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怕是平白丟了性命。”
晏亭徹底愣住,心頭湧起復雜的情緒,聽著萱草雅並不遮掩的關懷,晏亭有流淚的衝動,可是實在擔心著——她真的怕若是不去會見不到他了,咬了咬唇,對萱草雅綻開一抹笑,語調輕緩道:“好,我不去了。”
看見晏亭緩和了態度,萱草雅放下了手臂,就要上前之時,晏亭竟使勁一扯韁繩,烏驪馬受力繞過失神的萱草雅,絕塵而去,留下驚愕過後回神的萱草雅對著晏亭的背影大聲喊道:“師兄喜歡你,真的喜歡,為了他,你一定要活下來!”
跑遠的晏亭聽著萱草雅斷斷續續的喊聲,雖不十分真切,卻知道萱草雅是在告訴她,蒼雙鶴喜歡她!
嘴角勾了一抹笑,可那笑不多時便慢慢散開,餘郡離陳縣不是十分遙遠,心底默默祈禱卿玦沒事,柴安告訴她卿玦手下虎將一死三傷,而卿玦也受了傷,暫時由下屬掩護撤回了餘郡。
餘郡是有缺口的,待到男褚計程車兵攻陷了那處缺叩,卿玦想不迎戰都難。
策馬揚鞭,顛簸的難受,卻還想要再快點。
晏亭到的時候,震天的喊殺聲傳出去老遠,城門居然敞開著,自人群中搜尋著卿玦的身影,那銀閃閃的鎧甲分外招眼,晏亭牽著烏驪向卿玦的方向靠近。
似乎感應到了她的存在,卿玦猛然轉過頭來,非但是他那身銀白的鎧甲上沾染了紅,即便是那張鬼面上也淌著血,愈發的猙獰。
也就是這個回眸讓晏亭忘記了自己是身份而尖叫出聲,方才與卿玦對戰的晏毋庸趁著卿玦的閃神對著卿玦的後背狠狠的刺了過去。
“卿玦!”
晏亭變了聲的尖叫令卿玦赫然反應過來,操起方天畫戟不及回頭,反手掃了回去,搪開了晏毋庸的偷襲。
晏毋庸聽見**的聲音,不再狠覺的攻擊已然受傷的卿玦,反倒用手**戟指著晏亭,對卿玦冷笑道:“小子,今日本將軍開恩饒你不死,只要你把身後那個乳臭未乾的雜毛畜生交出來便可。”
晏亭心頭一動,與迴轉過頭來的卿玦對視了一眼,那一張絕豔的臉盡數遮擋在鬼面之後,可晏亭卻感覺卿玦在對她笑——充滿了感情的笑!
“難不成被本將軍部下傷了耳朵,聽不清好話了!”
聽著晏毋庸的冷嘲熱諷。卿玦眼含憤怒的回頭看向晏毋庸,而晏亭年是去弄卿玦握著方天畫戟的手,有血沿著他的手臂緩緩的流淌,晏亭知道那不是殺戮之後濺到他身上的血,那是他自己的,心生生的抽痛著,耳畔是卿玦不是很大卻堅定的聲音,字字清晰,句句心驚,“想傷害她,除非我死了!”
晏毋庸頃刻間變了臉色,咆哮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麼想死,本將軍就成全了你!”
言罷握緊手中的長戟狠狠的戳向卿玦,卿玦先前一連斬殺了晏毋庸四員大將,兼之身受重傷,早已是不堪一擊,因此晏毋庸才敢正面與他相對,經過方才他掃開晏毋庸偷襲的那一下,更是讓晏毋庸確定了心中的猜想,再聽見卿玦不肯服輸的應扛著,晏毋庸冷笑著上前,招招狠覺,擊擊致命!
初期晏亭還對卿玦抱著幻想,可看了幾個回合,知道卿玦當真無法與晏毋庸抗衡了,回身抓過身邊一員將領手中的長戟就向卿玦方向衝去。
混戰中,卿玦側身之時,眼底的餘光掃到了晏亭,一陣恍惚,隨即不顧自身安危回頭對晏亭急聲喊道:“瘋了,快回去!“因為這個閃神,晏毋庸的長戟穩穩的紮上了卿玦的肩頭,卿玦身子向前傾了一下,隨後回身向不及收手的晏毋庸刺去,終歸是老將,對這樣的攻擊可謂輕車熟路,在卿玦的戟尖即將紮上他的時候,晏毋庸輕巧的避開,此時晏亭已經趕到卿玦身邊,在晏毋庸閃躲之時復又補上一戟,卻還是讓晏毋庸生生的避開了。
接連兩個攻擊令晏毋庸不再輕敵,生生的拔出了紮在卿玦後肩頭的長戟向晏亭回刺,晏亭牽馬避開之後,雙方同時後退,之間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晏亭驅馬靠近卿玦,眼中盈著淚意,喃喃的說道:“你受傷了。”
卿玦板著臉對著晏亭,沉聲命令道:“戰場之上我比你大,軍令如山,本將軍命令你趕快回去。”
晏亭搖頭啜泣道:“不,我不會走,若是讓你為我而死,留我悔恨終生,莫不如同去!“
卿玦聽見晏亭的話,竟哽住了,那頭晏毋庸輕蔑的出聲道:“還真令本將軍感動呢,本將軍也非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既然你們有如此要求,放心便是,待到切了你們的首級,本將軍就把它們擺在一起的,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