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敢用這兩種服色?
不理小銀子忽青忽白的臉色,老者悠然邁著八字步往前走,只有眼睛裡剎那精光分外通透:“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銀雨霏,好好跟著老頭子,這京城,有你翻雲覆雨的時候。”
☆、24浩渺九品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囊金豆換來天大緣法的羽歌夜回到紫禁城清梧院。他向羽良夜裝可憐,不過是想換取那道出入宮禁的憑證,比起皇子,太子的自由度確實更高。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提出這個要求,就被羽良夜的“兄友弟恭”打亂。回到清梧院後,看著嵋生笑吟吟提著水舀,他便欣然跨入木桶之中。
今生第一次騎馬,身體多少有些痠痛。又因為內有瘀傷,所以嵋生特地添了些活血化瘀的香草,羽歌夜浸在木桶中,整個人都放鬆許多。嵋生舀起溫水流在羽歌夜白皙面板上,低聲笑道:“四爺真是大人了,身量看著都不同了。”
“你年紀也越發大了,是不是該出去配人了?”羽歌夜趴在木桶中搭建的平臺,溫熱的蒸氣讓他今天的不快漸漸散去。晚醉,嵋生,曉夢,秋葉,都是自小在他身邊伺候,在門閥世家,這就是最近的屋內人,情分不同,就像是寶玉身邊的襲人,王熙鳳身邊的平兒,是能說上話,在主子面前都大有“體面”的。但是一來皇宮大內規矩森嚴,二來羽歌夜自小早慧,這幾個大僕都不敢拿他真當孩子看待,就算陪在他身邊快有十年,也不敢說就能摸透這位四爺的心思。所以一聽這話,嵋生也只得收起調笑:“四爺,鳳翎衛中還算安生,並沒什麼異動,素薄荷已經下在那些蓮花裡,還看不出異樣。”
“是老鼠,總會露出尾巴。”羽歌夜慵懶轉身,“若沒有別的事,換希奇進來吧。”
“四爺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嵋生半真半假的埋怨。
羽歌夜睜開眼睛,笑著看向嵋生:“能在我身邊站住腳,你的本事我都看得到。難不成你還真想混個四皇子側室噹噹?”
聽到這話,知道羽歌夜並沒有惱他,嵋生眉飛色舞:“看來四爺還記著,要讓嵋生自己選個中意的那爾。嵋生跟在四爺身邊這麼久,最感激四爺的就是這件事。嵋生雖然出身不高,入宮為奴,可一樣是爹生姆養,憑什麼我就要做人側房嬖奴,被人小瞧。非要創出番事業,讓所有雄性都不敢小瞧我,讓他們覺得能和我結婚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番話,如果是一個男人說,會被人笑話志氣小,被女人說,會說女人有主見,但是在這個封建社會,男男世界,對於看上去俊俏的嵋生來說,卻是個剛強到不被社會所接受的想法。威逼利誘,嵋生想要的,就是“自主”兩個字,所以羽歌夜把情報工作交給他來做,給他信任,給他舞臺,這個名為獸人,卻不輸給任何男人的俊俏傢伙,真的做出了讓羽歌夜刮目相看的成績。
“不過,四爺自小對任何獸人都不假辭色,為什麼獨獨對希奇和沈聽河這麼優待?”嵋生話題一轉,這才露出真正的狐狸尾巴,但凡情報工作者,想必都有這麼點八卦精神,“倒不是我心裡嫉妒,而是那些鳳翎衛和清梧院沒品位的小僕,可都蠢蠢欲動了。”
羽歌夜冷笑一聲:“優待?嵋生,你也算是我身邊老人了,還真要來問我麼?”
嵋生卻笑了:“四爺從來不吝嗇相信人,但是卻容不下別人犯錯。我算明白四爺的意思了,以後一定替你多看著他們兩個就是,只希望這兩個孩子,可別犯錯。”說完又替羽歌夜添了一舀水,快步離開了浴室。
羽歌夜看著嵋生高大背影,緩緩挪動身子靠在浴桶邊沿。他親近希奇和沈聽河,不過是因為他們背景乾淨,起碼現在沒有查出任何不妥。就像兩張白紙,越乾淨,才容易畫上自己想看的東西。他從小不和獸人親近,沒有表露出一點性別意識,突然對希奇和沈聽河這麼優待,確實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情竇初開。那麼希奇和沈聽河對於嵋生而言,就有可能是未來的主子,當然不好得罪。現在明白羽歌夜存的還是養貓為虎的心思,自然就要好好磨練磨練他們兩個。四大僕中野心最大的就是嵋生,他如果不想一輩子留在羽歌夜身邊做僕人,就要為自己找好繼承人。有野心的手下不可怕,沒本事的主人才可怕,羽歌夜若是擺弄清梧院這點人口的本事都沒有,他又怎麼敢和唐星眸約下星盤十局?
希奇一臉懵懂地走進浴室,看到羽歌夜仰頭倚在浴桶邊沿,立刻緊張起來。這浴桶能容三人同浴,結構精巧,周遭有不同的專供正面趴臥,側臥,仰臥的平臺,下面甚至還護著鐵片,底下還有小炭口。希奇看到羽歌夜已經擺好姿勢,便