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見到有貴客上門,招待的夥計們自是不敢怠慢,進了包間,為首的漢子從懷裡掏出一疊大洋賞給夥計,沒要姑娘,而是問他:“你們怡紅樓的老闆娘現在是誰?”
夥計回道:“王寶嬋啊!爺,你難道認識我們這的老闆娘嗎?”
漢子點點頭:“其止是認識,你快去把老闆娘請來,我有事和她說幾句。”
夥計見客人豪爽,跑著叫去了。
一會一個老鴇一路小跑推門進來了,奴顏媚骨的陪笑道:“各位爺,等急了吧!想叫什麼樣的姑娘啊!這麼可是多麼味的都全。”
漢子們都不說話,鎮定的場面讓老鴇很奇怪,她走到為首的漢子跟前,定睛看了看,吃吃笑道:“這位爺,恕老奴記性差,我還真不認得你了。”
為首的漢子翹起二郎腿搖晃著,撕下臉上的八字鬍,懶洋洋說道:“那這下總該認識了吧!”
“你”王媽跳了起來,俏面一片煞白,道:“你你真的是馬爺?”
馬天寶取下帽子,笑眯眯道:“不是我還有誰?如假包換。”
王媽用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嘴唇哆嗦的問馬天寶:“你,你不是被雷彪給打死了嗎?”
“王媽,看看我是誰?”李鐵虎也撕下假鬍子說道。
“我的媽呀,你們都還活著啊!可把我嚇死了。”王媽臉色霎時變了,兩手顫抖的在馬天寶身上一陣摸捏後,才感覺到自己面前的人是真實的。
“那春花來了沒?”王媽問道。
提到傷心事,馬天寶哽咽著說不了話,小黃子替馬天寶說了韋春花死的經過。
王媽灰白的臉色頓時轉為愁容滿面,並不停地唉聲嘆氣,犯難地說道:“自打鬼子來了之後,這雷彪就投奔鬼子做了狗漢奸,當了縣城警備隊大隊長,和鬼子串通一氣欺壓百姓,無惡不作,還把我這兒當成了自個家,最氣人的是他每次玩了姑娘不付錢外還變本加厲的折磨姑娘們?”
馬天寶想到那廝不是沒子孫根了嗎?怎麼幹男歡女愛之事?好奇地問道:“雷彪,他也來這裡?”
王媽點了點頭,面露苦色。
“王媽,想不想讓我們替你教訓一下他?”小黃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麼一說,王媽動心了:“我早就想收拾這個王八羔子了,無奈他仗著日本人的勢力,你們來了那就最好不過了,他人今天還在這裡呢!”
“那好,晚上王媽您就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小黃子皎笑道。
王媽豪爽地說道:“馬爺,今天你們的帳算我請,等會我去慰勞一下雷彪的手下,也算是怡紅樓為了抗日做了一番貢獻。”
王媽回到廚房,特意叫廚師弄上好酒好菜,偷偷往酒裡撒了些蒙汗藥送到雷彪手下的房間裡,那群白眼狼見到如此款待,摟著妓女猜拳行令喝將起來,不消片刻,雷彪的手下們喝得爛醉如泥,七扭八歪全都倒在地上。
半夜時分,幾條黑影翻上二樓,無聲無息地落下地,手裡拿著鬼頭刀,順著牆根朝門摸去,幾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只聽見“撲撲”聲響,血影四濺,人頭如西瓜似的滿地亂滾,可狠這些匪徒酒未醒,人已身首兩異,眾人又逐一挨個搜屍身,將錢和槍全藏在自己衣內。
出了門,輕掩上房門,又走到一間房間前,馬天寶默默起身,用手戳破窗戶紙,往裡一看,雷彪此刻正光著身子倦縮在床上,身旁躺著一位脫光了衣服的妙齡女子,唯見雷彪手拿起紅燭點上倒轉,用那燭淚一滴一滴掉落在女子身上,女子痛得呻呤卻不敢大叫,雷彪滴一下就親上一口,看得馬天寶直皺眉,心裡罵道:他孃的,這廝到會玩女人,連A片裡的SM也學會了。
李鐵虎跟著看了幾眼,忽然衣服一枚銀圓掉在了地板上,發出脆響,屋內的雷彪到也不驚慌,而是慢條斯里的說道:“誰在外面聽牆腳呢!不要命了?”
馬天寶等人提著鬼頭刀,踢門竄了進去,各人身上都是血跡,看上去像個血葫蘆,床上的那妙齡女子看了一眼,尖叫一聲嚇得昏死過去。
雷彪驚問:“你們是誰?”
馬天寶抹了一把臉,獰笑道:“看看我是誰?”
“馬爺?”雷彪臉色突變,哆嗦地向床角退去,手裡不時多了把張著機頭的盒子槍。
李鐵虎緊盯眼裡,知道雷彪想開槍,一步竄上床去,楸住他的頭髮照著脖子上就砍,“乒”的一聲,槍響時人頭也連根砍下,血噴了李鐵虎一身。整個大樓的嫖客們聽到槍響,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立刻炸開了窩,樓上樓下亂了套,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