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方君侯經常跟這個表哥腳手,知道他的功夫,不可能父親一腳,他就傷了啊,可這人就是蔫蔫的,又一想,可能是因為是父親,所以他沒防備,就中招了。
心道:“你傷了我反倒是省事了。”
提著拳頭做出個欲攻擊的動作,道:“耽誤了這麼久,我叔父的祭祀還要繼續,林家這位小姐擋了父親的路,又不懂禮法,禮應處死,念你是女子,又年幼,不如束手就擒,還能容你多活一個時辰。”
他們方家就是想要把她活人祭給方景奎。
林孝珏挖挖耳朵,回頭看一眼王再生他們:“我耳朵,被燻臭了。”
大家全都一愣,下一刻才反應過來,無不哈哈大笑。
“小姐什麼都好,就是冷不丁的……很冷。”
方君侯一聽她侮辱自己說話是放屁,怒道:“你就是要我親自動手了。”說著就攻上來。
王再生等人全都亮出拳腳。
林孝珏突然一抬胳膊:“且慢。”
雙方剛好還沒開打,都住了手。
方君侯站直了得意笑道:“怕了吧?別以為你那幾個人就可以橫行無忌,我方家多的是人。”
方家子弟高吼一聲。站的筆直,整條街都有點搖晃的感覺。
看客們感覺縮回腦袋,自然這些人中要包括膽小怕事的林世澤。
林孝珏看著方君候笑著搖搖頭,擺擺手示意他讓開:“我跟你,說不著。”
方君候一表人才的貴公子還沒受過哪個女子無視的。
“你……”
方景隆想了想,對兒子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方家也不是刻薄人家,臨死了看她說什麼,讓她說。”
林孝珏拉著蘭君垣站出來,道:“我的人。什麼水平。想必你方家,昨日已經領教了,若真打起來,你們不見得。佔得了便宜。”
昨日活捉小結巴是方家派得力屬下做的。最後鎩羽而歸大家都很意外震驚。聽屬下的回報,小結巴有一群非常了得的屬下。
方家的屬下是不會欺騙主子的。
方景隆和方君侯心裡起了防備。
林孝珏又道:“打不行,再說方大人。你也師出無名,皇上都默許的事,您還要緊咬著不放嗎?您是跟皇上過不去。”
關鍵就在這,皇上認為方景奎有罪,所以才會放了江西的那些要花子,所以他才不能明著處置這女子。所以才會讓她有恃無恐。
方景隆道:“說不定,是你覺得對不起方太守,內疚自殺,我想殺你,多得是理由。”
林孝珏笑著點頭:“可壞就壞在,我認得的人太多,咱們勢均力敵,您明的暗的都不行。”
方景隆眯起眼睛:“現在是你對我不敬,律法寫的明白,我此刻要殺你,皇上也無話可說。”
林世澤在門口暗暗替女兒擔心,其實對上級不敬是很難分清的,不跪,不行禮,平時也沒什麼,就怕這上級咬著不放。
林孝珏又點點頭:“大人律法,學得好,可我也不差,我問大人,您家中可曾出過,舉人?”
他們公侯之家,根本不用科舉。
方景奎一哼:“我家是世襲罔替的公侯之家,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小戶人家一樣需要咬文嚼字來換取功名嗎?”
這話對讀書人頗不敬,林世澤心道:“你們是命好,得了祖宗的庇護有的今天,豈能與我讀書人相提並論。”他是探花出身,平時都頗以為傲的身份,此刻就這麼讓人瞧不起了。
門外林孝珏莞爾:“方大人,您可真逗,這年頭,不讀書才可恥吧?要不您上朝問問,滿朝文武,有誰不是科舉出身,又有幾個,沒經過,挑燈夜讀,人家都是詩書滿腹,還不願與你為伍呢。”
林世澤心裡狠狠的說了一個對。
方景隆聽她七扯八扯不知有什麼目的,斥道:“你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到底要說什麼?”
林孝珏搖搖頭:“我若不說清楚,你可能不服氣,我朝律法也有規定,同年科舉,名次低者,要以名次高者,為尊,異年科舉,後中舉者,要以先中舉者為尊,你們家,連個進士,都沒有,可蘭大人,卻是靖平十一年的進士,你們這些俗人,見到蘭大人不行禮,也就罷了,還出手傷他,罪該入獄,收監三年。”本朝崇尚文史,注重理法,尊朱熹為聖人,官員個個是飽學之士,若非進士出身,只中舉人,當官都抬不起頭,秀才就更難進入仕途了,所以文人有相當高的地位。
方景隆被套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