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具,佯裝自己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或許他是真的不在意了,沒了琉璃,這世界上是不是再也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在意的了。
村長不在,客廳裡只有我們幾個坐著。我看來看去好像少了一個人,便問道“蘇屠呢?”
話剛問出口,外面就推門進來了一個人。我轉頭,發現正是額前頭髮沾溼的蘇屠,好像剛洗完臉樣子。十五六歲的面板好的像是嬰兒一樣,加上剛洗過,更顯得白白淨淨。
蘇屠手裡拿著什麼。走過來扔到我旁邊的沙發上,看樣子應該是給我的。我撿起來看了一眼,是雲南白藥的噴霧。
季陸不解的看了一眼,隨後問道“你受傷了?”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胳膊,昨天村長帶人去截我們的時候確實不小心傷到了肩膀,但是現在好像沒什麼關係了。我怕季陸擔心,連忙掩飾道“沒有,我昨天就是無意中提了一嘴,說肩膀疼,這孩子心細可能就記住了。”
“昨天她幫我擔了一下,打在肩膀了。”蘇屠似乎從來都不會對季陸說謊,但凡是季陸問的問題,他都會一字一句認真的回答。
我受傷加上撒謊,季陸看我的眼神不善。我連忙誇張的活動了一下肩膀“但是我現在不疼了,你看。”
季陸伸手摁住我的肩膀“行了行了,別嘚瑟。”
我暗自驚訝,現在行了,季陸被我帶的東北話十級。連嘚瑟都會說。
季陸說完給蘇屠讓了個位置,我們幾個人擠在不大的沙發上,圍著茶几上的一張紙坐著。
紙上被人隨意的畫了幾條彎彎曲曲的線。有的地方畫了圓圈和紅線標註,有的地方是幾個簡單的奇怪符號,別的我看不懂,但是看懂了一個閃電形狀的東西。
“這是當年在丁安國那個煤礦的工人畫的地圖。”季陸解釋道。
慎虛和陸佑劫好像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慎虛把圖紙掉過來看了一眼,指著上面的奇怪符號說“我怎麼看著這東西不像煤礦”
我對煤礦的結構不瞭解。但也知道這東西大部分都分為地上開採和地下開採。地上的開採就是那種露天煤場,地下就是礦井。這地圖上畫的內容,很明顯就在地下,可不知道為什麼慎虛說這不像煤礦。
“怎麼個不像法?“我問。
慎虛盯著搖搖頭“說不上來就覺得好像怪怪的。這構圖對於煤礦來說,是不是太有規劃了?”慎虛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聽慎虛說完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張圖,好像確實規劃的都十分規整。雖然看不出各個單間都是做什麼用途。但確實都被分的明明白白。
“這上面不同的符號應該代表不同的意思。”季陸道。
我看了一眼上面“閃電符號的意味著供電間?或者有電危險?那三條弧線有長有短是什麼意思?井下有WIFI?”
四個人一臉黑線,最後還是慎虛給我解釋道“帶波浪的,小心透水的標誌。”
“哦……”這一大早上的。我尷尬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管到底是不是煤礦,都要過去看看。丁安國名下的好幾處產業我都調查過,這裡最可疑。運氣好的話其餘四個地方我們都不用折騰了。一站到底。”
季陸說完我們幾個人點了點頭,陸佑劫問“離這裡還有多遠?”
“不到四個小時的車程。”
慎虛收起茶几上的圖紙,放在揹包裡“那走吧,去看看。”
我們幾個收拾好之後,正好趕上村長手裡拿著一摞麻袋從外面進來。看見我們都穿戴整齊之後忙把麻袋放到窗臺上“幾位都起啦。”
我笑著迎上去道“我們今天就走了,不打擾你了。”
“這說的是哪的話,要不是因為幾位我們全家老小可就保不住命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要說謝那也是我寫你們啊。”村長兩手在身前交握著,一臉感激。
“舉手之勞,總不能眼看著不管。”我雖然心裡高興的很,但嘴上還是謙虛的說著。雖然季陸總說我多管閒事。或者喜歡幹一些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事。但是每次一到這種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管的這並不是閒事。
因為自己的一時多管閒事,有可能就救了一家人。何樂不為。
村長和我們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大概內容就是他說謝謝我說不用謝。臨走之前慎虛都已經走到了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和村長說了句話“該原諒的時候就別揪著不放了,不是為他開脫,是為你。”
我們都聽懂了慎虛話裡的意思,就連村長也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