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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之後腦子還有些混沌,卻在出門之後被倚在門板邊歇著的人嚇得頓時清醒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衫完好,方才放了心,伸手拍了還微微打著酣的女子清醒,不解問道:“你怎會在此?”

雖然沒什麼儀式,屠幼菱卻已經替晏亭允下了上次從宮中得來的侍女春娥一個二夫人的名號,因此她進晏亭的房間,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晏亭一直拿著重孝的藉口拖著,春娥就像屠夫人伺候韓夫人一樣一直跟在屠幼菱身邊,相安無事的,這臨時整了這麼一出,嚇得晏亭差點去了半條命。

春娥幽幽轉醒,看著晏亭的臉,伸手抹去嘴角的溢位的口水,尷尬笑道:“大人,妾身來伺候您。”

晏亭嘴角抽搐的,板著臉發飆,“胡鬧,我不是說過現在是在重孝期,你為何擅自做主,難不成當我的話如過耳的風?”

春娥見晏亭當真生氣了,才收了臉上的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戰戰兢兢的說道:“大人饒命,是妾身自以為是了,大公子和二公子早已經進了女人的房,這點府中的人都知道,妾身以為,以為那些不過也只是面上的要求罷了,這後半夜瞞著人進來,不會怎樣的,且昨晚妾身還聽人說宮中有一個貌美非常的女子對大人心心念唸的,妾身方才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

聽春娥這番話說出口,晏亭心頭一跳,也不管她還想說些什麼,沉聲打斷了她的絮叨,“宮中有女人喜歡我,你聽誰說的?”

春娥一愣,見晏亭臉上寫滿嚴肅,眼睛不安的轉動著,晏亭怒喝一聲:“若要瞞我,便賣你進妓館。”

晏亭丟出了狠話,春娥才大聲的回答了起來:“是聽那南褚七公子的總管陋恬說的。”

晏亭斜著眼盯著春娥,一字一頓道:“是陋恬親口告訴你這些的?”

“不是他告訴妾身的,是妾身偶然間聽見他跟那些穿著黑衣服的人之間的對話才知道的,妾身聽了之後才覺得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倒是未細想,才做下了這等糊塗事。”

沉思半晌,晏亭輕笑出聲,對春娥也放緩的態度,沉聲吩咐道:“你且下去,若你當真想嫁人,自管去尋,看好了哪個,回來同我說,我自為你主持,不過今日之事若有再犯,必將重罰。”

聽晏亭這個說法,春娥忙搖頭念道:“妾身沒旁的念頭,大人不要把妾身許了人家,妾身再也不敢了。”

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與其現在尋一些藉口安撫,莫不如等事實昭然天下,晏亭也不再與春娥浪費唇舌,說了幾句淺白的安慰話便打發了春娥。

抬頭看了看外頭晴好的天,輕嘆口氣,原本以為的安閒日子,如今是又沒了,儘管沒有交手,可晏亭心中明白陋恬與那些黑衣人絕對都是高手,若當真要說怎樣的機密之事,豈會讓如春娥這等尋常的女人聽了去,與其說那些話是給春娥聽的,倒不如說便是要引著晏亭去的,她這些日子忙,實在忽視了那幾個特別的人,還有當初那雙藏著凜冽的目光,她是該拜會拜會了。

用過早膳,晏亭尋了個平常的藉口,帶著曾勝乙進了陋恬等人暫住的院子,來之前曾問過章化,陋恬等人來了之後也不出門,整天窩在房間裡,而韓夫人也不進他們這院子,前頭兩天晏妙萏倒是常常來,每次都是一番失魂落魄的表情離開,到這幾天也沒見著過來了。

或許看著他們很安分,可就是安分過了頭才讓人懷疑,靠著矮几坐著,看著面前其貌不揚的陋恬,他的表情當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依舊帶著一臉的不屑,並不把晏亭放在眼中,晏亭不與他計較,偷偷的去打量跟在他身後的四個黑衣人,看過之後,心底的疑問更大了。

滿頭霧水的走出了陋恬暫住的院子,她猜不透他們引她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有一點她是清楚的,跟在陋恬身後的黑衣人肯定不全是先前的那幾個了。

等到晏亭一離開,陋恬馬上站起了身向後方走去,轉過三道迴廊,對著泛著新木味道的門板躬身道:“公子。”

門內傳來一陣低沉微磁的聲音道:“進來。”

聽了門內人的聲音,陋恬才推開了門板走了進去,黑衣黑麵罩,與外頭那幾個黑衣人一樣的裝扮,氣勢卻全然的不同,“可瞧仔細了?”

陋恬點著頭,十分肯定道:“信常侯府五子卿玦身後另有高人指點,即便外人傳說卿玦是受晏亭保舉,不過屬下認為一切都有人在暗地操控著,此番不過一個小小的試探,晏亭便如公子預想的過來了,她的心思不如那人捉摸不定,期間屬下也照著公子的吩咐試探了晏亭,他不清楚五公子和跟在他身後的武聖人有何種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