你應該承認不小了吧。”
張瀟晗點點頭。
“但他真的得到了嗎?無極宗得到了嗎?他因此改變他在無極宗的地位了嗎?這就是一個人的秉性,是內在的,只要接觸久了,就完全暴露無遺。”木槿接著道。
張瀟晗嘆口氣,木槿這一點說得還是很客觀的,接觸得久了,一個人的秉性就全都暴露出來了,也幸虧她是修士,有漫長的壽元,也有漫長的時間可以瞭解一個人。
“所以,他的修為再高,實力再強,他也做不了無極宗的宗主,做不到讓身邊人敬重,所以,你才會與他漸行漸遠,所有與他接觸的修士,都會漸行漸遠。”
聽了這話,張瀟晗心念一動,她想起了巫行雲,可還沒有來得及反駁,木槿已經接著說道:
“宋辰砂,曾經的玄真派的大弟子,即便與燕道一起進入到靈武大陸,也是燕道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可是他最終也只是燕道的棄子,為什麼?也是因為他的秉性,他不敢堅持做他自己,從他修煉的那天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別人,先是為了燕道,然後是為了你。”
木槿的話句句誅心,卻又句句真實,他毫不顧忌地將張瀟晗藏在內心裡的隱秘揭開,赤果果的,他就那麼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看著張瀟晗。
“我呢?我該是最聰慧的了,也是最擅長謀劃和最能隱忍的了,我的修為也不在你之下,富有程度也不會比你低,而之後,我也可以學習煉丹、制符煉器,就如你所說了,我與你一樣還有漫長的壽元可以揮霍,你所能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到的。”
張瀟晗迷惑地望著木槿,不明白他後一番話裡的意思。
“但是,就算你所做的事情我都能做,我也做不到你那麼自然,率性,真誠,我所經歷過的,讓我不再信任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與任何人在一起,本能的,我就要猜測他們心中的想法,他們將要會做些什麼。”
“現在你該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吧,在實力上,我們擁有的或者不具備的,你都擁有,在做人的大氣上,卻是所有人都比不上你的,你知道嗎?你的這一點讓我們敬佩,也讓我們嫉妒。”
張瀟晗睜大了眼睛瞧著木槿,好一會才道:“我敢拼命的時候,是因為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那為什麼不拼?我大氣的時候,是因為那些財富我幾輩子也花不了的。”
“這不是理由,在生死麵前,本能的大家都會選擇一線希望,而修士們,也沒有誰會覺得自己仙石多的,你敢說你擁有的一切足以支援你飛昇之後的修煉嗎?足夠你面對未來可能出現的一切不可意料之事嗎?”
木槿道:“所以我說,這就是一個人的秉性,你身上有太多與其他修士不一樣的地方了,如果你沒有實力,沒有努力過,也可以說沒有機緣,你可能早就隕落了,可事實就是,你不但沒有隕落,還比任何人都活得很好。”
“你天生就是一個可以讓人信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