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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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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仙鬥糖的席面極其豐盛,桌子中間麵塑的獅子扛著彩旗,寓意“旗開得勝”,侍女花蝴蝶般穿梭往來替賓客斟酒,小廝們把美味佳餚流水價捧上。

正席由指揮使王進賢坐了下首主位,鄧子龍上首客位,知州張公魚、錦衣百戶石韋打橫相陪,另有幾名本地的有名鄉紳做陪客。

王進賢攛掇鄧子龍講當年抗擊倭寇的英雄事蹟,老將軍娓娓道來,眾人聽到精彩處齊聲喝彩,酒過三巡菜上五味,一時賓主盡歡。

“王指揮、張父母厚愛,本將足感盛情,無以為報,”鄧子龍舉起酒杯,笑道:“好歹與蘄州文武共飲一轉,以謝貴地盛情相待。”

此時重文輕武,便是鄧子龍身為將軍也是先從文官敬起,一桌桌的敬酒。

這員老將果然豪邁不減少年時,酒到杯乾,每敬一桌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由親兵斟滿之後再敬下一桌。

蘄州衛的中低階軍官坐在最後頭,雖然小小百戶已是正六品,千戶則是堂堂正五品,但州衙從九品的吏目都排在他們前面,官場規矩向來如此,倒也沒覺得有何不妥。

唯一讓他們奇怪的是,中左所的馬勇馬千戶,怎麼頭髮披散了下來,遮住小半張臉,並且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而且他身邊的那幾位軍官,除了金鎮撫之外都是從前沒有見過的。

馬千戶、金鎮撫和另外幾名軍官坐了一桌,旁邊桌子的人不好問他們,就算有人走上去敬酒,也是金鎮撫出面搪塞過去。

武官們本來性情粗疏,雖然覺得馬勇與往日相比有些不大對勁兒,但也沒往深處去想。

隔著兩張桌子有個副千戶往空舉著酒杯,朝這邊笑道:“馬大哥怎麼躲在牆角,不來和兄弟們喝酒?”

馬千戶鼻音極重,含含糊糊的道:“傷風了,喝不得。”

那舉酒杯的軍官大笑:“不是傷風,只怕是馬大哥往翠雲樓走得太勤,太過孝順翠花姑娘,以致傷了腎否則為什麼連著去上廁所呢?”

方才馬勇幾次三番的離席上廁所,還差點走到後廚去,只不過被幾個錦衣校尉攔了下來,眾人瞧見了都背地裡笑他腎虛。

馬勇神情僵硬的笑笑,沒有理會這副千戶。

副千戶頗有些得意的坐了下來,他並不知道就在同時,“馬勇”那雙青筋虯結的手微微動了動,波的一聲輕響,已把瓷酒杯在掌心捏得粉粉碎――如果他看見這一幕,不知是否還笑得出來?

“魏長老息怒”‘馬勇’身邊的一位軍官遞上了新的酒杯。

馬勇,或者應該叫他魏長老了,不動聲色的把酒杯接到手中,然後那雙神奇的手稍微一晃,酒中就多了一些足以毒死整頭大象的東西。

鄧子龍正爽朗的笑著與在座的文武官員一一碰杯,杯子在空中碰撞,酒液飛濺,你的杯中有我的酒滴,我的杯中混了你的酒滴……

“可惜,”魏長老神情木然,似乎是和身邊的軍官說話,又好像自言自語:“做人皮面具的藥不好弄啊,費這麼大勁兒,只能毒死鄧賊一個人――我本想讓這裡的朝廷鷹犬全都送命的。”

幾名下屬對視一眼,都有點無可奈何:以前透過王財就得知了指揮使司的內情,廚房從來不會防守多嚴密啊,沒想到這次宴席竟然派了錦衣衛守在後廚,連“鬼手?魂”魏長老都沒辦法下手。

金毛七的一張臉則早已變得蠟黃,他只是個趨炎附勢之徒,所做的事情都只為了升官發財,可從來沒想要和白蓮教攪合到一塊啊,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勾當

但他毫無辦法,因為用人皮面具偽裝成馬勇的魏長老,那雙青筋虯結的手實在太可怕了,金毛七毫不懷疑自己只要稍有異動,那雙手就會插穿他的胸膛,捏爆他的心臟

更何況始終有一把尖刀抵在他的後背,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他捅個透心涼

這時候鄧子龍也按次序一桌桌席面敬過來了,因為喝了不少酒,老將軍的臉膛越發紅潤,配上花白的鬍鬚和高大的身材,更顯得威風凜凜。

指揮使王進賢陪在旁邊,看見馬勇的時候,他怔了一怔似乎有些奇怪,但鄧子龍問起這桌軍官姓名時,他還是笑道:“馬勇馬千戶乃是我蘄州衛的一員儒將,能文能武,當年可是考過衛學秀才哩……”

“失敬、失敬”鄧子龍舉著酒杯碰過去。

“標下馬勇、金毛七……”這一桌以‘馬勇’為首的軍官口中報著姓名履歷,舉杯和鄧子龍相碰。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酒液飛濺,淋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