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執著於你一樣執著於任何東西……”
益寧忍不住伸手摟住他的脊背,眼睛看著上方,心裡則默默的想:“我哪裡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
“你從哪裡聽說的春花祭?即便想等春花祭,也不用這麼避著我吧?你差點把我逼瘋。”心裡安定了,木坤翻身跟他並排躺著,握著他的手聊天。
“……木香跟我說的。”益寧有點不好意思,木香跟他說了很多,從心意到人倫,從子嗣到責任,從愛情到現實,雖然沒有提及他跟木坤一個字,但是話裡話外的那些意思,在益寧聽來都是若有所指一般。
所以他才突然對跟木坤的接觸極其敏感,只不過剛好趕上千結盒事件,倒弄得木坤摸不著頭腦了。
木坤若有所思,輕輕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過了十來天,益寧種下了大片的甘蔗,甘蔗的生長期比較長,益寧種的這種是生長期比較短的,但是二月份種下,也要到十月份才能收穫。
繁華離不開豐富的物質基礎,就要有一種合理的經濟形勢的出現,可是在一個連貨幣都沒有的大陸上發展經濟?做夢呢。
益寧把玩著手裡閃著潤澤光芒的通透玉石,若有所思。
黑石山脈。
天空飄著淅淅瀝瀝的雨絲,嫩青色的山頭猶有積雪,像是帶著白色帽子的俏皮姑娘。
連霧一手拎著兩隻色彩斑斕的山雞,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小捆只有嫩黃牙尖的洋荷,不緊不慢的走回帳子裡去。
將洋荷扔到桌子上,山雞扔到帳子邊上的一個角落,連霧將彎弓小心的甩幹水,又擦拭了一遍,這才掛到牆上等它晾乾。扯下溼淋淋的斗篷,脫了沾滿了泥的靴子,換上另一雙輕便的鞋子。
彎腰擺正靴子的時候,看到帳子門口已經有一雙製作精美的黑色鹿皮靴,身子就幾不可察的一僵,眉頭皺了一下,直身的時候又恢復了一貫的波瀾不驚。
轉過屏風,自己那張異於別人的高腳大床上果真斜斜的歪了一個人,剛毅的臉上有著精心繪製的青色花紋,神色透著掩不住的疲憊,像是完全睡死了一樣一動不動,聽到他進來也沒有絲毫反應。
連霧走到他身前站住,盯著他看了兩眼,眼眸閃動,突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順手扯過一條毯子給他蓋上。
剛要轉身出去,胳膊被猛的拉住一拽,天旋地轉之後,剛剛還睡熟的人已經將他壓倒了身下。
“這又是幹什麼?起開,你重的很。”連霧推了推他。
黑山兇狠的瞪著他,語氣冰冷而不善:“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才對吧?你要幹什麼?”
連霧一頭霧水:“什麼?”
“這都是你要我做的!我做了,你又這樣,算什麼?!”黑山放開鉗制,憤怒的低吼:“是你要我善待紫藤,是你要我娶他!這一切都是你要求的!”
緩緩轉了轉被捏的生疼的手腕,連霧短促的笑了一下,絲毫不否認的點頭:“是啊,要想讓黑石族發展的更好,跟祭司搞好關係是最好的辦法,族長,我可是一心為黑石族著想呢……而且,現在祭司的確對黑石族毫無保留了不是麼?可以想見,秋天的時候又是大豐收呢……”
“我不是說這個!”黑山一手揪起他的領子,把他拎到眼前:“你為什麼不再待在我身邊?為什麼要經常進山打獵?白珠的墓為什麼只剩一堆散亂的石頭?”
連霧即便被勒的呼吸不暢也一如既往的放鬆的神情瞬間繃緊,抿緊了嘴唇,半響才低低的說道:“……我不欠你什麼。”
一句話出口之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彼此都明瞭的事情,說再多遍也無法改變,倔強和固執,禁錮和索求,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明滅的光影之中,黑山劇烈的噴著鼻息,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惡狠狠的低吼:“我說過,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但是你永遠只能呆在我身邊!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也是如此……惹怒我的後果,你可以試試!”黑山狠狠將人摜在床上,冷眼從頭到尾掃視一遍,突然撕開衣服壓了上去。
兇狠的佔有暴露了內心的不安,像是暴躁的野獸,急切的想要宣示自己的所有權,GC的時候,黑山摟緊了懷裡人,近乎懇求的說道:“別離開我……”
連霧卻只是緊閉了眼睛,順從的迎接身後的撞擊,一個字都沒有回應。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作為神山上1035批的第一名,紫藤一點兒都不笨,要發現黑山和連霧的事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春天是播種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