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老魔的話,章蓓直接給季老魔跪了。 作為幾乎公認的京城第一神探,季長生這種新鮮的查案方式,她還真沒見過。 誰應該是兇手可還行,兇手這種東西還有應該不應該? 章蓓一言難盡:“季少主……不愧是天魔教少主。” 季長生糾正道:“是天聖教。” 章蓓固執的不想改變稱呼。 這就是不上道了。 還好,這時候可塑性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茅依拉了下章蓓的袖子,對季長生道:“季少主,石家這邊的善後工作我們還是要做一做的。就算真的要故意打擊報復,也應該說是從石家查到的線索。” 季長生欣賞的看了茅依一眼:“茅總管不錯,不愧是被生活毒打過的。章隊長還是被章家保護的太好了,只會做事,不會做人,不會做官,更不會查案。” 章蓓為自己分辯道:“我十五歲就離開了章家,從軍五年,入刑部五年,最後才入了秘法閣,後來又因為表現出色被提拔為秘法隊副隊長。季少主,我章蓓走到今天,靠的全都是自己的努力。” 季長生笑出聲來:“石家走到今天,也說他們靠的全都是自己的努力,和丁侍郎毫無關係。章隊長,你和石家很有共同語言啊。” “我和他們不一樣。” “本質上一樣,只不過你自己沒懂。” 季長生拍了拍章蓓的肩膀,輕嘆道:“你要是開竅的早點,紅葉說不定早當上皇太女了。好好學,說不定章家日後都是伱的。關統領,走,我們去見見石家人。” 季長生一馬當先走入了火場。 章蓓粉拳握緊,氣的渾身發抖:“茅姐姐,他這個人怎麼這樣?” 茅依和談寅對視了一眼,茅依輕咳了一聲,斟酌著語氣勸說道:“蓓蓓,其實季少主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章蓓怒了:“茅姐姐,你也覺得我走到今天是靠的章家嗎?” 茅依聳肩。 談寅說了一個讓章蓓目瞪口呆的資料:“蓓蓓,你從軍的時候加入的那個特種小隊,滿員二十人,只活下來七人。你入刑部後和你同期者五十三人,你是最年輕的,也是升遷最快的。秘法閣從刑部挑人,慣例從不挑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但為你打破了常規。你參與秘法隊副隊長選拔的前一天,和你競爭的三個人一個被調走,一個家中夫人賬戶上多了兩百萬,還有一個已經和軍隊談好了三年後加入軍隊的意向合同。” 說到這裡,談寅衝章蓓笑了笑:“知道你自尊心強,所以平日裡都不在你面前提這些。蓓蓓,像我們這種出身權貴富豪的二代,去講自我奮鬥,是很容易讓人作嘔的。我們能忍你,季少主不會忍,儘早成熟一下吧。你能走到今天,你的能力可能只佔據了不到一半原因。就像我今天能站在季少主面前,全都是因為我姓談。假如你不姓章,我不姓談,你真以為季少主會搭理我們嗎?” 談寅搖了搖頭:“假如不是因為我們的姓氏,我們連和季少主這種大人物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按他說的做,不要有太多的主見。蓓蓓,他是天聖教少主,真正白手起家的當代天驕。” 章蓓如遭雷擊。 資訊一瞬間來的太多,她有點消化不了。 不是誰都有季長生那樣的消化能力。 不過也無人在意。 季老魔挑手下,主打一個能扶就扶,扶不上牆就直接滾遠點。 像曹子銘、任素瓊、聞人家鈺、隋庭槐他們,在季長生看來就很有可塑性,可以重點培養。 蘭竹君本來表現也還可以,但是遭遇重大變故後的應對明顯不及格,在季長生這兒的順位就直線下降。 章蓓現在看來還不如蘭竹君呢。 年輕人有自尊心可以理解,但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將家世帶來的便利全都當成自己的努力,這就有點自我定位太不清晰了。 能早日想通就還有培養的價值,否則季老魔錶示神捕這玩意不是有手就行? 只要我殺的人足夠多,裡面總有真正的兇手。 關定榮道:“季少主,石家人都被兄弟們帶到了後院,火只燒了前面的房子,沒有燒到人,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他們應該看到兄弟們出手了,要是把他們交出去,我們做的事情很容易暴露。但也不能殺人滅口,石家成了嬴國五百強門派之後,家族內部的關係也盤根錯節,和很多豪門貴族都有聯姻。季少主,這群人其實很不好善後。” 關定榮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放火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收尾。 季長生淡定道:“所以跟在我後面好好學,你們四個作為紅葉最核心的心腹,難怪讓她放棄了繼承權。我要是紅葉,看到你們四個我也不敢爭皇位。” 太缺乏歷練了。 關定榮苦笑:“季少主,您可能在齊國和盛國走的太順了。我們嬴國和齊國盛國不一樣,我們嬴國是講法治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