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禮退開來靠到椅背上搖搖頭:
“那種深奧的東西,我也不懂的。”
接著他又略帶挑逗意味的曖昧一笑:
“不過呢——俗話說,術業有專攻。”
肖白沒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花禮也不多加解釋,微微一笑:“我叫花禮,禮貌的禮哦。”
“怎麼,不相信?哎——好吧。(以下請想象成說書)我叫花禮,平平凡凡普通老百姓。前段日子將攢下的錢投到股票中,卻怎麼料想到辛苦汗水打了水漂,無奈債主上門,走投無路,還請公子——收留在下!”
肖白陰霾著表情將信將疑的看著花禮,片刻後低頭掏口袋。
“你做什麼?”
肖白邊掏邊說:“錢我待會還你,你等下跟我去銀行。”
花禮吸了吸鼻子,聲音抖動:“你……你這個沒良心的!”
肖白橫眼過去。
花禮楚楚可憐:“我沒地方去……”
肖白住的地方是個有著幾十年歷史的小區,生活悠閒民風淳樸,綠化不錯但設施一般。
小區某棟一門的六樓就是肖白所租用的房子,兩室一廳,不大,但對一個單身漢來說卻綽綽有餘了。
肖白黑著臉領著花禮重新踏入家門。
一進屋花禮就開始左右打量。
“喲,佈置得不錯,挺溫馨的。”肖白拿出茶壺,準備倒水。
“像個單身女人住的地方。”
肖白拿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花禮看完這邊,繞過去走到另一間房子。
這間屋子連著陽臺,面積不大。左邊的整面牆都被書櫃覆蓋,靠近窗臺的地方是張模樣陳舊的桌子,上頭堆著一疊疊書。花禮走近,抽出其中某本,書皮上赫然印著兩個黑體大字——馮定,花禮手一抖將書丟了回去。
就在他轉身間赫然注意到:房間的右下角灰暗的角落處放著架立式鋼琴。主人很用心的用醬色的格子布將它整個罩了起來,鋼琴上頭放了些相框。
花禮走近了幾步:中間最大的相框中站這個有點呆的小男孩,鼻子上還掛著兩條鼻涕。而緊靠著在小男孩右邊的是個有如瀑布般長髮含著微笑的美麗女人;而他左邊站了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正溫柔的凝視著女子,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容。
“那是我的媽媽和爸爸。”
花禮回頭就見肖白站站在門邊,似乎陷入美好的記憶中臉上帶著溫柔的表情。
“這架鋼琴就是她留下來的。”
花禮摸摸下巴:“媽媽也是個大美人啊。”
肖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比較像我爸爸。”
花禮將視線移到左邊稍微小一點的相框,裡頭是兩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左邊的男孩低著頭,稚嫩的臉上帶著靦腆的微笑。站在右邊的男孩伸手攬住左邊男孩的肩,一臉的陽光,笑得極其張狂。
“那個……就是阿平,我們是高中同班同學。”肖白說著說著臉上露出羞澀的微笑。
花禮看著男人,就有點想要欺負他的慾望。於是故意調侃道:
“我看也不怎麼樣嘛。”
“誰、誰說的!阿平很好的,人帥,工作能力也很強……還有他很會照顧人的。”
“哦?”
“高中時我很自閉,是阿平鼓勵我一點點走出來……如果沒有他,或許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他對我很重要。”
花禮明白了,這兔子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相當的護短。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花禮眨眨眼睛故意湊了過去。
肖白一愣,立馬躲閃開:
“我、我不知道……”
花禮故意壓低聲音,在肖白脖間輕輕蹭著:“你看今夜月色這麼美,又只有我們倆,不如……”
“不、不行……”肖白下意識的掙扎。
花禮往前逼近一步,將人困在自己的手臂間,軟綿綿的貼了上去:
“那晚明明很熱情的……”
“那是意外!”
花禮看著肖白一張臉都憋得通紅,笑著退開去。
“呵呵呵呵,你真可愛~”
“……”
“逗你玩的~呵呵。”
“……我去做飯……”說罷轉身欲走。花禮一把抓住他手腕,笑眯眯的說:
“別生氣,來,我彈琴給你聽。”
接著就掀開琴蓋。他有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