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將膏yào重新放下,又拿起一隻漂亮的銅壺:“咦,這個銅壺的底部有凹陷的痕跡,像是用力撞過什麼東西的,縫隙裡、縫隙裡還有點兒黑黑的東西,很像乾涸的血。”
“啊,秦哥你說那個壺啊,”陸遠志抬起頭來:“昨晚我們也發現了,但是印子比較舊了,血也是舊痕,不會是昨天命案時留下的。”
家裡面有點血算什麼呢?鼻血、切菜時割破手指的血、小孩玩鬧nòng傷的血、乃至nvxìng每個月都會來的……無論如何,這陳舊的一點印跡,不會和昨天的命案有什麼關係吧。
陸遠志和徐辛夷終於結束了搜尋,胖子昨晚連夜查案,沒有休息好,這會兒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徐大小姐的jīng神還不錯,拍了拍雙手:“什麼都沒發現,秦林,你說現在怎麼辦?要不,咱們再去問問隔壁的聾子老婆婆?”
陸遠志撇撇嘴,“那老婆婆聾得天上打雷都聽不見,找她有什麼用?”
“也是啊,”徐辛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皮,她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可仔細想想,就覺得不大可能有什麼新發現吧。
秦林稍微想了一會兒,揮手道:“且慢,去她家裡看看,好歹是鄰居,也許她知道點別的東西。”
聾子老婆婆有六十多歲了,大約是獨自帶大兒子的艱辛,加上兒媳早死、兒子鰥居的無奈,她看上去足有七十多歲,身子佝僂下去,滿頭銀髮,臉上皺紋好像包子褶。
這位老婆婆在案發當時,算是附近唯一的“在場者”了,偏偏她耳朵聾得厲害,完全等於沒在場,真叫秦林小鬱悶一把。
“老婆婆,嗯,你聾了是吧?”秦林mō了mō鼻子,求助的看看旁邊有點惶恐的賣蒸糕小販,不知道怎麼和老人家jiāo流。
哪知那位傳說中的聾子老婆婆,居然慈眉善目的笑起來:“這位後生,老身知道你說的什麼,有什麼話你就問吧,老身雖然聾了,卻沒有啞巴。《 ”
秦林張口結舌,徐辛夷也目瞪口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墜夢中。
小販忙不迭的解釋:“小人的老孃聾了十多年,只要面對她說話,就能從嘴型知道你和她說什麼——娘啊,這位是欽差大臣秦少保!”
“青菜大蔥秦燒包?”老婆婆點了點頭:“哦,原來是你的朋友,你賣蒸糕,他賣菜包子。”
秦林絕倒,好,我還賣人ròu叉燒包呢!
徐辛夷、陸遠志和眾官校笑得直打跌,看來老婆婆看chún形辨聲音的本事,準確率還是過得去嘛,至少字音是大部分nòng對了的。
徐辛夷眼珠一轉,心說這老婆婆別是裝成聾子的吧,我且試她一試!大小姐悄悄溜了出去。
秦林仔細盤問這位聾子老婆婆,大部分時候可以直接jiāo談,少數時候需要她兒子代為翻譯,其實就是把官話的口音,按山東兗州話的土音讀出來,老婆婆就透過兒子的chún形看懂了。
咣~~忽然一聲巨響,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腦袋發昏發漲,心臟都猛的跳了兩下。
正當校尉們準備拔槍應付,徐大小姐挑著大銅鑼笑嘻嘻的出現在視窗,指著老婆婆道:“哈,她真的能讀懂chún語呢!我看她懂得你們說話,還以為她裝聾子,結果銅鑼一響,你們都嚇了一跳,只有她呆呆的站著,看來確實是全聾的。”
喂、喂,眾人滿頭黑線,心說大小姐你還真是……
秦林róu著嗡嗡直叫的耳朵,黑著臉要去整治徐辛夷,徐大小姐衝他扮個鬼臉兒:“你能捉到本小姐?老婆婆久聾能讀chún語,本小姐被你害久了,逃命的功夫,哎呀~~”
腳下一滑,徐辛夷手舞足蹈的就要摔倒,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銅鑼也飛了出去。
虧得秦林已走出了屋子,離她很近了,一個箭步衝上去,雙手合抱大小姐的小蠻腰,將軟yù溫香攬入懷中。
看來徐辛夷的逃命功夫,還沒有練到家啊!
“放、放開啦!這麼多人,老夫老妻也不害臊……”徐辛夷羞紅了臉,掙扎著要從秦林懷裡站起來,可這傢伙渾身像是僵住了似的,怔怔的抱著徐大小姐出神。
咳咳,咱們什麼都沒看見!陸遠志和官校弟兄們背轉身,互相擠眉nòng眼的壞笑。
聾子老婆婆乾癟的嘴chún動了動,似乎有所感觸的道:“唉,兩口兒都像這麼相親相愛才好哩,自打我那媳fù兒過世,就沒見過這麼恩愛的夫妻了……”
“喂喂,”陸遠志伸手在老婆婆眼前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