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男子輕笑一聲,只有徐笙能聽得到。
“虞臻還真是在乎你,連暗衛都給你留了,可惜今日你還是要與我走。”
“休得傷我家夫人!”虞舜在雨裡喊到。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讓徐笙往外走去,大雨澆到身上,她漸漸地渾身溼透了。
“都散開。”男子道。
虞舜看看徐笙,揮揮手示意眾人散開。
男子帶來的人瞬間圍了上去,將劍架在護衛的脖子上。大雨如注,地面上的血跡沒一會兒便被雨水沖掉,形成一股紅色水流。
等出去徐笙才知道,對方帶來的人極多,雨越下越大,虞舜等人被包圍在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徐笙被扔到馬上,然後那男子一揚馬鞭,策馬飛馳起來。
這時,其餘人才紛紛上馬,追著男子的背影離去。
虞舜等人這才重獲自由,飛奔至馬廄牽了馬便準備追出去。
“駕!”
“駕!”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遠遠地飛奔而來,煙雨朦朧間,虞舜認出馬上之人乃本該隨姜昀在涿郡的虞梁。
“夫人何在?”虞梁衝過來騎在馬上,大聲喊到。
虞舜使勁兒抹了一把臉,恨聲道:“是我無能,有負公子之命,竟讓一夥歹人衝進來,將夫人劫走了!”
虞梁腳下的馬不安分的打著轉,聞言驚怒:“往哪邊走了,快帶我去追!”
虞舜聞言連忙上馬,帶著虞梁向徐笙被劫走的方向飛奔而去,身後是緊追而上的那二十餘位護衛與暗衛。
雨越下越大,大街上空無一人,虞舜等人騎馬飛馳,泥水四濺。
“夫人被劫走有多久?”雨水順著虞梁的臉往下流,他一面疾馳一面問著與他並進的虞舜。
“便是在剛才,夫人剛被劫走,你們便來了!”
“去魏郡!”虞梁道。
徐笙趴在馬背上,一路顛簸,感覺胃裡難受的緊,幾乎要嘔吐出來。雨沒有停的意思,她渾身溼透,衣服溼答答的搭在身上,凍的她牙齒打顫。
眼見著離鉅鹿越來越遠,她悄悄的將手裡的珍珠珠串扯斷,一部分落到了地上,很快便不見了,另外一部分被她牢牢的捏在了手裡。
“噠噠噠”
終於,身下的馬停了下來。
“下來。”徐笙感覺到身後的男子翻身下馬的動作。
她無力的抬頭,想要看看這是在何處,卻頭暈眼花。在馬背上趴了大半天,她吐了好幾次,身體已經虛弱的很,加之淋了雨,徐笙現在渾身發冷。
她動動身子無力,無力地從馬上滑落下來,摔進了泥潭裡。緊接著她便感覺到有人一把拎起她的衣領,天暈地旋間,她被男子扛到了肩頭。
他們進了一件驛站,徐笙被男子扛著直接上了二樓,恍惚間她聽到他吩咐他的屬下去找大夫來,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在一輛馬車裡,沿途陌生的風景讓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初初醒來,徐笙便感覺自己頭暈目眩,額頭脹痛,渾身發寒,顯然是感染了風寒的症狀。
或許是她生病的緣故,並沒有人看守她。擄走她的男子此時正騎著馬,走在最前方。徐笙抬抬胳膊,知道如今逃走不是好時機,外面四周都是人,且她還渾身無力,便安心地在馬車裡養起病來,每日有人送藥進來,她都不吵不鬧的喝下,然後便沉沉睡去。
涿郡,郡守府。
“公子,您不能走,此時正是您接管冀北軍的大好時機,您千萬不能走!”百里明跟在姜昀後面,小跑著喊到。
姜昀滿面寒霜,渾身釋放著冷氣,大步地往外走去,對身後百里明的聲音充耳不聞。
“公子,此時不可兒女情長!冀北軍的將領們,正等著您去漁陽,您萬萬不可在此時離開!”
“先生不必勸我!”姜昀怒容滿面,冷聲喝到。
“秦雁行此舉乃是辱我!”他面容猙獰,呲眼欲裂。
他趕來涿郡當日,便提防著秦雁行,哪知還是被他從密道逃脫。姜昀當時並不知曉他會去鉅鹿劫走徐笙,因為拿下涿郡和接管冀北軍要緊,他便只派來虞梁帶人前去追趕。可便在剛才,虞梁傳來訊息,秦雁行那廝竟然去了鉅鹿,擄走了皎皎!
聞此訊息,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廝!
他的皎皎,竟然被人劫了去,姜昀一想到嬌嬌弱弱的徐笙此時正在秦雁行手裡,心下大恨,便要去追趕秦雁行。
“可是公子,您此時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