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呆子,怎麼還不跑?”金櫻姬滿臉堆笑的走向白蓮教主,心中急得好像油煎,一隻手勢。
白蓮教主對這一幕洞若觀火,心頭只是呵呵冷笑,像秦林這種人,高官厚祿得享,叫妻美女在懷,他捨得陪著金櫻姬落入自己掌中?哼,這些廠衛鷹犬,死到臨頭了還有幾個能充硬漢?
“金櫻姬,不必了”秦林突然沉穩有力的道。
怎麼回事?五峰船主回過頭,詫異的看著秦林,眼神中滿是焦急:我的冤家,可急死奴奴啦!
白蓮教主也是一怔:“為什麼不趁金姑娘拖住本教主的機會逃走?難道不怕死嗎?”
秦林走上兩步和金櫻姬並肩而立,無所謂的笑笑:“且不提靠金櫻姬能不能拖住天下第一高手的魔教教主,就算能拖住秦某的臉皮也沒厚到可以叫女人留下禦敵,自己卻趁機逃走。”
本來秦林還想以魔教教主武功,殺我二人輕而易舉,現在了許多話還沒動手,必定志不在我二人性命,而是別有所圖可金櫻姬溫柔似水的眼波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微涼的瓣印在了他的面頰上,握著他的手也用力緊了緊。
“好好一對同命鴛鴦!”白蓮教主冷笑著,突然踏前一步,出手如同雷轟電閃,快得不可思議。
秦林只覺眼前一花胸口膻中xué微微一麻,便渾身無力軟軟的坐倒在地。
“、殺了他!”金櫻姬睜大了眼睛,殷紅的嘴顫抖著,神情驚駭yu絕。
“放心,我還要留著他問點事情”白蓮教主隨口著,素紗大袖一揮,金櫻姬也軟軟倒地。
原來冤家並沒有死!金櫻姬心中歡喜無盡。
兩人倒地的位置很近,臉對臉近在咫尺,金櫻姬的水蛇腰就壓在秦林大腿上,身體緊緊交疊秦林甚至還朝她擠了擠眼睛。
如果不是被點了xué一點也動彈不得,恐怕咱們秦長官不只是擠擠眼睛!
白蓮教主點倒兩人,就彎腰準備提他倆起來,將他倆一起劫走。
忽然她目光掃著供桌就稍微停了停。
時值陽春,京師天氣轉熱空氣乾燥得很,便是神功蓋世的白蓮教主,得知訊息之後飛速趕來鎮水觀音庵,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破外圍防線,擒下秦林、金櫻姬二人,鬧到這時候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走近了幾步,掀開茶盞看看,只見碗裡殷紅可愛,乃是酸甜可口的mi棗和合茶。
白蓮教主素來智謀深遠非常人可及心念一轉就有了主意:這兩碗茶是秦林和金櫻姬剛才準備喝的,裡頭必定不會有計麼古怪。
她生潔,看看左邊那碗是秦林端過的,雖然他不曾喝過,也禁不住眉頭微微一皺,選了右邊那碗金櫻姬曾經端在手裡的。
將銀面具掀開一點兒,深藏不lu的臉龐lu出了些許輪廓,卻是極美,並非秦林的醜得不成樣子。
端起mi茶慢慢啜飲,白蓮教主眼睛一亮,這鎮水觀音庵的mi茶果然味道極好,慧能老尼親手熬製的加料版越發不同尋常,聞著芳香撲鼻、入口酸酸甜甜。
正是藝高人膽大,她也不怕別人突然衝進來,就這麼慢慢喝茶,還打量著神臺上供著的媽祖塑像,又轉身瞧瞧躺在秦林身邊的金櫻姬,饒有興致,勝似閒庭信步。
秦林故意叫起來:“喂,喂,那是我老婆才喝的交杯茶,這魔女也要嫁給我麼?嘖嘖,這種兇巴巴的婆娘,上了床鐵定把老公壓在下面,哎喲哎喲我可消受不起!”
“胡說八道什麼?”白蓮教主踢了秦林一腳,似笑非笑的道:“這點伎倆就想哄得本教主亂了方寸,秦魔頭,忒也會痴心妄想。”
秦林心頭一嘆,不知道這教主究竟是靈臺清明纖塵不染,還是完全懵懂無知,剛才那話換別的未婚女子聽了,十個有十個要生氣,偏偏白蓮教主只當作耳邊風一樣。
若是白蓮教主生起氣來,或者別的什麼反應,秦林就可因勢利導,或者ji她暴跳如雷,或者氣得她忙中出錯,總有幾分機會,可現在這樣子,秦林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金櫻姬也是一陣氣苦,暗道果然白蓮教主深謀遠慮,秦林的連她聽了都有點兒臉紅心跳,教主大人卻毫無反應,這次真是遇到強敵了。
殊不知白蓮教主心頭也納罕得很:怪哉,為什麼要把壓在下面,這是練什麼功夫?
還沒等她想明白,忽然腹處生出一股熱流,頓時渾身上下熱不可當,額角細汗刷的一下冒了出來。
“、,這盞茶裡頭,有古怪!”白蓮教主顫聲著,一把將茶碗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