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表示自己並不害怕鬼神。
越是琢磨,越是讓柳乘風感到自己的推論漏洞百出,根本就經不起推敲,反而讓柳乘風陷入了難以自圓其說的境地。
柳乘風不由苦笑一聲,隨即對陳鴻宇道:“把這墓碑上的字拓下來,存檔。”他頓了頓,又道:“江炳的家鄉在哪裡?立即派人去查一查底細,對了,還有這個江氏的底細也要查清楚。”
陳鴻宇道:“卑下明白,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柳乘風道:“把所有人都撤掉,叫人放出訊息,就說江家的墳墓被人盜了。”
“啊”陳鴻宇不由呆了一下,向柳乘風道:“這墓不是我們盜的嗎?這事兒傳出去,順天府順藤摸瓜,查到我們頭上”
挖人墳墓本來就是一件爛屁眼的事,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就算是錦衣衛這邊也頂不住壓力,到時候所有人議論紛紛,這錦衣衛的本來就臭不可聞的名聲,只怕就更加惡臭無比了。再加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御史攙和進來,事情會很被動。
當然,另一個因素就是,這個墳可是庶吉士家的墳墓,一般情況下,庶吉士都算是清議的領軍人物,這些人掌握著輿論,在朝中的分量很高。指揮使大人居然讓人把訊息放出去,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就是要讓順天府來查,這一查,就會發現墓中沒有屍首的事,我們呢,只是藉著順天府,來刺探一下江家的反應,看看那江炳如何自圓其說,但是錦衣衛又不能出面,錦衣衛一旦出面,就難免引起別人的警惕,就這麼辦吧,傳出訊息去便是。”
陳鴻宇聽罷,也只能無奈的點頭,道:“卑下知道了。”
柳乘風翻身上了馬,帶著所有人打道回城,這一路上,柳乘風顯得很是心神不寧,那席超凡方才一直沒有吭聲,現在卻是打馬到了柳乘風邊上,道:“大人有心事?”
柳乘風看了這席超凡一眼,不由笑了,對這個席超凡,柳乘風有幾分感恩的情緒,再加上這個人也讀過書,所以對他也沒什麼避諱,他點點頭,道:“確實有心事,你可知道,江炳若是不出意外,只怕就要做駙馬了,可是這個案子太奇怪,甚至可能牽涉到了未來的駙馬爺,你說說看,本官該怎麼做?”
席超凡滿是書生氣的道:“自然是儘快把這事告知宮裡,等這案子水落石出之後,再讓宮裡考慮公主下嫁的事。”
柳乘風卻是苦笑搖頭:“只怕是不成了。”
自己的苦衷,柳乘風自己清楚,他和公主的事,早已被皇帝和皇后知曉,而皇上病重,張皇后又恐夜長夢多,所以才是促成公主及早下嫁的兩個重要原因。若是這個時候,柳乘風跑去說江炳有問題,且不說皇上,張皇后會怎麼想?張皇后肯定會想,柳乘風對公主舊情未了,因此從中作梗,想故意破壞公主和江炳的婚事,這件事若是沒有證據,單憑自己的臆測就隨意公佈於眾,對柳乘風並沒有多少好處。
所以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儘管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一旦生米煮成熟飯,那麼事情只會更加麻煩。
第六百八十一章:誰是兇手
江氏墓地被盜的訊息很快就流傳出來,寡婦被人盜了墓,這倒是奇聞,況且這事兒實在太惡劣,再加上又涉及到了庶吉士,因此一下子便傳開了。
而接下來傳出來的訊息,也是震驚了所有人,庶吉士江炳已經上了奏書,向宮裡提親,提親的物件當然是太康公主,太康公主是什麼人,那可是皇上的獨女,不過這事兒還是很讓人覺得怪異,最重要的還是江炳的身份,江炳可是堂堂庶吉士,庶吉士去做駙馬都尉,看上去似乎是賺了,可是真要算計起來,這江大人卻是虧了血本。
且不論駙馬都尉和庶吉士相比哪個更高貴,至少在天下人看來,庶吉士那可是文曲星下凡,是大明朝最有學識之人,將來封侯拜相都是遲早的事,大明朝歷來的文曲星,只要是入了翰林的,先是從庶吉士做起,隨即再外放過去,其仕途都可以說是平步青雲,這翰林可是朝廷的儲材之地。到了明英宗之後就有慣例: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故此庶吉士號稱“儲相”,能成為庶吉士不但有機會入閣權傾天下,就算混的慘一些,至少在部堂裡有一席之地,要嘛是尚書,要嘛就是侍郎。
現在看來,江炳這庶吉士似乎並不比駙馬都尉高貴多少,可是駙馬都尉做了一輩子還是駙馬都尉,雖是每曰養尊處優,可是一點權柄都沒有,只是皇家的一個附庸而已,甚至許多方面,還有嚴格的規定,甚至連納妾之類的事都被嚴格禁止,換做是哪個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