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甲附到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女兵丁的神情立刻就不同了,把秦林仔仔細細打量來打量去,最後頗為惋惜的嘆息一聲,皺鼻子擰眉毛的表情分明就是這句話:唉~一朵鮮花插在那什麼上了。
朱由樊在秦林看來實在娘得過分,可符合這個時代文人雅士的審美觀啊,病殃殃的才子有氣無力的扶著侍女肩膀,在大雪紛飛的天氣飲酒賞梅花,暗香襲來,才子偶爾輕咳幾聲,侍女替他擦拭嘴角的潔白絲巾上,帶著淡淡的血跡……
再看看秦林那副身板,咳血是不大可能了,賊忒兮兮的眼睛四處亂溜,估計他看女人的興趣比看梅花來得大,呃,這是可以完全肯定的。
甲乙丙丁四女想到今後極有可能服侍這麼位“不解風情”的主人,不禁齊刷刷搖著頭:唉~~
突然女兵甲握緊了拳頭,壓低了聲音說:“姐妹們,這傢伙一定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才逼得青黛小姐不得不虛與委蛇。”
三女看看秦林一副憊懶樣,越看越覺得他不像好人,女兵乙頓時正義感爆棚:“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對,就算為了小姐的託付也要鬥倒這傢伙,”女兵丙被保密局和克格勃靈魂附體:“趁服侍青黛小姐,暗中尋找機會,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一舉揭穿這個壞蛋的真面目!”
年紀最小的女兵丁為這崇高的目標感動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把隨徐辛夷在金陵城外走馬射箭的口號喊了出來:“大小姐威武,大小姐必勝!”
甲乙丙三女趕緊捂住她嘴巴,“笨蛋,你亂喊什麼?”
女兵丁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的看看秦林,發現他似乎沒有注意,這才拍了拍心口,掩口偷笑。
“千歲爺,等等貧道!”威靈仙洪亮的喊聲從水榭對面傳來。
荊王朱常泴健步如飛的走在廊橋上,喘著粗氣,臉微微發紅,把服侍的宦官和侍女都遠遠的甩在後面。
這位王爺幾時像現在這樣急不可待?就算是京師發來聖旨,或者欽差大臣、一品當朝來拜,他也是輕搖緩步從容不迫,然而聽說秦公子又來見兒子朱由樊,他竟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殊不知朱常泴心裡面,成仙了道享無窮仙福排在第一位,連大明朝親王的寶座都要退到第二呢!最近的某些傳聞更加深了他對“秦星君”的仰慕,為了能快點見到傳說中的高人,就算讓他親自跑上十里路,那也是沒有關係的。
黃妃母子由女官、內監簇擁,眾星捧月,走在最後面的位置。
看著荊王的背影,黃妃刻薄的臉上頗有些得意:最近一段時間朱常泴和威靈真人成天泡在丹房,若不是威靈真人年紀太大,別人簡直要以為他們倆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了,就連受寵的黃妃都冷落了不少。
可這次她跑去丹房,剛告狀說有個姓秦的人不三不四的,由張小陽帶著去找朱由樊,話還沒說完呢朱常泴就“氣急敗壞”的衝了出去,那副勁頭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不是給了她這位側妃極大的面子嗎?
黃妃彎下腰,摩弄著兒子朱由楂的腦袋,低聲道:“看見沒有,你父親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要對付別人的時候仍是這般雷厲風行……還記得那兩個背後亂嚼為娘舌根子的宮女,娘是怎麼整治她們的?”
“娘把她們打了三百鞭子,傷口上撒了鹽巴,足足叫她們疼了兩天,最後賣到,嗯,好像是什麼窯子去啦!娘,窯子是怎麼個地方?”朱由楂奶聲奶氣的說著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稚嫩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波瀾,不僅不覺得母親這樣做有何不妥,甚至還隱隱有得色。
黃妃笑起來,“你還不知道……總之那不是什麼好地方,進去終歸要倒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由楂拳頭一舞,惡聲惡氣的說:“那等會孩兒就求父王,也把那姓秦的打三百鞭子,照樣賣到窯子去!”
荊湖卷 五十五章 隔空猜物
阿嚏,阿嚏!秦林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暗自思忖誰在說他的壞話,殊不知已經面臨著被賣進窯子的“悲慘命運”。
只不過,這時候的青樓楚館有為女性顧客提高服務的“鴨”嗎?嗯,朱由楂若能真的兌現諾言,秦林倒極有可能開一代風氣之先河,與明人筆下的西門大官人和未央生同列,以慾海奇男子的身份名垂青史。
但是荊王朱常泴的表現註定了秦林不會成為堪與後世唐老鴨相提並論的、在萬曆年風靡萬千少女的一代名鴨,因為千歲爺已經朝著秦林作揖,然後賊眉鼠眼的貼上來,陪著笑臉問道:
“小王已聽說秦公子智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