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這縮卵貨有甚錯處。”
顧憲成、高攀龍被常胤緒噴了滿臉唾沫星子,暗道被這呆霸王纏上真是不利,不過兩人也是乖覺之輩,此時已發覺劉戡之神色極其古怪,大冷天的額角直淌汗珠子,便也曉得事情絕非意氣之爭,定有別的內情,於是都不說話了。
秦林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顧憲成和高攀龍,把這兩個繡花枕頭盯得心頭髮毛,這才將飛魚服一振袍袖,不慌不忙的道:“常小侯爺說的不錯,本官正是前來緝拿劉犯戡之!”
此言一出,眾譁,之前以為秦林是和劉戡之意氣之爭,沒想到秦林竟然是以錦衣衛副千戶身份到此緝拿人犯,指明要捉拿劉戡之!
顧憲成、高攀龍對視一眼,心頭和眾位朋友想的一樣:莫不是劉一儒捲入什麼欽案,有聖旨派錦衣衛來,要將他抄家問罪、株連妻兒,所以劉戡之也跟著倒黴?
如果涉及到廟堂爭端,可不是能夠任意品評的,顧、高兩位和其他公子小姐都噤聲不言,唯恐給父兄惹來無謂的麻煩。
怎麼回事兒?急匆匆趕來的張敬修、張懋修兄弟倆,對妹妹問長問短,只不過張紫萱始終笑而不答。
正在疑惑劉家到底為什麼倒黴,一直站在秦林身後徐辛夷早已按捺不住,衝上去,掄起巴掌就朝劉戡之臉上扇:“你禽獸不如,卑鄙無恥!殷小姐、杜小姐和你有什麼仇,要害她們?!本小姐要替天行道……”
越說越怒,徐辛夷乾脆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秦林見勢不妙趕緊從背後攔腰抱住她。
說來也怪,往日徐大小姐如此暴怒,就算八匹馬也不見得能拉回來,今天秦林這麼一抱,徐辛夷便覺渾身發軟,蜜色的臉蛋上微微發紅,一聲不吭的退了回去。
常胤緒看得佩服無比,朝秦林一豎大拇指,又回頭無奈的看了看高小姐,不禁黯然神傷:徐大小姐只怕比一百個高小姐還兇,偏偏在秦林面前服服帖帖,俺常小侯爺如此英雄了得,咋就對這位溫溫柔柔的高小姐怕得厲害呢?
徐辛夷是中山王徐達之後,將門虎女,這幾下巴掌可不輕,打得劉戡之鼻青臉腫,撞車的舊傷又被打破,往日頗為俊美的小白臉左邊一塊紅的,右邊一片青的,倒好像唱戲的大花臉。
公子小姐們聽得徐辛夷叱罵之句,越發驚得目瞪口呆,轟的一聲議論起來:聽口氣,沸沸揚揚的連環殺人案件竟是這位風流儒雅的才子做出來的?怎麼可能啊?
知道不是朝堂政爭,劉一儒還沒倒臺,高、顧兩位又部分恢復了信心,顧憲成拱手道:“秦、秦長官,別是搞錯了?劉賢弟家學淵源,文采風流,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秦林鄙夷的看了看滿臉頹喪的劉戡之,朝張紫萱拱手道:“這杯酒可是劉犯戡之催張小姐飲下的?如果所料不錯,這酒中就有迷藥!”
話音未落,陸胖子滿頭大汗的牽了條狗來,最近幾天秦林做現場實驗不知道有好多狗倒黴,歸根結底都是劉戡之作孽啊……
眾目睽睽之下,胖子把那杯酒給狗灌下了,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它身上,因為它的反應,將會決定劉戡之到底有罪還是無辜。
“一、二,”胖子極有自信的掐著時間,不過那條狗並沒有暈倒的跡象,依舊活蹦亂跳的,可憐的胖子只好頂著眾人詫異的目光繼續數:“五十六、五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秦林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直到胖子那張歡快的小圓臉都拉成苦瓜了,他才豁然開朗的笑起來,目光在嘴角含笑的張紫萱和桌上剩的那杯酒之間來回打量。
“呃~胖子,我想恐怕弄錯了,”秦林壞笑著朝張紫萱擠了擠眼睛,摸著下巴道:“看樣子,咱們聰明的張小姐已經提前做了防範。”
胖子這才從上百道詫異的眼神中解脫出來,略一思忖,小眼睛變得賊亮:“秦哥你是說?”
作為潛在的受害者,張紫萱始終沒有太過吃驚,不聲不響的站在一邊,僅僅是秦林叫破劉戡之是連環殺人罪犯的時候顯得極為詫異。
江陵相府的千金,深得乃父真傳,豈是等閒之輩?察言觀色,當劉戡之帶她到這偏僻的草亭子來的時候便起了疑心,暗中調換了各自的酒杯。
這個女人不尋常!
“秦兄果然神斷,小妹的確和劉公子換過酒杯呢。”張紫萱巧笑嫣然。
秦林想想也覺好笑,他對付高豺羽用的辦法,張紫萱也來了這一招,倒好像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
或者說,腹黑男和腹黑女,天生一對?
當然,張紫萱只是察覺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