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來,最認真的就是秦林,搖頭晃腦、沉醉其中,一時間不亦樂乎。
“秦長官,秦長官?”洪揚善不知道秦林搞件麼,生怕他在這時候鬧出什麼笑話,連聲提醒。
結果仔細一聽,秦林嘴裡和著曲調,正哼哼歌兒呢1
《飛龍引》、《風雲會》,這些古典曠世名曲,後世哪兒有這麼原滋原味的?
秦林倒好,敢情這傢伙把大朝會當成新年音樂會了。
殊不知眾人昏昏欲睡,唯獨他一人陶醉其間,面露喜色,點頭應和,雖在隊伍後排,這番舉動卻格外顯眼,正好落入萬曆帝朱翊鈞眼中。!~!
荊湖卷 397章 殿上殿下
萬曆靠帝朱翊鈞,雖然年僅十八歲,登上大明朝至高無上的黃位卻已徑有了八年,作為中央天朝的真命天子,上極天、下極地、之中、四海之內,唯一人獨稱尊。
唯獨站在後排的一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錦衣官員,不斷的合著節奏搖頭晃腦、身體也隨著樂聲搖搖擺擺,完全沉浸於中和韶樂的音節之中。
朱翊鈞見狀,心頭馬上就升起了幾分歡喜,顧左右道:“那個專心聽聖樂的錦衣官兒叫什麼?為何眾皆昏昏,唯獨他其樂陶陶?”
馮保身為大伴,皇帝坐他就站,本也站在御座旁邊想著自個兒的一番心事,盤算著嶄遼總督楊兆剛送給自己一座玉石雕鏤的須彌山不只是雕工精美那塊完整時重達萬斤的玉料更是難得,聊以慰藉前些天失去清明上河圖的遺憾,倒要想辦法提拔提拔楊某人才好。
萬曆帝突然開口問起,馮保打起精神睜大眼睛朝那邊看過去,居高臨下一眼就看見是老熟人秦林秦主座馬上就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有些發漲:這傢伙,又要出什麼麼蛾子?
雖然心頭極想毀謗秦林幾句,轉念一想那傢伙渾身長刺,又只是個四品指揮金事,咱家和他比就好似玉器比瓦器,犯不著和他死碰,於是馮保就垂頭道:“回皇爺的話,老奴認識那人,他叫做秦林,是個錦衣衛的指揮金事,想是因為宮裡曲子好聽,他一時間聽得入迷。”
馮保這話不偏不綺,淡而無味,實際上就是既沒秦林的壞話,免得惹到那扎手生疼的刺蝟,又降低皇帝的興趣,好叫他儘快忘了這人。
所謂簡在帝心,能叫皇帝記住一個人,提拔那就快了。哪怕不是完全“正面”,的事蹟,好比鬧個笑話、出點醜什麼的,讓皇帝記住了這人的名字,就足以叫另外官員羨慕得眼睛發紅,因為指不定什麼時候什麼職位有缺,皇帝隨口一句“讓某人上吧”就比他人走了多快的捷徑。
馮保雖沒安好心,回答倒也中規中矩。
沒想到者無心,聽者有意,朱翊鈞越發來了興趣,伸出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額角:“哦,原來他就是秦林!前日聯聽母后起,魏國公女徐氏即是嫁的這人,後來多虧他提醒,皇妹才想起先皇留在御書房的遺物,替先皇完成了賞賜成國公的遺詔。今日又見眾人昏昏,唯獨他沉浸清平皇樂,可見是個忠心的臣子。”,萬曆帝資質尋常,連他的老師張居正私下也這位門生其實只有中人之姿,幼年他那位忙碌的父皇極少管教,相伴的母妃李氏只是商人之女,也不可能過多的給予指點,所以萬曆帝識人、鑑人多出於電啡和個人好惡,常因為某人牢寫得好、某人一句話得漂嘲憋加以提拔重用。
既然皇帝這麼了,馮保也不好再亂什麼,偏偏萬曆帝瞧著秦林搖頭晃腦的挺有趣,又問道:“聽這位秦指揮專會鋸人腦袋、開膛破肚,這事可是有的?”,馮保臉色一沉,正兒八經的教訓道:“皇爺怎可這些街巷之間的卑鄙之語?要是傳進太后娘娘和張先生耳朵裡,那就不好了。”
……哼,要傳進母后和張先生耳中,一定是告的密!”朱翊鈞嘴上不,肚子裡怨恨馮保,這馮大伴老是打述說,管得他很不自在。
馮保見皇帝不話,很有點暗自滿意,正好樂曲快要結束了,他要出去喝贊引領山呼舞蹈”便從御座旁邊走到了皇極殿門口。
馮大伴在,張誠和張鯨兩個就如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等馮保一走,他倆看看左右,這朝會大典之上皇帝身邊並沒有另外太監,就立馬更新O。來了精神。
“咱們皇爺已經十八歲了,大婚已有兩年,馮司禮還這般狂妄自大”未免有欺君罔上之嫌”張鯨瞧著朱翊鈞的神色,使勁兒給馮保下蛆。
張誠則迂迴包抄,幫著秦林話:“回皇爺”奴婢不單聽秦林會鋸人腦袋、開膛破肚,還有審陰斷陽的本領”在荊王府奪明日案中替天家全了顏面,又在南京屢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