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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今晚他也不會來了。

電話已經打過無數次,早已是停機狀態。

果真像牧白說的那樣,接近她,和她在一起只為了實現他對牧白的報復嗎?那孩子呢,孩子也不要了嗎?

在距離秦暖別墅的不遠處,一輛黑色的汽車於漫漫夜色中停靠在路邊,車上的人手指尖夾著一根細細香菸,煙霧繚繞,模糊了那人的眼神。

算起來已經是第七晚了,他就每天夜深之後開車過來,而又只是停在能夠看到那棟別墅的地方,靜靜地點著一根菸,然後再開車離去。

香菸燃燒到盡頭,牧宇森嘴角微微一揚,“晚安!”發動引擎,汽車駛離東郊……

……

秦暖再見到傑瑞的時候已是不知過了有多久,他們面對面坐著,半晌皆是靜默無聲。傑瑞早已瞭解牧宇森對秦暖的心意,只是他不知道為何牧宇森非要決絕到此等地步,將她從他的身邊要推得遠遠地。

“秦小姐,這是總裁給你的!”傑瑞終究是將放在檔案包裡的一紙支票拿出來,推到秦暖面前。

秦暖早已面無血色,在傑瑞拿出那張支票之後更是有一種嚎啕大哭的衝動。

“他呢?”傑瑞知道秦暖問的人是誰,只是他只是個外人,無奈,只說了句:“總裁說了,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這些是給秦小姐的補償。”

秦暖拾起那張支票,嘴角微微上翹,卻笑的異常苦澀,“還真是闊氣!”

“秦小姐,你……”傑瑞欲言又止,他實在找不出話來來安慰眼前淚水連連的女人,心想著:如果是商琳或者喬玉在的話或許還能勸上一勸……

傑瑞走後,秦暖緊緊攥著那張支票在原處做了良久,長長的嘆息,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慨,忽而想起秦守成死前對自己所說的話“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秦暖走出餐廳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陽光斜照,卻不帶一絲溫暖,秦暖緊了緊身上的呢子大衣,心想著今年的冬天一定很冷,如果下起雪來一定美極了,只是她沒有機會再看了!

抬眸,卻不期然的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

“牧……”她剛想叫他的名字,而後有頓住,通紅的眸子此刻顯得有些猙獰,她嘴角微微一翹,“原來你早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這話不知是說給誰聽。

遠處,牧宇森擁著大腹便便的女子,兩人笑容瀲灩,對視間全是溫柔。沒有人注意到在蕭瑟的風口站著的瑟瑟發抖的女人,更沒有人注意到她已經泣不成聲,遠處如膠似漆的兩個人雙雙踏入了某個高階餐廳。

秦暖扶著牆,勉強支撐自己幾欲倒下額身體,“牧宇森,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失去的是什麼?”她哭著,手指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咬咬牙,轉身離去。

餐廳裡,牧宇森放開女子的腰,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百萬支票。“拿去!”他冷聲說道,看也沒再看那大肚子女人一眼。

“呵呵,”女子嬌笑著拿過支票,“我當演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拿這麼多小費,謝啦!”

“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

“當然,我懂,這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女人說道,“像你這種有錢的花心男人多了去了,這種事我自然會為顧客保守秘密,再說了,我是做演員的,雖然是個四流小演員吧,保守秘密對你我都好。”

女人一步三搖的瀟灑走了,剩下牧宇森一臉黯然。

秦暖走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沒有任何跡象,當所有人對她的無故失蹤喋喋不休的時候,牧宇森才意識到,秦暖再一次不見了,這次卻不是被綁架,而是她有意而為的出走。就好像突然間從人間蒸發一般,她將所有東西都留下,只帶走了她自己。

徐志摩有這樣一首詩,他是這樣寫的: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看著看著,就累了,星光也暗了;聽著聽著,就醒了,開始埋怨了;回頭發現,你不見了,忽然我亂了。人們總是習慣在擁有時有恃無恐,往往在失去之後方才後悔莫及,亂了陣腳。

牧宇森本以為秦暖會乖乖的呆在那棟別墅裡,依舊溫婉,依舊恬靜,依舊淡淡的哀傷著……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個外表單弱的女子竟決絕到如此地步,丟掉往昔所有,甚至沒有說走,就已經走了……

寂靜。

寥落。

偌大的別墅裡似乎還殘存著她的氣息,卻沒了她的身影。她曾經坐過的沙發,她曾經在裡面忙碌過的廚房,甚至細小到一枚她用過的銀針,都能勾起他對她的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