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這些,司御天沒有動,就那樣靜靜地坐著。
司寒月看著面前彷彿異常痛苦的父皇,沒有出聲,只是死死地盯著,七彩琉璃閃著從未發出的光芒。兩個人就這樣沈靜地坐在浴桶裡,然後寒月伸手拉下了父皇遮在眼睛上的手,司御天抬起有些泛紅的眼睛看向寒月。
寒月沒有說話,他把父皇的手掌攤開在自己的面前,然後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上面的傷口。“月兒……”司御天想把手收回去,但被寒月制止。舔完之後,寒月又拉過父皇的另一隻手重複剛才的動作。司寒月很討厭血腥氣,對血的味道更是厭惡到極點,但此時他只想把父皇手上的血舔掉,那讓他看得非常不舒服。
等兩隻手掌除了傷口之外什麼都沒有以後,寒月停了下來然後放開父皇的手抬起了頭慢慢靠了過去。把一隻手搭在父皇的肩上,一隻手捂住父皇的嘴,寒月對著離自己極近的父皇,緩緩開口:“父皇,在天朝我是孽童,是應該被殺死的妖孽。”不理會父皇突然睜大的雙眼,寒月繼續說道:“父皇,有很多人想殺死我,即使我後來成為帝君,仍然有很多人要殺死我,因為在他們的眼裡妖孽就是妖孽。但那些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上,因為對我來說我只能死在自己的手裡,無論什麼人什麼事我都不會讓自己死。”
停頓了一會,寒月繼續開口:“父皇,這裡的人和天朝的人相比太弱小了,即使父皇是君王,對我來說也是弱小的,所以我不需要父皇的保護和擔心。”不理會身下的人突然的震動,寒月死死地捂著對方的嘴,堅定地說:“父皇!你是我司寒月的父皇。無論我做什麼,你只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知道我司寒月不會有事。你站在那裡就可以了,站在那裡看我做每一件事就可以了。”說完,司寒月放開了捂著父皇的手,然後整個人靠在了父皇的身上,一動不動。
司御天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如往常那般擁抱懷裡的小人,就那樣坐著一動不動。過了許久,久到桶裡的水已經溫涼之後,司御天突然猛的一震,然後死死的抱住了懷裡的人,彷彿要把他嵌到自己的身體裡般那樣的用力,而司寒月則沒有吭出一聲,任由父皇這麼抱著自己。
過了一會司御天嘶啞地開口道:“月兒?你希望父皇站在那裡看著你麼?”
“嗯。”毫不遲疑的回答。
“那父皇就好好的看著你,直道你不再需要父皇。”
“不會,你看著就好,我不會有事。”再確定一次。
司御天把頭放在了寒月的頭上,嘴角慢慢勾了起來,“但你今天還是讓父皇擔心了,沒有事先通知一下父皇就那麼衝了進去,讓父皇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以後不論你做什麼你要答應父皇一定要事先告訴父皇,不然事後不管你有沒有危險,父皇都會生氣。”語氣恢復了往日的溫度。
“嗯。”恢復了淡漠的語氣和簡短的回答。
“那你今天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司御天放鬆了懷裡的人,然後抬起寒月的頭。
“懲罰?”司寒月有些不解,什麼懲罰。
“你今天讓父皇擔心受傷了,”舉了舉受傷的手掌,“所以你要接受父皇的懲罰。”
“哦。”無所謂的態度,一點都不擔心是什麼。
“呵呵,你到是不擔心啊。”看著沒一絲害怕的小家夥,司御天終於笑出聲來。
“為何要擔心。”司寒月覺得父皇的話很奇怪,他不認為父皇會傷害他,他為何要擔心。
“哎,真拿你沒辦法,”司御天率先投降,“就罰你親父皇一下吧,你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親過父皇呢。”
“親?”親是什麼?司寒月不懂。
“就是這樣。”看著寒月不明白的表情,司御天吻了下寒月的額頭。隨後司寒月立刻露出了明白的表情,父皇對他這麼做從來沒解釋過這就是親,然後寒月立刻學著父皇的動作把嘴貼在了父皇的額頭。
然後司御天又指指自己的眼睛,寒月隨即又貼了上去;然後是左臉,貼上去;右臉,貼上去;下巴,貼上去;額頭,貼上去……
…………………………
“月兒,以後每年夏天都給父皇降溫好麼?”摟著依舊堅持趴在自己身上給自己降溫的快睡著的小人,司御天輕輕地開口。
“白天不行。”有些朦朧的聲音,寒月閉著眼睛回答道。
“為什麼?”司御天對寒月的回答有些不解。
“白天好熱……”聲音有些低了。
“呵呵,那白天不用。”輕輕拍哄著,司御天挪動了一下身體,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