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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與她一道並肩作戰,她可會給他一點點的機會,只是,越是看著她與蒼雙鶴之間的親密,他便越要將這個問題埋得更深,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如何將這個問題從心底挖出來了,一如眼前,她那淡淡的感傷,透著離情別緒,如此的好機會,實不該錯過,可是,輾轉遲疑了許久,他也只是回了她一個習慣性的笑容,柔和道:“我也會想著你!”

他知她此時心事多,本來已經十分煩躁,他又怎忍心平添亂子,趁她低頭的時候,唇語道:“一直。”這樣的一句,也只能放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說出,說完之後,綻放出一抹開懷的笑,可那笑也不過轉瞬,斂起笑容之後,湧出比晏亭更為濃郁的憂愁,無處消遣,也只能安慰自己,若然有緣,便還有機會當面問她。

憂傷過去,也能開懷相送,有一些東西,說了當真麻煩,非但別夕這樣以為,晏亭也是如此想法,過去了也便過去了,何必再多此一舉的絮煩呢,笑著揮手道後會有期,她只送他到自己的院門。

後會當真有期麼,晏亭不知道,別夕渴望知道,卻又害怕知道,這一句“後會有期“,當真便是虛詞了。

別夕走後不多時,蒼雙鶴便回來了,見她愣愣的站在院子裡,自是明白髮生了什麼,卻還是要教訓她一頓,說她身子不好,又出來晃,再生病了,他便罰她兩個月不準走出房門半步。

晏亭無心與他嬉鬧,倦倦的將見過別夕之事同他說了,說過也要一

番感慨,三年之間經歷過好多人,有得縱然再是想念,也無法見面了,有一些可以再見,卻還是要各奔東西,不知可還有再見的機會,提到,便要感覺心頭失落的。

蒼雙鶴輕攬她入懷,她這些日子很是不同,總也懨懨的打不起精神,時不時還要傷感一番,他自是知道緣由,每每見她這番模樣,便細心哄她,直至她露出笑顏才好。

別夕這些年的任務便是守著偌大的蒼雙府,如今蒼雙府已毀,他又遠遠的跟在陰業與天塵子身後好些時日,直到確定那一對老叟這些年的對峙暫時有了一個結果之後,才回頭來尋蒼雙鶴覆命。

蒼雙鶴讓別夕循著先前的想法離開了,跟在他身邊的人,早晚都會成為睿王的肉中刺,別夕留下,倒也無甚大用處,莫不如放他隨心所欲。

晏府外門庭若市,可晏亭這裡卻甚少訪客,別夕來了又走,不過只是晏亭心中的一個片段罷了,有蒼雙鶴的撫慰,她也並不十分沉溺在那樣的情緒裡,夜裡枕著蒼雙鶴的手臂,沒說上幾句,便沉入夢中,蒼雙鶴伸手撫著她的額頭,笑她要變豬兒了,笑過之後,在她額頭輕輕的印上一吻,將她擁得更緊,直到隨她入夢。

畫地為牢的一方小天地中,晏亭與蒼雙鶴,算是溫馨甜蜜的,可在不為人知的另一處,卻是完全的另一種局面,陰暗昏沉的地牢中。粗布常服的卿玦手中捏著根簪子,坐在乾草堆中,藉著牢壁上懸著的油燈發出的昏暗光芒,一動不動的打盯著那簪子看。

他的發委實顯眼,無有一根雜發,銀白的顏色,如他的面容一般的純淨,無聲的敘述著那些過去的和沒過去的心事。

據說,從他進了這裡,便一直盯著那根簪子,他們曾懷疑那簪子該是多稀有,幾個人圍著想要奪下,竟未能得手,看清不過是一根普通的烏木簪子,且他拿著那簪子的時候,不吵不鬧,安靜的出人意料,索性也就隨他高興,也給他們自己省了麻接,得了個清靜。

不過他們意外是意外,卻不覺得不好理解,所有的人都知道卿玦性格怪異,自然聽說過先前在信常侯府中,他也會常常望著一件不起眼的東西一看便是一整個上午或者下午,進了這裡,他這樣的舉動與傳說中的頗為相符,他們怕他作甚?

這裡是絕對隱蔽的,可防不住有心之人,那一身豔紅的玥謠公主,手執睿王腰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守在這裡的絕非泛泛之流,可瞧見玥謠,也要禮讓幾分,玥謠出聲將他們支走,站在柵欄外看著卿玦,她等他抬頭,卻是沒想到,先前她遣開那些人的時候!說話恁般有氣勢,聲音自然是不小的,不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卿玦是當真沒留意她出現在這裡。

看著他專注的目光,玥謠嘆息一聲,想必她若是不出聲,他定不會發現她了,大聲的咳了咳,隨後喊道:“卿玦,本宮前來探你,怎好不打個招呼?”

這一聲終將卿玦自虛幻中拖回,他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懶散的開口道:“這裡是晦氣的地方,公主何必委屈了身份,前來探望罪臣。”

聽他之言,玥謠撇嘴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