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我想過,可是在草原上放火萬一引燃了整個草原怎麼辦?北方軍打過仗以後可以走,可我們的部落卻還是要在這裡生存的啊。”周吉平有些不滿的看了看杜卡,拒絕了他的提議。
杜卡被周吉平的拒絕之辭噎得一楞,但他旋即放鬆了下來,又開口道:“不礙事的,大酋長。以前每到旱季快結束的時候,各部落也都會順風放火的。那樣等雨季一來,被燒過的地方草就會長得特別的好。不管是用來放牧自己部落的牲畜,還是讓草原上的動物吃,都是件不錯的事情啊。”
“也是啊!”周吉平被杜卡的話點了個半醒。以往在國內農民也有燒荒的習慣,甚至機場附近的農民燒荒還一度影響到了飛機的起降。直到後來開始推廣粉碎秸杆還田的技術時,這種燒荒的習慣才有了一點改觀。草原部落這樣,倒是有先例可循的。只是,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放火,會不會影響到其他部落?就像上次鬣狗襲擊我們時那樣?畢竟現在草原上各部落分佈的都很分散……”周吉平猶豫著問杜卡道。
聽到周吉平這樣問,杜卡先是楞了楞,接著釋然了:“大酋長,不礙事的。上次鬣狗就是想襲擊我們,所以他們佔了上風口。現在我們放火時,用電臺提前和各部落打個招呼不就可以了?再加上現在正和北方軍開戰,各部落也都警醒得很,等火燒大時他們早就躲開了。”
看周吉平還有些猶豫,杜卡又補充道:“還有,現在是旱季的最末幾天,風都是從海上來的。再加上這裡離納特尼河很近,大大小小的河叉很多,火想燒起來都難。”
說真的,周吉平還真的想過放火燒敵軍的主意。但可能就是心中那麼點擔心燒燬整個草原的顧慮在,這才讓他早早否定了這個主意。現在聽杜卡這麼一說,他還真有些動心了。
“可是……放火人不會燒光草原上動物?”這已經是周吉平最後的顧慮了,在和平國度長大的他,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環保主義思想。
“啊!”杜卡和後面的幾個自由軍軍官一聽,都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顯然是在為周吉平能說出這樣的話而驚訝。
“不,不,沒事啊,大酋長”。杜卡有點摸不準周吉平的意思了,他有點搞不準是不是大酋長對他不滿才說出這樣的拒絕理由的。他鼓了鼓勇氣才繼續說道:“草原上的動物大部分都遷徙了,剩下的動物都是臨水而居的……應該不會出事的吧?您,您好實在太仁慈了。”
杜卡話一出口,周吉平也才徹底清醒了過來,禁不住臉上陣陣發燒——真是身在迷中不知迷啊,話說到這裡,才發現自己所有的顧慮都是無用的。其實這也怨不得周吉平,畢竟他來到伊瑪拉草原的時間滿打滿算也還不足三年。
雖然杜卡讓周吉平小小的尷尬了一下,但好在周吉平並不是個聽不進別人勸誡的人,他也很快的恢復了方才的平靜。
“不錯啊,杜卡,你就應該這樣。有些事情在我想不到的時候,你能站出來說句話出個主意,也許會為我們草原部族避免走不必要的彎路的。”說著誇讚杜卡的話,周吉平還親熱的拍了拍杜卡的肩。
突如其來的誇讚和親暱的舉動,讓杜卡先是楞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一直都是受大酋長重視的紅人。雖然一直沒有得到實際的權力,但現在周吉平的舉動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好了,既然主意是你出的,下面的佯攻方案就是你來定吧,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會兒向我彙報你的方案……”沒等杜卡反應過來,周吉平已經開始給他分派任務了。“古迪裡,你現在就通知下風頭的部落,讓他們小心草原上的火。”打定了主意的周吉平,命令下達得不是一般的快。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得飛快,此時的月亮已經升上了中天,整個草原都被籠罩在了一片朦朧的白紗之中……
猛然,朝向東南方的那個山丘的半山腰上,突然毫無徵兆地爆起了幾團火光。隨著那幾聲不大的爆炸聲,那幾團火光轉瞬便燒成了沖天的大火。接著,大火藉著海上季風的威力,捲起沖天的火舌,打著旋兒,跳躍著,舞蹈著,向北方軍駐守的山丘上橫掃了過去。剎時間,山頭上的守軍防線亂成了一團。
禍不單行。沖天的火舌還沒燒到北方軍的防線,幾枚火箭彈就率先落到了守軍的陣地上。雖然由於火箭彈是直射武器,對藏在戰壕裡的北方軍構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但這幾枚火箭彈的爆炸還是告訴了北方軍的守軍,土著軍隊要強攻這處中繼站了。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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