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從來都不曾注意,陸佑劫生的這般好看。
只是我現在仍舊沒有欣賞他的時間,肩膀上的傷就傳來劇痛,我再也撐不住,直接雙膝一軟就跪在地上。陸佑劫喊了一聲臥槽之後就衝過來,兩手架起我的肩膀。
“我的媽,祖宗,你這是咋了?”
沒想到陸佑劫回了東海這麼長時間,東北口音倒是一點都沒變過來。
我沒力氣回答,他自己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宮殿,自己也搞不清眼前的狀況“你這,你這怎麼就來了厄煞疆域呢?”
他說完了之後不停的晃動懷裡的我“小谷,你醒醒啊,這怎麼回事?”
“別晃了,你是怕我不死吧。”我這手裡的刀尖每次被他晃動一下都會深入一點,疼得我喘氣都困難。
陸佑劫低頭看見我前胸的傷口“重樓傷的?”說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寢宮方向,罵了一句操,說著就放下我衝過去,殺氣騰騰。
我緊忙拉住他的衣服“不是,是我自己。”
“你有病?你自己扎自己?”陸佑劫以為我在幫誰開脫。
“你就別添亂了,趕緊帶我走。”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跟陸佑劫廢話,說了這麼兩句之後整個人就好像要虛脫了一樣。
陸佑劫不死心的看了一眼重樓的寢宮,最後還是咬咬牙把我抱起來。腳下本來延展在雪地上的冰晶捲起,把我們二人團團圍住。我只感覺耳邊一陣呼嘯的海浪聲,再睜開眼的時候身旁已經是不一樣的世界。
我被陸佑劫放在床上,抬眼看著身旁造型奇特的臥室“這是哪?”
“東海啊,到底還是帶你來了。”
我環顧四周,忽然想起之前陸佑劫曾經問我要不要來玩來著,沒想到那會拒絕了,到頭來兜兜轉轉的又繞了回來。
我剛要說什麼。陸佑劫就把我嘴唇捏在了一起“老實躺一會,我去找人來給你療傷。”
我老老實實的躺下,看著自己前胸的匕首不禁佩服自己,怎麼就能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呢。
不一會門口走進來一個白髮蒼蒼,佝僂著腰的老人。陸佑劫立馬站起來迎過去,引著人來到我床榻前。
那老人看了一眼我肩膀上的匕首,摸了摸鬍子說了聲小意思。陸佑劫不忍看,把頭別到另一頭。我還沒弄明白這老頭要幹什麼的時候,他說著兩手就摁上了我的刀柄,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匕首嗖的一下就拔了下去。
我嗷的一聲喊了一嗓子,嚇得陸佑劫連忙轉過來跪在床邊摁著我的胳膊,怕我從床上蹦起來。
“你扎自己的時候不挺能的嗎,這會嚎什麼嚎。”他半是埋怨的說。
老頭在我傷口上折騰了半天,最後又敷了藥之後轉身點著頭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我這幾天不能沾水,不能大動。我連嗯的勁都沒有,就眨了眨眼睛。意思自己記住了。
老頭轉身離開的時候留意了一下我手上的擒骨,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但卻沒太過表露出來,就拎著藥箱轉身離開了。
陸佑劫把被子往我身上拎了拎“那你歇一會。有什麼事一會再說。”
在他抽手離開的時候我拉住了他的衣服,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時間了。”
他見我表情凝重,轉身蹲下“那你慢慢說,我聽著。”
我深呼吸了一下。儘量讓聲音平穩。簡單把陸佑劫離開之後這段日子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陸佑劫越來越驚訝,最後在我說到我失手殺了重媚的時候,差點嚇得坐在地上。
“我日了……慎虛沒殺了你?”陸佑劫不可思議的問。
只要一想到慎虛當時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殺了自己。陸佑劫問完,我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因為重樓去了。”
重樓出現之後的事,陸佑劫更加的覺得不可思議。然而最讓他吃驚的不是季陸被帶走,而是重樓真的就放我出來了。
“那他說沒說將軍被帶去了哪?”
“十八層地獄。”我說出這五個字的同時陸佑劫便更加震驚“啊?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我期待著陸佑劫能聽出這件事裡的破綻,最起碼能證明季陸還是好好的。
“將軍今日無功無過,單是像你說的去瑤池引水,也算不得什麼大罪。怎麼可能就被關押到十八層地獄了。”
“是有大罪過的人才會被放逐到哪裡的嗎?”
陸佑劫點頭“將軍本來有神位,十八層地獄算是輪迴之苦,但按說將軍應該都是不墮輪迴的,關押也應該是在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